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柏林, 感到的是沉穩、大氣,歷史滄桑與現代繁榮疊加,獨具特色。

柏林牆的豎立

現在來說說柏林牆。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德國和柏林被蘇聯、美國、英國和法國分成四個佔領區。1949年,東德和西德分別建國,成為兩個主權獨立的國家。東德為蘇聯佔領區,首都定在東柏林。而西德是美、英、法佔領區,首都設在波恩(一直到兩德統一)。按法律規定,西柏林是西德的領土。因為它如同孤島一般被包圍在東德境內,也因此得名「自由世界的櫥窗」。

從1949年到1961年,大約250萬東德人冒險逃入西柏林。為了阻止居民逃離,1961年8月13日,東德政府開始修建柏林牆。這道工事最初以鐵絲網和磚石為材料,後期加固為由瞭望塔、混凝土牆、開放地帶,以及反車輛壕溝組成的邊防設施,形成了環繞西柏林邊境的全封閉邊防系統,全長167.8公里。東德當局稱之為「反法西斯防衛牆」。

據統計,1961年~1989年,大約有5,000東德人嘗試翻越柏林牆,其中136~245人被射殺,另有3,221人被逮捕、260人受傷。不過還是有上千人成功地逃入圍牆的西側。

柏林牆的倒塌

柏林牆殘體。(Frank Hoensch/Getty Images)
柏林牆殘體。(Frank Hoensch/Getty Images)

1989年10月9日,7萬萊比錫民眾走上街頭,舉行了幾十年未有的大遊行,引發了德國各地的抗議浪潮,群眾喊出了「我們要像西德人那樣生活」的口號。11月4日,50萬人聚集在柏林亞歷山大廣場,要求言論和新聞自由。出乎意料,東德當局沒有使用暴力鎮壓。11月7日,原民主德國政府集體辭職,新政治局於8日被選出。

1989年11月9日,在民眾的抗議壓力下,東德官員沙博夫斯基在當晚的記者會上犯了「技術性錯誤」,宣布東德公民恢復出行自由,新規即刻生效。於是,成千上萬東柏林人立即湧向邊檢站,邊境柵欄被打開,柏林牆「倒」了!一位親眼目睹柏林牆邊狂歡場景的德國作家寫道:「就像聖靈降臨,就像天使張開了翅膀……」

1989年11月11日,德國民眾在倒塌的柏林牆邊。GERARD MALIE/AFP via Getty Images)
1989年11月11日,德國民眾在倒塌的柏林牆邊。GERARD MALIE/AFP via Getty Images)

隨後的幾個星期裏,欣喜的人群鑿下柏林牆作為紀念品。1990年6月,東德政府決定拆除柏林牆。1990年10月3日,兩德正式宣布統一。查理檢查哨曾隨著柏林牆的垮塌而消失,後又被恢復,成為柏林重要的旅遊景點。

特殊的景點

如今,每天眾多遊客聚集在查理檢查站前,拍照留念,在街口的對面空地上回顧柏林牆的歷史。在旁邊的紀念品店裏,人們掂量著鑿下來的牆體碎塊,任思緒飄遠。

遊客在查理檢查站旁瀏覽有關柏林牆歷史的展覽。
遊客在查理檢查站旁瀏覽有關柏林牆歷史的展覽。
工作人員利用柏林牆殘餘牆體制作紀念品。
工作人員利用柏林牆殘餘牆體制作紀念品。
查理檢查站旁邊的紀念品店。
查理檢查站旁邊的紀念品店。

凝重的氣氛環繞著這個特殊的景點。難以想像,一個國家、一個城市曾被兩種體制殘酷地分隔為二;一邊是自由,一邊是禁閉。世界更無法忘卻,數百名東德民眾因為試圖翻越高牆而失去了生命。

在柏林牆倒塌的兩年三個月前,列根總統說:「這堵牆會在歐洲倒下,因為它抵擋不了信心,它抵擋不了真理,這堵牆抵擋不了自由。」來到柏林,是為了追尋歷史,而歷史在提示著今日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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