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濤是原四川省阿壩州旅遊局宣教科長,父親是省級離休幹部。作為一名1995年開始修煉法輪功的學員,他想把自己求法、修煉以及被迫害的經歷說出來,希望能對更多人有所啟發。

阿壩藏區是個神秘的地方,早在公元七世紀藏傳佛教傳入。藏傳黃教有班禪、達賴兩大轉世系,當地很多政府機構幹部,他們都是信佛的,藏傳佛教在大藏區(主要是西藏,還包括甘、青、川、雲四省的自治區)深入人心。

冷濤出生在阿壩州紅原縣刷經寺,當時是阿壩州府駐地,他的父親在少數民族地區支援,在阿壩州的裏縣當宣傳部長,後又調任阿壩州的文教處做副處長。

父親的老家是四川簡陽縣賈家鎮,一個頗有名氣的鎮。冷濤的爺爺是大地主,土改時被抄家,線裝書裝走了幾輛貨車,後含冤自殺了。

冷濤的父親冷仲明得益於年輕時家境較好,去國立劇專學習,他的同學有導演謝晉、凌子風等很多人。他因為出身不好就跑到延安,參加新四軍,並在1947「中原突圍」中衝鋒陷陣。中共篡政後,冷仲明被指派為「南下幹部」,在成都當區委書記。

冷濤的父親冷仲明曾被任命為成都區書記。(受訪者提供)
冷濤的父親冷仲明曾被任命為成都區書記。(受訪者提供)

1958年,冷仲明被劃成指標,成為了阿壩州最大的右派,頭號「黑筆桿」。随着父親被捕去關口農場勞改,冷濤的身世也跟著悽慘了,成了「黑五類」,在學校被老師、同學欺負,後來當知青上山下鄉,所以他從小對共產黨就沒好感。

1978年,父親平反後回到成都任職,六十多歲就離休了,是省級的待遇。這時冷濤剛從阿壩州師範學校畢業,學業優異,下面的人要討好他的父親,就把他分到馬爾康師範學校任教。

後來冷濤又到西南民族大學去讀了5年漢語言文學專業。1989年到了阿壩州旅遊局,任宣教科長。

見證氣功熱

上世紀80年代,中國興起了氣功熱。1985年,在氣功熱高潮中,冷濤學了很多氣功。當時他的身體狀況不好,心律不齊,有鼻竇炎、胰腺炎,時常疼得在地上打滾。表姐搞到兩張氣功報告會的票,在成都市的錦江大禮堂。

在這場報告會上,冷濤親眼看到癱瘓的人站起來,也看到了啞巴開口說話,這讓他十分震驚。他回家打坐,但是眼睛一閉,就看到川劇變臉那樣魔的形象,根本靜不下來,也不敢練了。

「氣功熱這個大的形勢,就是給法輪功的到來做鋪墊。」冷濤說。

實際上,小時候的他甚麼也不信,膽子比較大。第一次相信神佛的印像是在1977年,他帶學生到甘肅的拉布倫寺參觀。西藏黃教有六大寺院,其中一大寺院就是拉布倫寺。大殿里供了一尊釋迦牟尼的迦趺座像,有30米高。佛像前的木板上,信眾磕頭時用手磨出的凹槽有三厘米。他一進去就驚呆了。

「當時我腦子裏就是想:這個世界就是他造的,人也是他造的,所以一切都是來自於他……就那麼強的場。我第一次在那磕了頭,但是後來我再也沒有在寺廟找到這種感覺了。」

1994年,冷濤感覺身體似乎出了狀況,一會兒感覺心不跳了,好像自己隨時都要走了。實際上那個時候他才三十多歲。

圖為1997年冷濤在汶川綿褫。(受訪者提供)
圖為1997年冷濤在汶川綿褫。(受訪者提供)

他又到成都去,先去川醫(華西醫大)看病,沒有結果,又找氣功師治病。氣功師發氣時,他就看見了一個太極一樣的東西,在他眼前一直轉。

他就打電話給表姐,說他找氣功師看病,剛治完一個療程。表姐也是個氣功愛好者,告訴他到書亭去買一本書,《中國法輪功》,就按照那個煉就好了。後來又送給他一套法輪功師父李洪志先生在濟南的講法磁帶。

「拿到書我一看就震驚了,我看到裏面很多話,比如『開悟開慧』之類的,我覺得這個就是修煉。」1995年1月,冷濤就開始煉法輪功。他的前妻也從天目看到了法輪,說那個圖案太漂亮了。她去寺院時,藏傳佛教的高僧都為她高興,說她找到師父了。

修大法受益

修煉法輪功後,冷濤的身體很快恢復了健康。「人家都認不出我來了。之前喝酒很厲害,每天晚上半斤酒是少不了。當時我所有的病一夜之間消失,人整個都變了樣。」他說。

開辦旅行社需要旅遊局發許可證,經常有人給他送禮,但他不會收這些錢。他的職位相當於縣上的局長,出差到麗江、西雙版納去的時候,縣上的局長就要對等地接待,安排酒局,或者是到歌廳唱歌。到外省去考察,還有人安排小姐。

冷濤說,「我從來沒有找小姐這些事情。前妻就更嚴謹了,她是稅務局的,別人給她50萬,要求她改一個數字。有很多這樣的事例,但我們就是按照法輪功師父說的修心性。」

圖為冷濤1996年出版的書籍《阿壩州旅遊大全》。(受訪者提供)
圖為冷濤1996年出版的書籍《阿壩州旅遊大全》。(受訪者提供)

「我在旅遊局到處跑,每天晚上我不管在哪個城市,昆明也好,成都也罷,不管吃的甚麼山珍海味,六點三十分左右我就要離席。當時在成都的二環路,圍著府南河一圈,隔不到大概幾百米,就有一個法輪功煉功點。」

「那個時候我見證了很多法輪功的神蹟。包括在雲南,我一出差就去路邊隨便找個地方,就有很多人煉功,形成了一種非常祥和的一塊淨土。每個省每個小的地方都有一塊淨土,這塊淨土那麼祥和,平常有病的人一進去,都不會有病了,就那樣的感覺。」

1999年4月,风雨欲來,天津當局发表了污衊法轮功的文章,并拘捕了前來说明情況的法轮功學員45人。4月25,超過1萬名法轮功學員到北京府右街和平上訪,要求釋放天津被捕的法轮功學員,争取合法修炼的環境。那時候冷濤和其他法輪功學員還在堅持集體煉功。

冷濤在馬爾康,前妻在汶川,夫妻兩地弘揚法輪功。馬爾康的體委主任是正廳級幹部,也開始煉法輪功。他給大家提供了很好的條件,在體委有一個很大的煉功房。

「當時阿壩州的煉功人有近3,000人。這個數字都不準確,我和前妻用工資免費發放的《轉法輪》就不下2,000本,還不包括金川、茂縣和阿壩縣。」

有一天,煉功房來了一個中共打入的女特務,也要學法輪功。「她說這個(法輪功)沒有甚麼,就跟佛教差不多,因為這句話她還被上級批評了。後來抄我的家也是她。」冷濤說。

第一次被判刑 「秘書幫」李崇禧下指示

1999年7月20日,中共開始打壓法輪功之後,他們就被監視居住了,單位局長沒有附和警察。因為冷濤煉法輪功誰都知道,公安強行阻止他們集體煉功。11月,冷濤帶了一批人到北京上訪。在北京天安門廣場見證了中共警察殘酷的拘捕。

「依維柯的警車散布在天安門周圍,廣場上實際上人很少。走到廣場中間的時候,就一下不斷地冒出很多法輪功學員來,抽出一條紅布橫幅拉開,高喊『法輪大法好!』這時候無數的便衣一擁而上,反應之迅速,依維柯警車同時從三個方向或四個方向開來,就把這個人圍住,一圈警察把法輪功學員按倒在地,拳打腳踢,捆住雙手,推上警車。警察還把腳踩在腦袋上,那個真殘忍。」他說。

冷濤他們只能找地下室住,遇到不少同修,有的人幾十年的病症,都是煉法輪功煉好的。

11月4日,冷濤從北京回來之後就被捕了,罪名是上訪和到金川去洪法。以涉嫌「利用×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的罪名,把他作為阿壩州頭號的骨幹,關押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當時馬爾康檢察院的檢察長李金貴是冷濤的朋友,就打電話給阿壩州州委書記李崇禧請示如何處理。

李崇禧是四川的秘書幫,中共前政法委書記周永康的心腹大秘,後來在四川當省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李崇禧多次在他的常委會上點到冷濤的名,說共產黨的宣傳科長,不宣傳共產黨的理論,去宣傳法輪功,這是必須要鎮壓的。

李崇禧指示,沒有證據,找出證據,一定要重判。李金貴沒有辦法,就下達了逮捕令,逮捕冷濤的人是他的一個學生,因為他在四川教書教了13年,他的學生當縣委書記的,公安局長的有不少。

當時四川省知名律師胡乾一為冷濤做了無罪辯護。最後以有罪免於刑事處罰結案。

據新華社2000年5月11日消息,截至當年3月25日,全國各級法院一、二審已審結「法輪功」案件91件,判決發生法律效力的共99人,其中給予刑事處罰的84人,免於刑事處分的15人。

「這是最早被中共冤判的第一批人,我就屬於(免於刑事處分)這一類的。」冷濤說。

(未完待續)

接下文:周永康督辦的大案 前四川官員歷險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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