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期間,北京高校有5大廣為人知的造反派領袖,他們是北京大學的聶元梓、清華大學的蒯大富、北京航空學院的韓愛晶、北京師範大學的譚厚蘭以及北京地質學院的王大賓。聶元梓是最早站出來的一個。
來自河南、出生於1921年的聶元梓,於1938年加入了中共。中共建政後,她在哈爾濱先後擔任區委宣傳部長和市委理論部長。1959年,聶元梓與第一任丈夫吳宏毅結束了15年的婚姻,兩人育有3個子女。1963年,聶元梓調入北京大學,任經濟系副主任;1964年調任哲學系黨總支書記。1966年1月與中共中央監察委員會常委吳溉之結婚,婚姻維續不到一年。
1966年5月初,在康生的授意下,聶元梓與哲學系另6位教師在北大食堂共同張貼了《宋碩、陸平、彭佩雲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幹些甚麼?》的大字報。這張被毛澤東稱譽為「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引發了全國性的造反運動,文革如火如荼展開。此後,聶元梓當上了北大校文革籌委會主任、校文革主任,並在當年8月18日毛澤東接見百萬紅衛兵和群眾時,應邀登上天安門城樓,受到毛的接見。
同年11月,聶元梓組織「新北大、新師大(華東師大)聯合造反兵團」,煽動揪鬥上海市委和華東局領導人常溪萍、曹荻秋、陳丕顯。
1967年4月20日,北京市革命委員會成立,聶元梓當上北京市革委會副主任,和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代表大會核心組組長。聶元梓組織「除隱患戰鬥隊」揪叛徒,他們指控彭真、薄一波、安子文等人為「叛徒」。聶元梓簽名貼出了全國第一張公開炮打鄧小平的大字報。1968年6月,聶元梓及其下屬組織成立140專案組,對鄧小平在北大的長子鄧樸方進行審查和迫害。
聶元梓的所為得到了毛的賞識。1968年11月,聶元梓當選為中共第9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然而,第二年,隨著政治使命的完結,聶元梓被發配到江西省鯉魚洲北大分校農場勞動,次年,在其要求下,回京治病。1971年初,聶元梓被隔離審查,限制行動自由。1973年她被安排到北京新華印刷廠參加勞動,吃住在廠。1975年轉到北大儀器廠勞動。
文革結束後,聶元梓於1978年4月19日被捕入獄,並於1983年3月被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誣告陷害罪判處17年徒刑、剝奪政治權利4年。不過次年,她就被允許保外就醫,1986年獲得假釋。此後,她一個人居住在北京親戚家的一個單元房裏,靠微薄的低保生活,身患多種疾病。
對於文革以及自己當年所為,聶元梓曾表示不堪回首,承認自己寫第一張大字報是錯誤的。在風燭殘年之際,她公開要求為自己平反,言稱自己無罪。這個要求迄今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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