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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勞動黨七大5月9日閉幕,期間決定繼續發展核武器,被外界形容為「國際瘋子的務實救國險著」。還有評論認為,北韓領導人金正恩沒有把握時機引入方向性轉變,讓北韓走出自取其咎的孤立局面,反而將國家繼續推向深淵。

北韓勞動黨第一書記、國防委員會第一委員長和人民軍最高司令金正恩,在時隔36年首次召開的全國黨代會上又獲新頭銜——勞動黨委員長,意味著金正恩在黨內取得和祖父一樣多的頭銜。在北韓,主席和總書記2項頭銜分別被保留給金正恩的祖父金日成和父親金正日。

發展核武=無核化?

北韓黨代會做出決議,將不顧國際社會阻攔,進一步「在質量和數量上」加強核武能力。北韓央視播出金正恩的5小時講話的實況錄像,其中聲稱北韓將做個「負責任的核武國家」,承諾在其主權未受它國核武器侵犯的情況下,不會首先動用核武器。事實上,國際社會並未承認北韓為核武國家。因為情報顯示,北韓的核武器均來自中共江派,目的是攪局國際局勢。

通常北韓媒體在涉及核武試爆或高層領導人去世等重大消息時,才會使用即將發佈「重大特別報道」的預告。但這次在播出金正恩講話前卻使用了這個說法。金正恩還表示,北韓將「履行核不擴散義務」,要為「實現世界無核化努力」。不過,美國智囊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高級國際研究學院營運的38度北韓網站5日獲得的北韓核試驗場商業衛星圖像顯示車輛活動,預示北韓可能正準備進行核試驗。

金正恩也表示願與敵對國家實現關係正常化。但南韓國防部發言人文尚均9日稱,北韓是變相重申不放棄核武的立場,有關說辭是毫無誠意的宣傳攻勢,有意沿襲以往「先挑釁後對話」的行動模式。美日韓警告,如果北韓進行第5次核試驗,將引發新的制裁,包括阻斷其外派勞工賺取硬通貨的渠道。

英國廣播公司(BBC)的一個攝製組9日被北韓驅逐出境並抵達北京。記者傅東飛(Rupert Wingfield-Hayes)和導播拜恩(Maria Byrne)及攝影師戈達德(Matthew Goddard)6日正準備離開北韓時,在平壤機場被以侮辱北韓尊嚴名義拘留,受到8小時訊問,並被迫簽「道歉聲明」。

他們隨同一個諾貝爾獎得主代表團一起進行研究訪問。北韓方面對他們關於平壤民眾生活的報道不滿,稱其報道對金正恩缺少崇敬,還「對體制說了很多壞話」。這次會議期間有逾百名外國記者應邀報道,但被禁止報道會議內容。

開戰=亡黨+亡國

美國前總統亞伯拉罕‧林肯曾說:「如果想測試一個人的品格,就給他權力。」《德國之聲》認為,金氏家族最新當權者過去4年沒有利用權力做出睿智之舉。他也許通過系統性清除黨內和軍中反對派鞏固了自己的權力,用核武試驗和導彈試射宣示決心並換取與美國談判的籌碼,但卻將國家繼續推向孤立。

金正恩給外界的印象是瘋狂、獨裁、飄忽,時而準備全面開戰,時而「萬事有商量」,不斷擦槍玩火,不時以導彈為祖父、父親賀忌辰,被形容為「國際瘋子」。儘管每個人都認為北韓一旦真的開戰,亡黨、亡國是其必然後果,但也許他也不得不持續挑釁,而且陷入惡性循環難以抽身。

北韓自金正日時期就在中共江派的鼓動下奉行先軍政治,即「在國家事務中,一切以軍事為先,軍事為重」,後果是衍生出軍人利益集團。金正恩必須不時製造衝突,包括武裝挑釁、發展核武,為金氏政權提供治國依據,並證明國家仍重視武裝力量,從而穩定軍人利益集團。因此他不斷核試,其實是鞏固國內統治地位的手段,同時向國內外突顯北韓軍事有壓倒南韓的優勢。

通過舉行36年來的首次黨代會,金正恩本來擁有一次穩步帶領北韓走進21世紀的機會。現年33歲的他曾在瑞士留學,見過孤立的北韓以外的世界。他本應在黨代會上用忠實的新人替代老人,並宣告方向性的轉變。藉助人們對金氏家族的崇拜,讓北韓逐步走上開放之路,不再讓軍隊掌控所有權力,並推動經濟發展。

要做到這些,北韓就必須完全放棄侵略性的威脅姿態。如此才有望改變國家崩潰的命運,結束孤立,建立能在未來立足的國家。但金正恩卻錯過了歷史的機會。他顯然沒有意願,或缺乏所需的貫徹力。

相反,北韓將面臨更深的孤立局面。其最後盟友中國表面上因北韓的核試驗和導彈試射,實際上因中共的黨內爭鬥將北韓冷落,還加入國際社會對北韓實施嚴厲制裁的行列。從那以後,向北韓提供各種物品及北韓礦產的出口完全陷入癱瘓。北韓失去的不僅是核武與導彈所需的大部份外匯收入。南邊的南韓也退出共同營運的開城工業園區,因為人們雖然對以德國為榜樣的貿易促轉變模式寄予希望,但並不想不惜一切代價。

低估北韓和金氏家族肯定是個錯誤。因為在生死存亡之際,這個國家和政權善於忍受,也不擇手段。但人們也不要高估北韓和金氏家族。制裁在起作用,北韓已走投無路。為此,北韓已讓人民做好進一步節衣縮食的準備,甚至再次用起形容1990年代末大飢荒的「艱難長征」的說辭。

評論認為,北韓政權本應在黨代會上轉變格局,但這名年輕元首雖大權在握,卻是個與時代背道而馳制度下無行動能力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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