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爆發迄今已有8個月。俄烏兩國在這場戰爭中都啟用新的空優戰術,其中包括出動無人機,這使空戰進入了新的時代。有美國智庫的研究人員表示,在面對中共的武力威脅之際,台灣可以從烏克蘭抵禦俄羅斯的侵略上學習到一些經驗。

華府智庫史汀生中心(Stimson Center)的格里科(Kelly Grieco)和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的席格(Julia Siegel)於10月24日在「突發防務」(Breaking Defense)網站上撰文說,在這個空戰新時代,如果中共發動攻擊,情況可能對台灣有利。

華府的傳統看法認為,如果中共要以武力犯台,它很可能會在美國和其他盟友干預之前進行大規模閃電攻擊。而其基本假設是,如果美國不直接介入,台灣軍方將無法阻止中共的攻勢。

這兩名學者指出,台灣防禦中共入侵的關鍵在於空域。在沒有空優的掩護之下,中共不太可能成功發動兩棲攻擊,或是封鎖台灣。

烏克蘭為台灣在可能發生的衝突上提供了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台灣應該仔細研究烏克蘭的空中戰術,以謹慎吸取正確的教訓。中共和俄羅斯基本上構成不同的威脅,因其在地理、戰力、政策和戰略利益上有顯著的差異。

2013年9月26日,台灣一艘驅逐艦在演習中發射一枚地對空導彈。(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2013年9月26日,台灣一艘驅逐艦在演習中發射一枚地對空導彈。(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以下是台灣可以從烏克蘭抗俄方面學到的三點:

一、小型空中武力如今能進出空中與太空,並加以利用來取得戰場優勢。

空中、太空和情報能力的普及降低了進入空中和太空的門檻,也消除了傳統的大國軍事優勢。在盟友的協助下,不具備太空作戰能力的烏克蘭不僅利用商業衛星成功打擊俄軍,還能在部隊之間來回傳遞加密訊息。

同樣地,烏克蘭也善用相對廉價但「夠好」的無人機,以鎖定並摧毀昂貴的俄軍裝備。數以千計的商用無人機(有的被改裝為可投彈)進一步阻擋俄羅斯地面部隊的進攻,也縮小了戰力差距。

台灣應該設法打造具有精準打擊能力的高度機械人化空中戰力。台灣已經完成自製無人機「騰雲二型」的飛行測試,最近還宣布向美國採購4架MQ-9B「海上衛士」(Sea Guardian)無人機。儘管這麼做的方向正確,但仍需要迅速擴大機隊規模,以獲取不對稱優勢。

台灣傳統上都以數量較少的F-16等精良戰機為優先考慮,但兩名學者的分析認為,台灣在抵抗中共時應該以比較廉價和不對稱的戰力為主。

2019年1月24日,台灣海軍士兵在屏東舉行的演習中發射一架無人機。(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2019年1月24日,台灣海軍士兵在屏東舉行的演習中發射一架無人機。(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二、對防守方而言,阻止敵方取得空中和太空優勢,會比敵方設法完全取得這些優勢來得容易。

在過去數十年來,美國和西方空軍以隱形戰機、太空訊息優勢和精準武器取代了軍備數量上的優勢。但在現代化的空戰方面,如今質和量之間的關係卻朝反方向發展。

現在,空中優勢取決於大量製造的低成本武器。以烏克蘭為例,它使用前蘇聯製造的機動式地對空導彈系統、防空火炮和數以千計的肩射可攜式防空導彈,包括美國提供的刺針(Stinger)導彈,成功阻絕俄羅斯取得空優,進而使其地面部隊無法大舉入侵。

台灣應該向烏克蘭借鏡,發展數量夠多的小型、低成本無人系統,以分散的方式進行部署。這有助於台灣在中共一開始發動的戰機和導彈猛攻中存活下來,並阻止共軍越過台灣海峽。

2014年12月1日,一名烏克蘭士兵在夏斯季耶(Shchastya)附近發射肩射可攜式防空導彈。(ANATOLII STEPANOV/AFP via Getty Images)
2014年12月1日,一名烏克蘭士兵在夏斯季耶(Shchastya)附近發射肩射可攜式防空導彈。(ANATOLII STEPANOV/AFP via Getty Images)

三、在反擊擁有比較多空中和太空優勢的敵人時,健全的國際和跨部門合作關係會使戰力加分。

就太空領域而言,烏克蘭展現了取得衛星服務比擁有衛星本身更重要。私人部門的合作關係可能對作戰越來越重要,因為軍民兩用的技術已經逐漸符合戰場的需求。

兩名學者說,台灣在這個趨勢的發展上具有優越的地位,因其擁有強大的通訊業、電信業、半導體業和先進的製造業。萬一台灣必須與中共進行長期的消耗戰,這些健全的商業和國際網絡對於台灣的戰力至關重要。

儘管台灣的地理位置使其比較不容易獲得補給,但它可以藉由合作網絡在和平時期補充重要物資的庫存,並讓基礎設施建置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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