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微信朋友圈轉發控告江澤民的資訊,四川雅安訪民陳明燕於2017年6月被判刑4年。2020年4月11日,她刑滿獲釋,但是在獄中長期做奴工、被虐待使她落下一身病;兒女疏離、債台高築和無家可歸的現狀也壓得她喘不過氣。

陳明燕告訴大紀元,2015年12月18日,她在朋友圈隨手轉發了「全民起訴江澤民,停止迫害法輪功」圖片,結果被當地公檢法認定是法輪功學員,並以「利用邪教破壞法律實施罪」判刑。

她多次表示自己不是法輪功學員,也不認識法輪功學員,但根本沒人理會。她說,「因為我上訪、舉報,舉報雅安市政府違法徵地、違法拆遷,每次都去北京告,據說影響了他們的政績,影響他們陞官發財了,所以(他們)就利用他們的特權(打擊報復我)。」

在監獄被孤立 做奴工 吃不飽 遭虐待

陳明燕說,她在判刑後被投入成都女子監獄第三監區。從一開始,她就發現自己是被整的對象。

主管獄警許燕曾對著全監室的人聲稱,「不管你(陳明燕有沒有罪),在這兒你就是個罪犯,我是一名警察,要收拾你,我有一萬個理由。不管你在外邊多牛,在這兒你必須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許燕命令監室裏的其他囚犯孤立陳明燕,「叫所有人都不要跟我說話,我入監就一直這樣持續到我滿刑。誰跟我關係好就要被打壓,影響減刑。」陳明燕說,由於欺負她能夠加分減刑,監室的人對她的打壓、辱罵從未斷過。

與此同時,陳明燕被逼長時間做奴工,加工汽車坐墊。雖然監獄表面規定一周工作5天、每天8小時,但事實並非如此。陳明燕說,「一開始一天勞動10個多小時,」「應該(每周)要休息兩天,實際我們只休息一天。變相地說是甚麼技術學習,就是又去勞動了。」

由於被整,陳明燕連生病都不准請假。「有病我都必須去勞動。我經常頭暈腿軟,看病醫生就說我裝病,不給病休。類風濕痛得站都站不起,就因為我是陳明燕,被打壓的,不允許(請假)。」她說,「哪個醫生敢給我開假條,哪個醫生就違反了『規定』。」

然而,被逼高強度勞動的她和其他囚犯卻吃不上飽飯。從2019年中國新年開始,監獄以「漲價買不起」為由不再買豬肉。雖然米飯管夠,但是所有菜裏沒有一點油葷,裏面的人都吃不飽,但誰也不敢說。

除此之外,陳明燕還長期被以「強化學習」的名義變相體罰。她說,「他反正找很多理由,就把你強化學習。強化學習就是你休息的那一天早晨7點就必須去罰站,一直站到中午吃飯12點,上午可以坐半個小時。然後1點鐘又開始去站,站到晚上7點鐘吃飯,下午也只准坐半個小時。晚上又繼續去站,一直站到收監,就是9點半。收完監其他人可以睡,你不能睡,你得等到10點、11點才准睡。」

「更可惡的是不准洗澡洗頭。我剛去的時候,收拾我的時候是夏天六月份,一個星期只允許我洗一次澡、一次頭。如果我違反規定,就繼續加強學習,衣服也一個星期只准我洗一次。炎熱的夏天,又要勞動,不准你洗。」

(受訪人提供)
(受訪人提供)

不准奔喪 被逼簽「保證書」

2019年10月,陳明燕父親病危。妹妹提出讓她回家見父親最後一面,但監獄不同意。

「其他犯人都可以見最後一面,都有這個規定。我是不(被)允許的,因為我『情況特殊』。我罪都沒有為甚麼不允許?」陳明燕說,「我父親是一等傷殘軍人,為國家立功受傷的,含冤而死,我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那些殺人犯都允許,就我陳明燕不允許。」

非但如此,她從那時開始被剝奪了每月和家人打一兩次電話的權利,直到出獄。

臨出獄前,監獄強迫陳明燕簽「釋放告知書」,規定不能把監獄裏的事情說出去、不能接受媒體採訪,否則要追究刑事責任。

陳明燕說,「我要揭露黑暗,我要說實話,因為像我這樣受迫害的人太多了,被打壓的人太多了。如果我受迫害了、被打壓了,我出來都不敢說真話的話,那誰還敢於說真話?」

監獄還逼迫她簽保證書,保證疫情期間必須向當地公安、司法、街道彙報行蹤。「我說我自然人啊,我自由了憑甚麼跟他們彙報?我不是取保候審,我不簽。」

出獄後,雅安當地某官員直接威脅陳明燕:如果還敢告,再把她送回監獄去。

出獄後兒女疏離 生活艱難

由於是單親家庭,陳明燕被關押期間將一雙兒女寄養在妹妹家。出獄後,她發現原本乖巧的女兒變得叛逆、離家出走。因為被當成法輪功學員判刑,兒子高考填志願和以後找工作都受到影響,兒子說陳明燕害了他,不認這個母親。

「(兒子)理都不理、見都不見我,然後到學校裏去就直接跟我妹妹說,叫我不要影響他高考。我真的是心灰意冷,我在監獄裏面受了那麼多罪回來……」陳明燕哽咽地說。

此外,陳明燕坐牢前做羽絨服生意,以前進的貨品還沒賣,由於潮濕現在已全部變質;她的房子也被白蟻蛀蝕垮塌,無法入住。她說自己現在債台高築,很想賺錢緩解經濟壓力,但身體狀況非常差,心有餘而力不足。

陳明燕說,這場牢獄已經讓她家破人亡了,導致這場災難的中共官員比黑社會還黑,掃黑除惡應該除的是他們。

「就是黑社會還講一個仁義,不管白道黑道還要講一個公道,他們是沒有公道的,他們只有權。捏死我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不管我們有再大的理。」她說,「因為我們是最弱勢的群體,最基層的老百姓,我們要錢沒有,要權沒有,要槍沒有,要炮沒有。他們手中掌握著所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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