2022年過去，黃曆虎年也將結束。在此歲末年終之際，生出無限感慨和意想不到。

第一個意想不到的是，在歐洲大地上會爆發一場自二戰以來最大的戰爭「俄烏戰爭」，俄羅斯獨裁者不但將肥沃的烏克蘭原野變成一片焦土，生靈塗炭，還一再威脅使用核武器，在冷戰結束後再次再次將人類籠罩在核戰的陰影之下，這摧毀了我們對人類進入21世紀就從此天下太平的夢想。我認為，任何以核戰爭威脅人類的言論都應該視為戰爭犯罪，在戰後要追究審判，以威懾杜絕動輒就以核武器嚇人的狂人。

第二個意想不到的是，發源於中國武漢的新冠病毒COVID-19向全球輸出後，竟然演化成一場世紀大瘟疫，而且長達3年，迄今已有6億6千萬人感染確診，死亡660萬人，經濟損失更是天文數字。這還不包括中國的真實數字。如果能夠加上中國的真實數據，今天的世紀大瘟疫對人類造成的災難必定是空前的。

剛好是一百年前，在20世紀初葉，全球也曾爆發過一場規模與這次新冠病毒相當的世紀大瘟疫，即於1918年爆發，斷斷續續持續到1920年中旬的「西班牙大流感」，當時全球人口約三分之一，即5億人感染確診，死亡估計為3千萬到5千萬之間，遠高於這次的新冠疫情。（如果加上中國隱瞞不報的數字，這次新冠大流行死亡人數有可能追上西班牙大流感。）

20世紀初和21世紀初都爆發一場世紀大瘟疫，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以色列歷史學家哈拉瑞（Yuval Noah Harari）在他發表於2016年的《人類大命運》（Homo Deus: A Brief History of Tomorrow）一書中樂觀認為，人類自古以來面臨的三大災難挑戰：飢荒、戰爭、瘟疫，在人類進入21世紀已經解決克服。人類現在面對的新挑戰是在高科技的助力下從智人物種向神人（或曰超人）演化中產生的新挑戰，戰勝死亡，追求幸福快樂等。但現在看來，他在新冠世紀大瘟疫爆發前出版這本暢銷書時，絕對沒有想到隨即會有一場波及全人類的世紀瘟疫發生，隨後還爆發了俄烏戰爭。如果他這本書在2022年之後發表，是否會修正他上述結論？

一百年前的西班牙大流感的元兇現已驗明正身，為甲型H1N1流感病毒，這種流感病毒後來還多次在全球爆發，但是最先源自何處，尚無定論。不過可以確信的是，一定是來自大自然。而引爆21世紀這場大瘟疫的罪魁禍首COVID-19尚未查明來自何處，種種跡象來看都不像是來自自然的病毒，而且中國當局對病毒來源調查還百般阻擾，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來自實驗室，是人類自己製造釋放的魔鬼。哈拉瑞在宣告人類已消滅瘟疫之時，也提到一個例外，他先知般地在書中發出這樣的警告：「生物科技讓我們能夠打敗病毒和細菌，但同時也讓人類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威脅。⋯⋯流行病在未來要危及全體人類，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人類自己為了某些殘忍的意識形態，刻意製造出流行病來。」（引自台灣版《人類大未來》p20-21）

看來同為天災，但20世紀和21世紀這兩場世紀瘟疫，仍有根本的不同。我們等待看哈拉瑞這一警示是否最終獲得應驗？

第三個意想不到的是，中國推行極端清零政策，讓白衛兵管控整個國家，封堵死守嚴防病毒，把全國變監獄，種種濫權反人道喪天良之事層出不窮，還自鳴得意，自詡為全球防疫最成功模範，要它國照抄作業。結果到去年年終，各國紛紛回歸常態時，中國自傲的清零政策因無以為繼，宣告破產，結果中國政府築高牆防堵的新冠病毒洪流終於決堤，以浩浩蕩蕩不可阻擋之勢氾濫全國，片刻之間，中國數億人感染變陽，整個醫療系統崩潰，退燒藥一搶而空，成千上萬長者死亡，死人太多，殯儀館無藏屍之地，火葬場外待焚遺體得排起長隊耗時輪候。有網友哀嘆道：現在全中國人民是在與死神爭搶父母。如此慘烈，在我人生記憶中，只有文革初期的紅色恐怖可以相比。全世界為之目瞪口呆。

如果說，新冠病毒的大流行終於接近尾聲，那這場長達三年的世紀瘟疫是以中國武漢的對外蔓延始，最後以中國海嘯式大流行終，如同旋風，橫掃世界一周後，終於呼嘯著反撲故里，回到原點。

這場世紀瘟疫也向全球昭告中國治理國家模式的破產。中共治國，禁絕人民自由權利，嚴格管控社會，結果必然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亂。中國的防疫如同治國，昨日封堵得最嚴，堤壩建得最高，今日的崩潰就越烈。這種防疫模式的失敗，猶如昭告天下中國崛起模式的死亡。一些第三世界國家一度很羨慕中國經濟發展模式是領袖一言九鼎，完全由國家說了算，一旦領袖做了決定，就大幹快幹，效率高，立竿見影，看起來很成功。現在終於明白中國這樣的發展道路雖崛起神速，但崩潰也在片刻之間，無法持久，不能為人民帶來長久福祉，最終是走不通的。

將臨的兔年，中國的前景會如何，不可預料。看中國發行的兔年郵票，那隻紅眼藍兔形象詭異，給人的預兆，似乎不是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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