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強生疫苗、AZ疫苗（阿斯利康疫苗）接連出現血栓病例，引起民眾擔憂。打疫苗後發生血栓甚至因此致命，究竟是甚麼原因？哪些症狀值得警惕？
甚麼是血栓？
當血液中出現凝塊，堵住血管，阻斷血液循環，就是血栓。
通常來說，血栓若發生在腦部，會引發腦中風；發生在心臟，則引起心肌梗塞；發生在腿部，則為下肢靜脈血栓。
然而，強生和AZ疫苗出現的血栓，和常見血栓並不相同。並且，二者還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我們來逐一分析。
強生疫苗6例血栓病人 主要初發症狀是頭痛
4月13日，美國FDA與CDC宣佈，建議暫停接種強生疫苗，並調查強生疫苗與血栓的因果關係。
在接種強生疫苗的人群中，有6人出現嚴重血栓症狀，為腦靜脈竇血栓（CVST）伴隨血小板減少症。這6人都是女性，年齡在18歲至48歲之間。症狀發生在疫苗接種後的6～13天。其中，一名婦女死亡，另2名婦女在重症監護。
美國疾控中心Covid-19（中共病毒）應對小組疫苗安全負責人湯姆·島袋博士（Dr. Tom Shimabukuro）指出，這6個人都有一個主要症狀——頭痛。
另外，還有第7例「可能病例」。在強生的臨床試驗中也報告了一名死於血栓的病人。
AZ疫苗血栓副作用 細節情況為何？
就在一周前，歐洲藥品管理局（EMA）宣佈確定AZ疫苗和血栓的聯繫，並把「不尋常的血栓、伴隨血小板降低」，列入AZ疫苗的罕見副作用。
4月9日，《新英格蘭醫學雜誌》（NEMJ）同時發表了兩篇分別來自德國和挪威的醫學研究，分別報告了11名和5名患者在接受第一劑AZ疫苗後出現的罕見、異常血栓。
從這兩篇對於AZ疫苗的研究中，我們可以看到更多細節。這些案例具有鮮明的特徵：
● 女性明顯多見
● 年齡中位數在40歲以下
● 第一針注射後1～2周發生，和疫苗注射有明顯時間關聯性。
● 大多數患者都出現頭痛症狀。
● 16位報告的案例中，有9人死亡。
他們發現，AZ疫苗相關的血栓，還有2個顯著特點：
血栓發生的部位，大多在大腦靜脈，而且患者出現快速、嚴重的血小板下降。
血小板是我們做血常規檢查時的重要成份。它雖然小，可是它的功能一點也不小。正常人的血小板值是10～30萬/微升（mm3）。但這些病人的血小板，平均降至正常值下限不足1/3，相當低，是臨床上非常危險的徵象。而降得越低，出現生命危險的可能性越大。
我們看到，注射強生和AZ疫苗後出現的血栓患者，他們的病情有著極為相似的模式。
疫苗引發血栓的原因是甚麼？
那麼，為甚麼注射AZ疫苗後，出現血栓、血小板下降的副作用？由於案例發生時間不久，還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兩個研究團隊發現，這些病人出現了自身免疫的現象——他們的身體對於自身的血小板和其相關成份產生了抗體。抗體把血小板包裹起來後被免疫細胞處理，導致血小板呈現耗竭性的下降，同時伴隨異常的血栓現象。
研究者把這個現象稱為「疫苗誘導的免疫血栓性血小板減少症」（VITT）。
那麼，為甚麼AZ疫苗會引起機體對血小板產生自身免疫呢？更深層的原因目前還沒有答案，個人推測有兩種可能性：
1. 腺病毒載體的問題
AZ疫苗是腺病毒載體疫苗，使用一種改良黑猩猩腺病毒作為載體。醫學界以前就知道，腺病毒與血小板結合可引起血小板活化，進而可能導致血小板耗竭。
強生疫苗也是腺病毒載體疫苗，當AZ疫苗的血栓副作用浮上檯面後，緊接著美國FDA、CDC就叫停強生疫苗的接種，這說明醫學界對於腺病毒載體疫苗有擔憂。目前這個可能性，還不能被排除。
2. 新冠病毒（中共病毒）本身的問題
另一方面，新冠病毒（中共病毒）才出現一年多的時間，而且因為疫情過於嚴重，人們將大量精力用在開發疫苗上，對病毒本身病理機制的認識還很膚淺。疫苗是模擬病毒的，疫苗的意外副作用，提示新冠病毒（中共病毒）在人體的某些病理機制，可能還沒被充份認識。
比如，人們普遍認為，新冠病毒（中共病毒）進入細胞，只需要通過ACE2受體。然而，2020年11月發表在頂級醫學期刊《細胞》（Cell）上的一篇研究提出，病毒入侵細胞，還需要一種輔助受體——硫酸乙醯肝素。硫酸乙醯肝素是廣泛存在於細胞表面的一種分子。也就是說，ACE2只是故事的一部份，並不是全部。
這件事情提醒我們，可能需要冷靜下來，認真思考有關疫苗安全性的問題，反思疫苗開發的利弊得失。
強生、AZ疫苗血栓發生比率有多高？
那麼，疫苗引起罕見血栓發生的比率是多少？截至4月4日，在英國等歐洲國家接種AZ疫苗的人群中，約為每100萬名發生10例血栓（主要為腦靜脈竇血栓）。
而在普通人群中，腦靜脈竇血栓發病率據2009年研究統計為每100萬人中有3～4例； 2018年美國研究統計為每100萬人中有15例。不過，腦靜脈血栓不容易被診斷，真實的發生率不清楚。
而美國目前約有700萬人施打強生疫苗，其中出現6例血栓案例，比例接近1/100萬人。
發生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血栓發生部位、嚴重程度和帶來的後果，都要進行考慮。
尤其是這些血栓並非發生在老年人，而是在年輕人群中，部位在腦部深靜脈，引起了多起死亡事件。截至3月22日，歐洲監管機構對86宗案件進行了詳細審查，其中18宗是致命的，死亡率高達20%。
疫苗這種血栓副作用雖然罕見，但對年輕又健康的人群，引起了有致命性傷害的不良反應，風險明顯超過了好處。因此，許多國家暫停60歲以下的人接種AZ疫苗，是合理的做法。
打疫苗後，出現2大症狀要警惕
那麼，在注射強生、AZ疫苗後，如何辨別可能的罕見血栓症狀？歐洲監管機構和美國CDC分別提醒，在接受疫苗接種後三周之內，如果出現下面任何一種情況，趕快就醫：
嚴重和持續性頭痛、持續性腹痛、腿部腫脹或疼痛、視力模糊、呼吸短促以及注射區域以外的皮膚有瘀血斑點。
其中，有兩種情況是明顯特徵：
1）頭痛：尤其是持續、嚴重的頭痛，千萬不可忽視，這是目前所有案例中最主要的症狀特點。如果出現腦部靜脈血栓，還可能伴隨噁心、嘔吐、視力模糊等症狀。
2）皮膚出現瘀血斑點：注意監測是否可能有血小板數目快速、重度下降，當出現皮膚瘀斑，可能是血小板出問題。如果在注射疫苗後，懷疑有血小板下降症狀，不妨到醫院去做一個簡單的血常規檢查，以排除風險。另外，注射疫苗前的血小板基線值，對於提供判斷也很有價值。#
觀看影片（部份數據在內文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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