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鞭影》是一部明清時代學者修編的歷史典故啟蒙讀物。內容涉及天文地理、政治軍事、文學藝術、醫卜星相、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無所不有;時間跨度上至三皇五帝,下至唐宋。
全書將典故按照詩韻分類編排(詳見《龍文鞭影》序言),四字一句,共1030句,每句描述一個或兩個人物的故事。
「龍文」是漢朝西域的一種寶馬,這種良馬看到鞭影就會疾馳,「龍文鞭影」比喻在這本書的指導下,毋需鞭策,學習也會事半功倍,像龍文寶馬一樣一日千里。
【原文】
chóng ěr bà jìn ,xiǎo bái xīng qí 。
重耳霸晉,小白興齊。
ㄔㄨㄥˊㄦˇㄅㄚˋㄐㄧㄣˋ,ㄒㄧㄠˇㄅㄞˊㄒㄧㄥ ㄑㄧˊ。
重耳霸晉,小白興齊。
【註釋】
(1)重耳:春秋時代晉文公,姓姬,名重耳,晉獻公之子。在外流亡十九年,後為春秋五霸(齊桓公、晉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莊王)之一。
(2)小白:春秋時代齊桓公,姓姜,名小白,齊襄公之弟。曾出奔莒,襄公被殺後返國即位,以管仲為相,首倡「尊王攘夷」,為春秋五霸之首。
【語譯】
晉文公重耳使晉國稱霸諸侯,齊桓公小白使齊國大為興盛。
【人物故事】
晉文公
據《史記‧晉世家第九》,晉獻公寵愛驪姬,驪姬為了讓兒子奚齊立為太子,設計讓太子申生送祭肉給獻公,再派人在肉中下毒陷害申生,獻公聽信驪姬讒言而大怒,太子申生自殺。四十三歲的公子重耳被驪姬誣陷而奔逃狄國,有賢士五人(趙衰、狐偃咎犯、賈佗、先軫、魏武子)隨行,公子夷吾也遭到迫害,逃到梁國避難。
五年後晉獻公去世,大臣里克殺了奚齊和他的弟弟卓子,派人迎立重耳,重耳怕被殺而推辭,里克改立逃至梁國的弟弟夷吾。夷吾怕有危險,請秦國護送,約定將給秦國晉河以西之地,於是秦繆公發兵送夷吾返回晉國。夷吾即位為晉惠公後,卻違反約定,不給秦國土地,又賜死里克。
晉惠公改葬太子申生之後,大夫狐突像作夢一樣遇見乘車的申生,申生搭載他並告訴他說:「夷吾無禮,我將請求天帝把晉國送給秦國,秦國將祭祀我了。」狐突回答說:「我聽說神不吃不是自己宗族祭祀的祭品,您的祭祀不就斷絕了嗎?您再考慮一下。」申生說:「好,我將再請求天帝,十天後,新城西邊將有神巫顯現出我。」狐突答應了,申生就不見了。十天後,狐突如期前往,又見到申生,申生告訴他說:「天帝答應懲罰有罪之人了,他將敗在韓原。」後來秦繆公、晉惠公交戰在韓原,晉軍大敗,秦軍捉住了晉惠公並帶回秦國。
當初晉惠公即位,因為害怕重耳,就派人刺殺他。重耳和趙衰等人商量,齊桓公好做善事,何不前往齊國?於是重耳離開住了十二年的狄國。到了齊國,齊桓公施以厚禮,並以同宗之女嫁給他。重耳留在齊國五年,喜愛在齊國娶的妻子,不願離去。妻子說:「你是一國公子,窮途潦倒來到此地,多位賢士把你當成自己的命。你不趕快回國,報答這些勞苦的臣子,卻貪愛女色,我真為你感到羞恥。況且你不去努力,何時才能成功呢?」他的妻子和趙衰等人把重耳灌醉,載他出行。
重耳到了秦國,晉惠公已病逝,其子晉懷公即位。秦穆公派兵送重耳回晉國,重耳逃亡在外十九年才得以返國,當時已六十二歲了,晉國人民多歸附他。之後在秦軍的幫助下即位為晉國君主,就是晉文公。
晉文公整治國政,對百姓廣施德惠,賞賜功臣和跟隨他流亡的人。並且尊周王、敗楚軍,周天子派王子虎命其為諸侯首領,於是晉文公稱霸,為霸主。
齊桓公
據《史記‧齊太公世家第二》,齊襄公濫殺無辜,荒淫貪色,他的弟弟們恐怕災禍牽連,公子糾奔往魯國,管仲輔佐他,公子小白奔往莒國,鮑叔輔佐他。後來齊襄公被國人所殺,魯國發兵想快速送公子糾回齊國,派管仲帶兵堵截公子小白從莒國往齊國的道路,傳說管仲射中公子小白衣服的帶鉤。小白倒地裝死,管仲派人快馬回報魯國,魯軍護送公子糾的速度減緩,到齊國時小白已先進入,大夫高傒立小白為國君,就是齊桓公。
齊桓公即位後,派兵攻打魯國,要求魯國殺死公子糾,交出管仲。齊桓公本來要殺管仲,鮑叔牙說:「您的尊貴,我已無法再幫您增添甚麼。您要治理齊國,高傒和我就足夠了。您若想成為霸主,非要管仲不可。管仲所居之國必強盛,不可錯失啊!」於是齊桓公聽從他的建議,以厚禮請管仲為大夫。管仲與鮑叔、隰朋、高傒共同治理齊國政事,開展漁鹽事業,救濟貧窮,獎勵賢能,齊國人都很高興。
桓公五年,齊國討伐魯國,魯國戰敗,魯莊公請求獻地講和,齊桓公和魯國會盟,就要訂定盟約時,曹沬(mèi,ㄇㄟˋ)以匕首劫持齊桓公,要求其歸還所侵佔的魯國土地,桓公答應了。之後齊桓公後悔,想不還魯國之地且殺了曹沬。管仲說:「如果違背信約殺害曹沬,只是滿足一時之快,卻對諸侯丟棄了信義,失去天下人的支持,千萬不可。」於是齊國把曹沬戰敗三次所失之地還給魯國。諸侯聽聞,都信任齊國而想要歸附。桓公七年,諸侯與桓公會盟,齊桓公開始稱霸於諸侯。
【說明】
起初,晉獻公將討伐驪戎時,占卜說「齒牙(讒言)為禍」,攻破驪戎後擄獲驪姬,獻公對其非常寵愛,竟因此禍亂了晉國。但人算不如天算,驪姬之子奚齊雖然被立為太子,卻在獻公還沒安葬時就被殺了。晉惠公夷吾無禮,不講信義,被申生上訴天帝而遭天譴,戰敗被俘,繼而病死。始終不願捲入君位之爭的重耳,在外流亡十九年,遍及狄、衛、齊、曹、宋、鄭、楚、秦等國,最後卻成為繼齊桓公之後的諸侯霸主晉文公。人都想自己說了算,但是天意自有安排,神將懲罰無德之人,枉費人機關算盡又能如何?
——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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