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9日,九名軍隊將領被取消人大代表資格。2024年1月8日,習近平在中共紀委全會上講話,稱「對反腐敗鬥爭的新情況新動向要有清醒認識」,並要求「打贏反腐敗鬥爭攻堅戰持久戰」。中共龐大的軍費有多少可能被貪腐了呢?稍微計算一下,上將一級的可能是百億元大貪官。

中共軍費猛增成巨額貪腐的溫床

中共公開的軍費往往比實際的要小得多,國際上比較公認的是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的評估數據。按照該所的資料,2003年,中共軍費約331億美元;2012年已快速增長到約1,451億美元。從2003年至2012年,中共軍費累計約為7,788億美元。

在往前推10年,從1993年至2002年的10年間,中共軍費累計約1812億美元。從2003年至2012年的10年間,中共軍費猛增到之前10年的約4.3倍。這20年間,江澤民掌控軍隊,貪腐盛行。

第一個被查的貪腐要犯是谷俊山,他2007年6月任中共軍隊總後勤部基建營房部部長,2009年12月至2012年任總後勤部副部長。谷俊山涉案金額300多億元人民幣,被核實的貪污受賄款達6億多元人民幣、房產300餘處、包養23名情婦,被查抄的黃金足有400公斤。谷俊山只是一個中將。

中共前軍委副主席徐才厚,2014年被查,在其2000平米豪宅的地下室,查抄的現金重達1噸。當時,中共軍隊官階晉陞明碼實價,連長人民幣20萬元,營長30萬元,團長100萬元,師級100至300萬元,軍級500萬元,大軍區級1,000萬元。

習近平上台後,對軍隊進行大清洗,以反腐名義打掉了至少160名將軍,包括原中共軍委副主席徐才厚、郭伯雄;原軍委政治工作部主任張陽;原軍委聯合參謀部參謀長房峰輝;原軍委聯合參謀部副參謀長、原武警部隊司令員王建平等。

習近平破格提拔了一大批將軍頂替,2023年,軍隊貪腐案又集中爆發。

過去10年軍費再翻番催生更大腐敗

2013年,中共軍費約為1,660億美元;2022年達到約2,920億美元。按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的評估數據,從2013年至2022年,中共軍費累計約為22,604億美元。

從2013年到2022年的10年間,中共軍費是之前10年(2003至2012 年)的2.9倍還多,是之前20年(1993年至2012年)的2.35倍還多;可供貪腐的金額變得更加龐大。

中共的國防白皮書稱,軍費開支的主要項目有人員生活費、訓練維持費和裝備費,各約佔1/3。其中,人員生活費用於軍官、文職幹部、士兵和聘用人員的工資、保險、伙食、服裝、福利等費用。訓練維持費用於部隊訓練、院校教育、工程設施建設及維護和日常消耗性支出。裝備費用於武器裝備的研究、試驗、採購、維修、運輸和儲存等。

中共火箭軍的東風-17、東風-21D、東風-26和東風-41導彈,都是習近平上台後開始批量服役的。

中共海軍的25艘052D型驅逐艦、8艘055型驅逐艦、40艘054A型護衛艦中的24艘,都從2014年後陸續服役;山東號航母2019年服役;福建號航母2022年下水;093型核動力攻擊潛艇,2012年時只有3艘,2014年後093A型陸續服役6艘。

中共空軍的主力戰鬥機殲-16,2015年開始服役,目前至少已有262架;殲-20戰鬥機2016年服役,目前至少140架;殲-10戰鬥機繼續大量增產。

如此多的新裝備耗資巨大,在中共軍隊歷史上絕無僅有,貪腐的機會也絕無僅有,一心要陞官發財的中共軍隊將領們如獲至寶。

2022年10月12日,中共二十大前在北京展覽館展出的一批武器裝備。(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2022年10月12日,中共二十大前在北京展覽館展出的一批武器裝備。(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中共將軍們可能貪了多少?

從2013年到2022年的10年間,中共軍費累計約為22,604億美元,約合人民幣16.49萬億元。假如按最保守的比例,有20%被貪腐,貪腐金額約為3.30萬億元人民幣。

習近平10年來晉陞了至少74名上將,他們身居軍隊要職,應該拿到了貪腐金額的大頭,加上繼續留任的少數上將和軍工企業的黨政一把手們,可算100人。假如這100人拿到了貪腐總金額的一半,就是1.65萬億元人民幣,平均每人約165億人民幣。

也就是說,即使按照保守估計,中共上將們可能都是百億元的大貪官,更多的中將、少將們瓜分另一半的1.65萬億元人民幣,也很輕易就能抓出億元貪官。

導彈製造過程的貪腐

原火箭軍將領基本被一窩端後,中共航太科技集團的三名高官也落馬,他們應該是導彈研發、製造過程中腐敗案的主角。

中共的東風-26導彈至少110枚,東風-21導彈至少134枚。東風-26的製造成本估計約2.5億元人民幣;東風-21D的成本估計也接近2億元人民幣。東風-41戰略核導彈據稱至少6億元人民幣。

中國航太科技集團負責製造各類導彈,貪腐的手法應主要是外購材料、關鍵零部件和製造設備的巨額回扣,或通過某空殼公司轉手,變相加價、中飽私囊。

導彈用材特殊,特別是彈頭部位需要耐高溫、高壓,很可能需要進口;陀螺儀、晶片、感應器等相關組件都很精密,很可能也需要進口;生產所需的精密設備和檢測設備,可能還需要進口。這些零部件和設備,往往以民用的名義從美國等發達國家採購,再幾經轉手,才能到軍隊生產單位。美國制裁之下,中共獲得高端晶片將更困難,成本也會更高。

進口件被多次加價、轉賣,應主要由中國航太科技集團的高官們控制,火箭軍上層也會參與。一枚導彈數億元人民幣的成本中,按保守估計,20%至30%可能悄然流入了軍工企業、火箭軍和裝備部高官的腰包。

火箭軍不製造導彈,但設有研究院,會介入導彈設計和關鍵零部件採購。導彈的交付、鑑定,裝備部也參與其中,只要大家都收了錢,即使有問題,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火箭軍將領清楚中共導彈的真實水平,很可能沒法對陣美軍;一旦開戰,導彈命中率太低,質量低劣背後的貪腐問題將立刻曝光。火箭軍自然不想打仗,這大概就是火箭軍將領怯戰的由來。

中共火箭軍位於河南信陽的666旅東風-26導彈基地。(美國米德爾伯里國際研究學院報告《中共火箭軍戰鬥序列2023》)
中共火箭軍位於河南信陽的666旅東風-26導彈基地。(美國米德爾伯里國際研究學院報告《中共火箭軍戰鬥序列2023》)

火箭軍基地建設的貪腐

過去十年中,火箭軍導彈旅數量翻了一番,達到至少40個,新建了大量導彈基地。火箭軍有導彈工程研究所和工程指揮部。導彈基地包括發射車庫房、燃料儲存庫房和爆炸物儲存點,以及指揮中心大樓、訓練營地、普通士兵營房和軍官住宅等,佔地龐大。

基地的規模至少相當於一個大型民用住宅小區,但規劃等級更高,地下部份可能更重要,成本應遠超居民小區,可能要砸進去幾十億、上百億元人民幣,建材、設備、施工承包的巨額回扣,比起民用建築有過之而無不及,油水恐怕比導彈製造還大。

2017年2月21日,遊客在重慶澗陵山區參觀「816核武軍工」地下設施。(Wang Zhao/AFP via Getty Images)
2017年2月21日,遊客在重慶澗陵山區參觀「816核武軍工」地下設施。(Wang Zhao/AFP via Getty Images)

核導彈的基地,比常規導彈更加昂貴,地下工程更複雜、龐大。核彈頭的儲存、維護和定期檢測,都需要專門的設施。中共核彈頭已增加到500枚,中共正在玉門、哈密、杭錦旗、吉蘭泰等地興建334個核導彈發射井,耗資巨大,沒人能確切知道真正的成本到底應該是多少。

火箭軍日常設備、設施維護和訓練的費用,應該也不是小數目,必然也存在貪腐。因此,火箭軍被一窩端也就不足為奇了。火箭軍被中共視為王牌,貪腐金額大概也算得上王牌,每天過著這樣的日子,火箭軍將領們自然不願意打仗。

外界評估,中共一艘補給艦造價約20億元人民幣,054型護衛艦超過30億元人民幣,052D型驅逐艦超過40億人民幣,055型驅逐艦60億人民幣,山東號航母估計210至270億元人民幣。

製造這些軍艦給大連、江南造船廠帶來了巨大的貪腐機會,新建擴建廠房、船塢的工程、採購新設備是其中一項。艦載雷達、聲納、感應器、通訊設備、傳動、航行控制系統和各式導彈的關鍵零部件同樣要進口;貪腐的過程基本類似。海軍和裝備部接收、鑑定軍艦、潛艇時,都會利益均霑。

中共海軍不斷興建新的軍事港口,擴充人員、營房、訓練設施等;中共航母艦載機訓練基地南北各建了一個。這些工程的貪腐規模,可能比火箭軍小不了多少。軍艦日常維護、檢修,出航的油料、生活補給品的消耗,都不是小數目。一艘軍艦每年若出航數月,耗油上千噸,就是數百萬人民幣,虛報數量、然後倒賣,不在話下。

殲-16、殲-20大批生產,瀋陽、成都飛機製造廠大賺特賺,雷達、飛行控制系統的晶片和關鍵部件、精密生產設備的採購,還是同樣的貪腐做法。據稱,殲-16的單價竟然與美軍最新的F-15EX價格相當,都是8,000萬美元;殲-20的單價或許超過美軍的F-35;連殲-10輕型戰鬥機也要2,800萬美元。中共生產飛機的勞動成本應該低,但進口的關鍵零部件、生產設備多次轉手、加價、回扣後,價格恐怕翻了數倍。

中共空軍新建大量機場和配套設施,工程中的貪腐應遠超各地興建的民用機場。前空軍司令丁來杭落馬,據傳就是因北京西郊機場工程腐敗案被查。

中共陸軍應該算最窮的,但近百萬人的規模,僅軍服一項就是耗資巨大。各地學校要求學生必交的校服費一直飽受詬病,其間的回扣屢受質疑;但與中共軍隊的軍服相比,恐怕只算九牛一毛。此外,百萬人每天吃飯所需的食材,也是一筆龐大開銷;訓練基地、營房、軍官住房建設規模都是其它軍種的數倍,各種武器、車輛採購、維修、燃油到處都是貪腐漏洞,上下級行賄受賄的基數更大。

中共戰略支援部隊掌管著所有的航太設施、衛星等,還包括網絡戰、電子戰、核試驗基地等;使用的都是更高端的設備,沒人能說清楚成本該是多少。2023年7月31日,巨乾生缺席了中共建軍96周年招待會,之後又缺席多個重要場合,據傳已被調查。李尚福也曾任戰略支援部隊首任參謀長。

過去10年,中共軍隊高喊現代化,將領們一個個向習近平表忠,就是為了陞官發財,沒人真願意去打仗送死。一場俄烏戰爭,暴露了俄軍和俄式武器的真正水平;巨額貪腐之下的中共軍隊,在實戰中會更快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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