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即將西下,就著落日餘暉,我在庭院裏養花蒔草、整理枯葉。
驀然,發現遲遲未開的沙漠玫瑰,綻放出一朵朵的緋紅,令人驚豔、歡喜!
正沉醉於賞花之際,一陣陣的歡呼、尖叫聲,隨著立冬後冷冽的北風,充耳而來,是巷子口那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戲耍、玩鬧呢!長期的疫情警戒之下,被規定務必維持社交距離,孩子們已經「壓抑」、「沉潛」多時了,如今降級解封,也難怪會出現這個久違的景象。
停下手上的剪子,我並未湊熱鬧,去尋找孩子們的身影;只是靜靜地坐在花台邊,想像那風中的歡聲笑語。很可能,他們正騎著滑板車或單車競速、拚搏;那些歡呼、尖叫聲,是多麼地忘我、盡興呀!而孩子們天真爛漫、無憂無慮,所以能夠恣意地活在當下、享受美好。
此時,我思緒飛揚、天馬行空,也進入「魔法隧道」,回到童年時光。在那個物資缺乏、撙節用度的年代,無需任何工具,躲貓貓、跳房子是我們的日常;偶爾,單車「大隊」浩浩蕩蕩、呼嘯而過,在小村中穿街走巷、快樂出行。曾經,我們也有過這般樸實、歡愉的歲月。
如今,玩伴,千山萬水、風流雲散;知交,海角天涯、各奔前程,讓人唏噓、感慨不已。追憶、惋惜之餘,不禁又輕輕地哼起那首歌——《Blowin' in the Wind》: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balls fly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小王子》提醒我們:「所有的大人都曾經是孩子,但很少人記得這一點。」儘管,青春消逝、往日難尋;但是,如果我們能夠長保「赤子之心」,簡單、純淨、善良與寬厚;那麼,或許,就可以不時聽到風中的呢喃;然後,再一遍遍重溫那些自由自在的歡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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