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寧涉殺紐約知名律師李進進案,9月18日(周三)進入陪審團審判的第七天。控辯雙方聘請的精神鑑定醫生出庭作證,他們兩人都診斷張曉寧患有「未指明的精神分裂症譜系和其他精神病」,認為張曉寧有妄想症。辯方醫生在精神鑑定時問了張曉寧作案刀具的來源,張曉寧的回答則「栽贓」到民運人士身上,說是民運人士叫她買的刀。法庭上,一名旁聽的民主運動人士聽到該說法後,低聲氣憤地說:胡說八道!

檢方醫生說,他的診斷與辯方醫生Goldsmith的診斷相同——被告患有其它精神分裂症譜系障礙,這與精神分裂症不同。如果某人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出現所有症狀,而是只出現部份症狀,那麼就可以將其標記為其它精神分裂症譜系障礙。他說:「我發現她確實對那些照片產生了妄想,而且因為她的行為而受到他人的虐待。」

檢方醫生說,張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但是她患有「未指明的精神分裂症譜系」。該醫生認為,2022年3月11日和2022年3月14日,張都處於妄想狀態。

質證過程還透露了張曉寧在接受精神鑑定時,有「栽贓」他人的表現。

助理檢察官對辯方精神鑑定醫生Goldsmith質證時問:為甚麼張曉寧拿著刀到李進進的辦公室?辯方精神醫生說,他問了張曉寧這個問題;張對該醫生說:是民運人士告訴她,她需要保護自己。

辯方醫生接著在庭上翻看他於2022年11月對張進行精神鑑定的筆記說:張對他說:「我拿著刀到他(李進進)的辦公室,是因為他們叫我買刀保護自己,以對抗中國特務。」

「他們是指誰?」檢方問,辯方醫生回答說:「(張說是)白節敏(音)、第二個是某某某、第三個是王軍濤(音)。張說:他們要我防衛中國特務。如果我不服從,他們就會把我作為中共特務送到FBI那裏。」

但辯方醫生承認,他沒有把張關於刀的回答記錄到他出具的15頁報告中,而只是記錄在他當時與張曉寧問話的筆記中。

檢方聘請的醫生分別在今年6月和7月,對張曉寧進行了兩次精神鑑定。他說,根據李進進的備忘錄和與被告的對話,被告說她尋求庇護的依據是她在中國被強姦了,而且她告訴鑑定的醫生,她明白強姦和性騷擾之間是有區別的。檢方醫生說:「她對我說,她在中國沒有被強姦過。她認為李進進是民運有影響力的人物,可以讓民運人士從網絡上刪除她的照片,她認為照片導致她被人欺負和虐待。當李進進不按她的要求做時,她很生氣。根據李進進的備忘錄,她曾打了9個電話給他,但他沒有接,然後她發了一封簡短的郵件給他。」

檢方醫生說,張對他說:她在中國被帶到一個精神病院,因為和她交往的男子向警方投訴她,她每天給他打二三十個電話,但她對自己被帶到這個地方表示不滿。對於2022年3月14日發生了甚麼,檢方醫生說,張對他說,在李進進的辦公室,她與李發生爭論,「她說,她因為談反共而受到迫害,她問李先生,為甚麼在沒有辦法打倒中國共產黨的情況下,他會鼓勵其他人反對中國共產黨?他說這是英雄的犧牲;她問他,為甚麼你的兒子不去做?他們開始爭論。」

但當檢方醫生談到她作案的刀時,她則迴避。她回答說:她和檢方和律師討論刀的DNA,她不想談論這個問題;當談到她衣服上和手上的血跡時,她說:我不想談這件事;醫生說:那我現在就問,她說:我不知道。醫生說,她給我的答案,和她給警察的答案類似。

法官對陪審團說,兩名醫生的證詞有足夠的訊息量,陪審團可以利用這些訊息來評估被告是否符合在「極度情緒混亂」(EED)的情況下作案。

當天在法庭旁聽了庭審的白節敏,在庭審後對本報說:張曉寧深知罪行嚴重,不可饒恕,為了逃避責任到處咬人,這些表現都說明她在掩蓋自己的罪行,而且抹黑民運人士,但她別指望共產黨會救她出去!

另一位旁聽了庭審的民運人士說:張曉寧從始至終都恨民運人士,她的「恨」從各方面都可以看出,包括她殺人時帶中共國旗、黨旗,從109分局押出來時大喊「你們身為中國人卻要反共」。那麼她為甚麼恨民運人士呢?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是不是被洗腦或背後有人指使?

今天(9月19日)陪審團審判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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