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卑詩省政府在媒體對國際洗錢進行大量的報道後,展開了相關調查。該省檢察總長向聯邦政府呈報的調查結果顯示,洗錢問題存在,而且洗錢與當地的高房價相關。
據《環球郵報》報道,卑詩省檢察總長伊比(David Eby)上個月去了渥太華,向加拿大國會介紹他對溫哥華低陸平原地區洗錢問題的調查。伊比描述了賭博監管人員向他展示的片段和照片,展示一些人將裝滿現金的大箱子運入賭場的情景,令人震驚。他說,20元一張的80萬加元的現金,會是非常重的。
賭場和洗錢之間的聯繫並不令人意外,但其所涉及的現金額度之大,就超出了多數人的想像。
更令人關注的是,伊比相信,這些洗錢與溫哥華房市相關。溫哥華當地不同黨派都在呼籲,政府對洗錢與外國買家投資房地產的關係,以及因此推高房價的問題進行公開調查。
中國富人參與洗錢被聚焦
媒體報道的「溫哥華模式」洗錢是這樣運作的。為了避開大陸的貨幣管制,從表面上看是為了賭博,中國富人向溫哥華當地的團夥貸款,利用地下洗錢網絡,把資金轉出中國。
這些團伙把黑錢貸給在溫哥華的中國富人,還錢的方式是,這些中國人把錢存入這些團夥在中國的銀行賬戶,並繳納一定比例的服務費。這些中國人把借到的現金拿去賭場,主要目的是變成賭場支票後,存入他們在加拿大的銀行,然後用來買房。結果是,不法團夥洗了錢,中國富人把在大陸的錢轉到了加拿大。
去年10月,Postmedia花6個月時間收集的信息,勾畫出一個華人主導的涉嫌洗錢網絡及其運作方式。報道提到,2015年7月,由會計師事務所MNP做的調查發現,位於大溫哥華地區列治文(Richmond)的River Rock賭場,在1個月內接受了大約1,350萬元的現金,都是20元一張的鈔票。
卑詩省政府去年委託前皇家騎警專員哲曼(Peter German),主導對利用賭場洗錢的調查。
後來,《環球郵報》又曝光了一個利用房產抵押向中國人貸款的龐大洗錢系統。該媒體調查涉及溫哥華地區45個物業,那些私人貸款人以抵押貸款的形式,最近幾年內總共借出了4,700萬加元的資金。大多數資金與販毒相關,這些錢以房產做抵押貸給了中國富人,當借款人償還貸款或出售房產後,販毒得來的黑錢就被洗乾淨了。
卑詩省政府今年2月份宣佈,開始調查房市洗錢行為。
政府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富人在加拿大違規行事;這些人在中國的錢是否乾淨,也無從查清。面對這種被動局面,伊比公開承認:省政府檢測、防止和起訴洗錢的基礎設施嚴重不足。
公開調查難免?
中國投資者在卑詩省涉及的洗錢問題,尤其是被認為與推高房價相關時,助長了當地居民的反抗情緒。因為這種情緒是針對華人的,一些當地的華人也感到了不安,他們也在呼籲政府儘快調查真相,以免無辜的華人投資者受牽連。
卑詩省的2名前檢察總長,自由黨的阿坡爾(Wally Oppal)和新民主黨的杜新志(Ujjal Dosanjh)有類似的觀點,他們都讚揚伊比去了解事實真相,但認為展開公開調查還為時過早。
他們認為,公開調查需要在針對性很強時才會有好效果。目前應該讓哲曼繼續努力,使需要進一步調查的問題範圍縮小。
杜新志表示,在溫哥華房地產危機惡化的時候做這種針對少數族裔的調查,可能會觸動種族主義情緒。但是,不能因為這個就迴避真相,因為這樣的行動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卑詩省政府已經向聯邦政府反映他們的初步調查結果,政府下一步會做甚麼還不知道。卑詩省政府顯然認為問題很嚴重,他們在2016年8月對溫哥華房市施加15%的外國買家稅後,今年2月將這稅率提升到20%,而且適用範圍擴展至溫哥華的周邊地區。同時,也宣佈將在今年秋季出台投機稅(speculation tax),打擊房產炒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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