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利用環保主義意識形態限制個人自由。
在有深厚自由傳統的西方,要想讓人主動放棄個人自由,接受對個人生活的諸多限制,其難度可想而知。因此必須設想一個巨大的即將到來的災難,迫使人們放棄自由權利。
「全球暖化」、「地球末日」就成了環保主義者的最佳選擇。
澳洲的「碳意識聯盟(Carbon Sense Coalition)」提供了一個禁令清單,這個清單以全球暖化的名義強迫人們改變其行為模式:
禁止明火和大肚子爐灶(pot bellied stoves),禁止白熾燈泡,禁止瓶裝水,禁止某些地區生產的私家車,禁止等離子電視,禁止建設新機場,禁止擴建現有機場,禁用電器設備上的「待機模式」,禁止燃煤發電,禁止電熱水系統,禁止開車度假,禁止三天周末。
徵收生育稅,徵收大型轎車稅,徵收超市停車場稅,徵收垃圾稅,徵收第二棟住宅稅,徵收第二輛轎車稅,徵收假日航班稅,徵收電力稅以補貼太陽能〔電力〕,徵收大型轎車陳列室稅,徵收進入城市的汽車的生態稅。
需要許可才能駕駛自己的汽車超出城市範圍,縮小電器設備的選擇範圍,給每個人分配碳信用額度,規定燃料效率標準,研究如何減少挪威駝鹿產生的甲烷,移除道路上的白線迫使司機小心駕駛。
第三,利用環保主義意識形態擴大政府編制和權限。
各個西方國家除了環境保護局的龐大機構之外,開始利用環境藉口,設立新的政府部門,擴大原有部門權限。任何機構都有 「自我維護」、「自我擴張」、「自我繁殖」的傾向,這些環保部門也不例外。
它們利用甚至濫用手裏的權力,向社會公眾散佈環境災難的恐怖論調,以爭取更多行政經費,穩固自己在政治體制當中的位置,最後買單的只能是納稅人。
美國三藩市市設立年薪為16萬美元的「市氣候行政官」(city climate chief),倫敦最貧困的一個區(London Borough of Tower Hamlets)有58名跟氣候變化有關的官員。
這和大學、公司設立「多元化」官員的運作機理高度一致。
第四,利用環保主義意識形態鼓吹民主制度過時論,伺機建立超國家甚至全球性的極權政府。
環保主義者聲稱,民主制度不可能應對即將到來的環境危機,為了有效應對危機,必須採納或者至少部份採納極權制度或者威權制度(authoritarianism)。
作家詹妮特比爾(Janet Biehl)精確地總結了這種心態:「生態危機只能通過極權的方式解決」,「需要一種『生態專制』」,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自由社會會自願採納「綠色議程」。
環保主義奠基人之一、美國學者保羅埃裏希(Paul Ehrlich)在《如何做一個倖存者──拯救地球這艘宇宙飛船的計劃》這本書中呼籲:
1.過度發達國家和欠發達國家都必須實行人口控制;2.過度發達的國家必須還原化(必須「消除其發達化」);3.欠發達國家必須半發達化;4.必須建立監督和調節世界體系的程序規則,不斷努力維持人口、資源和環境之間的最優平衡。
事實上,除了一個全球性的極權政府,任何政府和組織都不可能有如此之大的權力。這等於利用環保旗號鼓吹建立全球極權政府。
第五,利用環保主義意識形態鼓吹中共制度優越論,為共產極權唱讚歌。
由於人口增長意味著使用更多的資源、排放更多的碳、產生更多的垃圾,環保主義者鼓吹控制人口甚至減少人口。
因此中共的計劃生育政策受到西方環保主義者的大力吹捧。
路透社報道,中共從上世紀80年代初實行的獨生子女政策把人口控制在13億,假如沒有這個政策,中國人口會達到16億。
該報道作者得出結論,中共無意間為全球的碳減排做出了貢獻。被作者忽視的是數億幼小的生靈及其父母家人遭受的巨大的苦難。
環境問題中一個最大的問題是環境污染問題,包括空氣污染、水污染等。
中共畸形的高能耗、高污染經濟模式早已把中國變成了世界最大的污染地。
中國是大城市空氣污染最多的國家,中國大部份河流已經無法飲用,中國的沙塵暴飄洋過海到了南韓、日本、美國。
按理說,真正的環境保護者一定會把批評的矛頭對準中共。弔詭的是,很多環保主義者對中共讚譽有加,甚至視其為環保事業的希望。
美國共產黨的新聞網站《人民世界》(People's World)近年來對環保新聞的報道佔據了很大的篇幅。
令人驚訝的是,該網站環保新聞的主調是特朗普政府的環境政策將毀掉這個國家甚至整個地球,而地球人的救星竟然是──中共!這只能說明共產邪靈在背後的操縱。
捷克前總統、經濟學家克勞斯在《環保的暴政》一書中睿智地指出:「環保主義是一種企圖激進地不計後果地(以對個人自由的嚴苛限制和人類生命為代價)改變世界的運動。它企圖要改造人、改造人類行為、改造社會結構和價值體系──簡而言之,要改造所有一切」。
「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對自由、民主、市場經濟和社會繁榮構成最大威脅的,已不是社會主義,而是那種野心勃勃的、自大的、肆無忌憚的環保主義政治運動意識形態。」
他認為,環保主義者對待大自然的態度與馬克思主義者對待經濟問題的態度不謀而合:「兩者皆旨在以所謂最優的、集中支配的、『全球性的』世界發展規劃來取代世界和人類自由自發的演化。
這種方法論,就像其共產主義的先例一樣,是烏托邦式的,所帶來的結果只能是與初衷大相逕庭、南轅北轍的。與其它烏托邦一樣,這樣一個烏托邦同樣也是只能以限制自由、以少數人凌駕於廣大群眾之上指手畫腳來實行。」
他批評環保主義「鼓吹地球和自然,他們打著環保的旗號──與當初的馬克思主義者極其類似──妄圖通過一項全世界性的中央性的(現在是全球性的)規劃取代自由和自發的人類演變進程」。
克勞斯堅決反對有人企圖利用環保構建國家大政府乃至全球政府奴役大眾。
2)打擊資本主義
共產主義的目標之一是推翻資本主義,而環保主義把資本主義當作破壞環境的天敵,於是共產主義與環保主義有了共同的敵人──資本主義。
所以共產主義在西方發達國家的工人運動受挫之後,很自然地就劫持並扛起了環保主義的大旗,把人類正常的環保活動演變成為征服資本主義的最重要的策略之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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