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二則 一念善一念悔 啞巴開口說話

俗語說，鐵樹如果開花，啞巴才能說話，意思說這都是不可能的事。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這樣的奇蹟發生，民間多有流傳。

清末民初，遼東半島南面有個叫後羊圈的村子，村裡有個啞巴，給東家打工。有一年年終算帳，啞巴得的錢比別人少，心裡不平衡，他就想報復東家。咋報復呢？乾脆把東家的柴火垛點著了吧。

到了晚上，啞巴來到柴火垛旁，剛要點火，突然就想，要是點著了柴火垛，人家咋做飯啊，不能點！那就點餵牲口的草垛吧。於是他爬上牆頭，剛要點草垛，又一想，草要燒沒了，那牲口吃什麼呀？也不能點！就在這時，他一不小心從牆上掉下來了。「媽呀！」啞巴摔得叫出了聲。

屋裡東家聽見了，出來問：「誰呀？」啞巴說：「是我，啞巴。」東家很奇怪：「你啞巴怎麼說話啦？」啞巴說：「我從牆上摔下來，就會說話了。」東家說，「那你上牆頭幹嘛呀？」於是啞巴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東家很感動，確實也是對不住啞巴啊，於是把少給的工錢都給他補足了。

東家很感動，感到確實對不住啞巴。圖爲清焦秉貞《耕織圖》冊（局部）。（公有領域）

這故事裡的啞巴，幹壞事時因為想到別人，最初的惡念轉為善念，一念之差，就會說話了，人力不能為之的，一定是有神力護佑吧，那神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呢？

還有個故事，講古代沛國有個周君，小時候，家外屋檐有一個燕窩，裡面有三隻剛剛出生的小燕子，母燕每天嘴對嘴給它們餵食。周君年少頑皮，便經常也把手指伸進燕窩逗小燕子，小燕子竟也張開嘴來接受。有一天周君突發奇想，用三根薔茨餵它們。沒想到，它們不一會兒都死了。母燕回來，悲鳴不已。

成年後周君婚配，同一年喜得三個兒子。奇怪的是這仨孩子快二十歲了還不會說話，張口只能咿咿呀呀。一天，一過客從他家路過，聲稱口渴向他要水。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客人便問：「什麼聲音？」周君說是孩子發出的，因為不會說話。客人說：「那您找找自己有什麼過錯？否則，何以至此呢？」

周君說，「我向來積德行善，一直沒有什麼大的過錯啊。」客人說，「那你想想小時候的事。」周君知道此客非常人。他想了很久，想起小時無意弄死過三個小燕子的事情，對客人說了，深感慚愧。聽到他的懺悔，客人一下變成道人的模樣，說：「您既然已經自知悔過，罪業現在也就消除了。」說完，周君的三個兒子突然就張口說話了，那道人也轉瞬不見了。

周君的三個兒子也許就是那三隻燕子轉世，向他索債報冤來的吧。正如劉備所言：「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一次小小的惡作劇，竟會導致不測的因果輪報，而周君的悔過，就能化解宿命之淵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