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率極高的毒品芬太尼(Fentanyl)在美國泛濫,且嚴重程度明顯增加。9月30日,美國司法部宣布,執法人員日前截獲了180多萬顆含芬太尼的假冒處方藥,以及700多公斤的芬太尼粉。美國緝毒局指,美國境內的絕大多數偽裝成處方藥的毒品在墨西哥生產,而製造芬太尼的化學原料則來自中國。

聯邦司法部副司長麗莎‧摩納哥(Lisa O. Monaco)在9月30日的講話中說,2020年,有9.3萬多美國人死於毒品過量,比2019年高出了30%,是美國歷年來最高的因毒品過量而死亡的人數。這其中75%是由阿片類毒品導致的,而合成阿片類藥物的芬太尼是致死的主要原因。全美國「從小鎮、城市到鄉村,無一以倖免。」

摩納哥說,「一顆含芬太尼的假藥就足以致命。」「今年繳獲的假冒處方藥的毒品已超過950多萬顆,比過去兩年的總和還多。」這些毒品貌似處方藥,價格便宜,對像是青少年,對美國社會的危害極其大。

毒源來自中國

近一個月來,美國官方多次正式提到非法芬太尼對美國的危害。 9月27日,美國緝毒局(DEA)6年來首次發佈公共安全警報:美國境內含芬太尼和甲基苯丙胺(俗稱冰毒)的假冒處方藥數量驚人,致死率極高。警報指美國境內的絕大多數假冒處方藥毒品在墨西哥生產,而製造芬太尼的化學原料則來自中國。

8月24日,美中經濟與安全評估委員會(USCC)也發布報告指「中國仍然是美國境內非法芬太尼和芬太尼類物質的主要來源國」。目前芬太尼從中國直接進入美國的數量在減少,但轉道墨西哥然後非法入境美國的比例在暴增。報告明確提到,中共在這方面的合作「仍然非常有限」。

中共一直否認芬太尼主要來自中國。 9月2日,中共駐美使館發言人就芬太尼問題發言,強調:「截至目前,中方從未發現中國已列管易制毒化學品流失至墨西哥的情況,也未曾接到墨方向中方通報查獲中方流失的列管化學品。」

該發言人同時表示:「美國芬太尼主要來自中國」和「中國芬太尼經墨西哥向美國流入」的說法為「不實內容」;美國芬太尼問題的持續惡化,致死人數不降反升,是因為「美方沒有抓住解決藥物濫用的關鍵問題」;中方曾多次提醒美方「加強對芬太尼藥品處方的監管、強化宣傳教育等」。

然而查看中國緝毒的年度報告和相關的會議報道,中共通過數年採用「淨邊」專項行動使境內的毒品形勢達到「持續好轉」,而不只是「加強對芬太尼藥品處方的監管、強化宣傳教育等」。所謂「淨邊」,即保護好邊界,清除毒品的入境通道。

中共只對內實施「毒品零容忍」

中共當局一直強調要把毒品攔截在境外。上月17日,中共公安部禁毒局局長梁雲在新聞發佈會上稱,中共公安機關從2018年起,已連續四年開展「淨邊」專項行動,打擊境外毒品滲透問題。

為控制毒品從湄公河邊界進入中國,中共當局早在10年前就和老撾、緬甸、泰國啓動聯手巡邏執法。截至今年6月,湄公河聯合巡邏執法四國相關執法部門共破獲涉毒案件3,387起,繳獲各類毒品20.25噸,抓獲吸販毒嫌疑人3,010人。

當美國當局提出希望中方協助時,在國內對毒品持「零容忍態度」的中共做得如何呢?

美中經濟與安全評估委員會8月公佈的報的評價是「仍然非常有限」。報告還指出:中國監管當局總是推延檢查和調查中國公司可能非法生產化學材料的場所,「要求常常被耽擱數天,使得非法生產者得空清空或清理這些場所」。  

但當今年8月30日,美國國務院宣佈懸賞最高500萬美元,以獲取導致中國公民張健(音譯,Zhang Jian)走私芬太尼的犯罪信息時,中共方面要求美國停止該懸賞行動。

張健在2017年被美國司法部起訴,通過互聯網向美國的毒販和個人銷售芬太尼和類芬太尼物質,然後郵寄到美國;2018年4月被美國財政部宣佈為「重大外國毒品販運者」,同時司法部宣佈起訴另四名為張健的販毒鏈清洗資金的中國公民。

中共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在8月31日的例行記者會上辯解說,相關藥品當時在中國屬未被列管的普通化學品,而美方迄今仍未提供相關人員違反中國法律的證據;並稱懸賞求證「將嚴重破壞中美禁毒合作基礎,為下步雙方合作製造障礙,由此帶來的後果應由美方承擔」;同時「鄭重要求美方停止懸賞緝捕行為」。

體制保護下的製毒產業

美國緝毒局(DEA)網站介紹了芬太尼的11個俗稱,其中有3個俗稱都帶「中國」兩字,如「中國女孩」(China Girl)、「中國城」(China Town)和「中國白」(China White)。

澳洲官方對芬太尼的介紹中,提到了它的8個俗稱,其中有兩個俗稱帶「中國」兩字,分別是「中國女孩」和「中國白」。

據公開信息,中國境內曾有多個「制毒村」,甚至有村支書帶著村民通過制毒來「致富」,並且毒販和當地中共官員勾結,使製毒販毒當時一度半公開化。

據公開的資料,中國近20年境內非法制毒規模最大的當數當年廣東的「制毒第一村」——陸豐市甲西鎮博社村,村內20%以上村民直接或參股從事制毒、販毒活動。博社村的居住面積約0.54公里,2009年前後一些村民靠制毒、販毒,迅速「致富」,該村被稱為「小香港」。

博社村原村支書蔡東家是該村制販毒品的「幕後老闆」,他家別墅門廊的一根大理石柱就值30多萬元。 1996年,身為保安隊長的蔡東家第一次接觸制毒,然後慢慢帶著村民制毒「致富」,他自己也成了村黨支部書記,還兼任汕尾、陸豐兩級的人大代表。蔡東家利用職務之便,賄賂辦案人員,提前知曉警方的佈局計劃並通知追捕對象。村裡人販毒被抓了,蔡東家會出面擺平;有時嫌疑人要說出對蔡家村不利的話時,還被警察吆喝去換個說法。

2013年12月29日,廣東警方才動用了三千警力清剿了這「制毒第一村」,當日繳獲3噸冰毒,搗毀制毒販毒團夥18個,70多個毒品加工廠,但至今仍有製毒犯在逃。陸豐當地多名警察給「制毒第一村」當過「保護傘」,有12名被抓;陸豐市的數任公安局局長也因和案件有關被調查。

制毒村不僅廣東有,廣西也有。 2015年6月16日,廣西出動600警力,搗毀了梧州藤縣太平鎮2個村子的製毒制槍窩點。村內當時年齡最小的吸毒者僅12歲。

如今,制毒更隱蔽了。 2020年6月,中共官媒新華網披露:陸豐「制毒第一村」當時因證據不足被釋放的蔡振豪,在蘭州市紅古區花莊鎮一個隱蔽的農場建了製毒窩點。農場外是菜地和養殖場,雞、羊等動物糞便堆在地上,掩蓋毒品製作中的氣味。該制毒點的製毒人員都來自昔日的「制毒第一村」。

芬太尼被稱為第三代毒品或「實驗室」毒品,專業人士解釋:芬太尼類物質的前體物質在市面上容易獲得,加工需要的化學品和設備也容易買到,並且合成工藝簡單,因此制毒團夥容易制,販毒團夥也容易販賣;並且通過修改芬太尼的化學結構,芬太尼的衍生物不斷被「設計」出來,因此地下製造層出不窮,很難控制。

基於美國在2017年9月提供的線索,中共警方破獲了一個地下制毒加工廠,兩個新精神活性物質銷售網點,繳獲芬太尼、卡西酮類、阿普唑侖等新精神活性物質共30餘公斤,苯胺等製毒原料150餘公斤。據報道,11名被告均表示不知道芬太尼是毒品,但他們在聯繫客戶和郵遞快件時都使用假身份,這表明被告們清楚產品會流入非法渠道。

具體中國境內的非法制毒廠有多少,無從可查,但中國檢察網的公開信息中,僅受過小學教育的人,也能利用簡陋的設備制毒,一宗青島制毒化學原材料的買賣規模就達10噸,涉案者明知對方無資格購買仍銷售或轉賣,直至材料在雲南海關出口時被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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