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等西方國家,變性似乎越來越時髦,且越來越年輕化。然而,變性對自身造成的心理傷害則是巨大的。在美國從業40年的精神科醫生哥斯曼女士表示,想改變自己性別的想法來自社交媒體和一些團體的灌輸,而變性產業則起源於一個醫生的謊言。
在英文大紀元記者楊·杰凱(Jan Jekielek)主持的《美國思想領袖》訪談節目中,在美國有40年從醫經歷的精神科醫生米里亞姆·哥斯曼(Miriam Grossman)博士談了她對變性問題,特別是青少年變性問題的看法。下面內容均來自該訪談節目。
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做了12年心理醫生的哥斯曼博士表示,許多學生會因「他們做出的性別決定」出現抑鬱、焦慮或失眠,並到她的辦公室諮詢。
她出版過兩本書,一本叫《未受保護者》,於2007年出版。該書以一個校園精神科醫生的視角揭露了「政治正確」是如何危及每個學生的。她說,「這本書介紹了自己職業的某些方面,尤其是在性健康方面。它不僅僅涉及學生健康保護問題,更涉及到意識形態方面的問題。」
另一本書是《你在教我的孩子甚麼?》,寫於2009年,是關於性教育及其歷史的書。書中特別討論了兒童的性別意識,以及兒童在這方面所獲得的各種信息。她在書中告誡父母們:「要睜大眼睛看清楚,目前性教育中所存在的意識形態是危險的,許多孩子和家人會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性別意識形態——源自一個醫生的謊言
哥斯曼博士說,以前許多人都沒注意到「性別意識形態」,而「性別意識形態」理論最早由一個叫約翰·莫尼(John Money)的醫生提出的。從1951年到2006年,他一直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擔任兒科學和醫學心理學教授。
他認為,一個人只要自己覺得自己是男的或女的,就能否定天生染色體所決定的性別。
莫尼出生於紐西蘭的一個暴力家庭,父親時常酗酒並毆打他和他的母親,因此他深深受到父親的影響。約翰曾寫道:自己的男性身份和男性生殖器,讓其感到不舒服(性別不安症)。為此,他提出生物學性別與身份可以完全分開的論調,但這一所謂的理論卻毀了許多孩子和家庭。
哥斯曼舉了一個典型的例子。1965年夏天,雙胞胎布賴恩和布魯士出生了,他們非常健康。然而布魯士的性器官卻在第二年做包皮切割術時意外被燒燬。因此,父母開始求助各種醫生,直到他們在電視上看到約翰·莫尼的說教。
這對父母帶著布魯士來到莫尼的診室。莫尼讓布魯士的父母把他的名字改為女性名字「布倫達」,切除了他剩餘的生殖器並造一個假的女性生殖器。
莫尼要求「布倫達」的父母不要將先前的事情告訴「她」,並要求將其像女孩一樣撫養成人。從外表看,「布倫達」在成長程當中似乎並沒有懷疑「她」的女性身份,表現得很女性化,在學校與其他女孩子們很合得來。
當雙胞胎10歲時,莫尼發表他的研究報告,聲稱他的「性別理論」被證明是對的。他說,無論你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歸結於你成長的環境,它能改變「性別」。他的論點被許多非專業和專業的媒體報道,並獲得美國國家衛生院(NIH)25年的資助。
莫尼的性別論點被制度化,並立即在整個醫學、心理健康和精神病學領域以及醫學之外的兒童撫養和教育、社會學和女權主義領域得到採納。直到1999年,人們才聽到了關於這對雙胞胎的消息。
約翰·莫尼的世紀騙局被揭穿
布倫達終於在1999年揭露了事實真相。「她」表示根本沒有適應這個強加的女性身份,並且也表現有男子氣概。「她」更喜歡哥哥的玩具,也不想穿父母給穿的女孩衣服,經常會撕掉它們。小時候,「她」想站著上小便,並且學爸爸的樣子刮鬍子,但母親會要求「她」去廚房做餅乾。同時,「她」想要成為汽車修理工或垃圾清潔工,並給自己改名為「大衛」。
2000年,加拿大記者兼作家約翰·科拉平托(John Colapinto)為《紐約時報》撰寫了一本暢銷書《大自然造就了他:被當女孩養大的男孩》(As Nature Made Him: The Boy Who Was Raised as a Girl)。書中揭露了這個故事中的許多細節,一名男孩在嬰兒期進行了變性,長期被宣揚得成功的醫學實驗,實際上是失敗的。
書中講到,這對雙胞胎兄弟每年都要去莫尼那裏。然而,莫尼經常強迫他們脫光衣服,並擺出不同的性姿勢,對其進行性虐待,但年幼的他們不敢告訴父母,因此父母並不知情。最後,雙胞胎在10歲後就拒絕再去見莫尼了。
在這之後,父母開始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她將這些不堪的往事講述給專業人士。最後專業人士要求「她」的父母,將真相告訴孩子。此後,「布倫達」將自己的名字改成「大衛」。
哥斯曼博士表示,誰聽到這個故事後都會感到不寒而慄。這個故事最終的結局是,兄弟布賴恩因莫尼的性虐待出現精神疾病,最終服藥過量去世,而「大衛」也在兩年後開槍自盡。
哥斯曼表示,約翰·莫尼的騙局已經對整個行業和整個性別意識形態造成巨大的影響,但事實證明,他將男女性別認同與生物學完全分開的論調是錯的。
她遺憾地表示,儘管這個說法是錯的,但還是深入大眾的概念中,因為年輕人長期被當權者,一遍又一遍的灌輸這些錯誤的觀念。那些在學校認同變性的孩子們會受到排斥。
變性根本不適合兒童
哥斯曼博士說,她在1970年代到1980年代上醫學院時,性別認同障礙或易性癖是非常罕見的,大多都是在教科書讀到的,即使當年在精神病學和兒童精神病學方面接受培訓時也未見過。
但到了1990年代,美國的醫療機構開始向成年人提供激素和手術變性,這種方法當時根本不適用於兒童,而是用於30多歲到40多歲的男性。
「而1990年代那些經過變性的男性們,心理健康狀況並沒有他們預期的那樣得到改善,也沒有變得像女性。他們在青少年經歷了男性青春期,這使他們在內部和外部都變得男性化,但是我們現在只關注外部。」哥斯曼說。
她表示,即使他們繼續服用雌激素或服用抗睪丸激素藥物,再進行手術也很難變成女性,反而在心理健康方面表現不佳,經常出現抑鬱、焦慮等不良情緒,這些情緒導致自殺率偏高。
「荷蘭案例紀錄」帶來的惡果
上世紀80年代,荷蘭的佩吉·科恩-凱特尼斯(Peggy Cohen-Kettenis)醫生確立了她在性別醫學領域的地位。這位教授認為,如果兒童在進入青春期前不喜歡或不接受自己的性別,就可以通過干預手段幫他們進入異性的青春期,或許他們的心理健康會更好,自殺的風險也會降低。由此,她開始了這方面的實驗。
他們找來了70個在小學時患有性別不安的孩子,讓他們在12歲時服用青春期阻滯劑(GnRHa),16歲時注射了異性激素,女孩施打睪丸激素,男孩施打雌激素。如果他們在滿18歲時選擇接受手術,就可以進行變性手術。
這些病例紀錄的合集被稱為「荷蘭病例紀錄」(Dutch Protocol)。
該實驗成果在2006年發表時宣稱,對這些變性小孩進行一年半的追蹤,發現他們的身心皆得到「改善」,報告還宣稱使用GnRHa造成的一些影響,也是「可逆」的。但實際上,長期使用GnRHa會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另外,報告只是基於少數觀察結果,對於這些受試者的骨密度、性功能等影響卻選擇忽略。英國在研究「荷蘭案例紀錄」時發現,小孩的身心並未有得到任何改善。
哥斯曼博士表示,直到今天GnRHa也沒有在任何國家獲得許可或批准用於治療性別不安上。該藥僅被批准用於其它用途,例治療性早熟。
她說,有11項針對這類孩子的研究證實,不給他們進行任何醫療和手術,只是讓他們經歷正常的青春期進入青年期,80%到90%的人對於身體的煩躁,以及不快樂和不適都會得到解決,且擁有正常的生育和性能力。
然而可悲的是,「荷蘭案例紀錄」發表沒多久後,就被許多國家(包括美國)接受,成為解決兒童性別不安的方案和標準。
另外,哥斯曼博士還提到了另一個令人不安的情況,就是英國的「塔維斯托克」中心(Tavistock Center)。它是全英唯一一家青少年性別鑑定診所。在1989年到1999年,該診所每年平均接診14個性別不安兒童,但在2019年到2020年之間,該診所約有2,700名兒童排隊等待治療他們的性別不安。
這些孩子有一長串心理健康問題:抑鬱症、焦慮或經歷過創傷(遭到性虐待或性騷擾)。他們明顯不屬於「荷蘭案例紀錄」所觸及的幼童。但許多醫生卻使用該「荷蘭案例紀錄」的方法,對其進行激素干預和手術,讓他們絕育或影響性發育。「這些醫生正在創造一代絕育的無性戀者。」博士說。
目前塔維斯托克中心正面臨著被關閉和來自多個國家的起訴,其中包括英國和北歐等多個國家。性別認同調查機構「病例覆核」(Cass Review)發現,該中心對孩子提供的治療有安全性的隱患。
哥斯曼介紹說,該中心的一些臨床醫生曾對政府和外界呼籲調查裏面的情況:「我們對裏面發生的事情感到不舒服,因為這種治療做得太快,而我們目前需要解決所有的心理健康問題。」但他們呼籲並沒有引起重視。
「不過我認為許多揭露此事的人都是英雄,是值得讚揚的。」她說。
這家中心的問題最終被曝光源自一起公訴案。一位名叫凱拉·貝爾(Keira Bell)女孩在經歷了整個確認過程後,變性成了男孩,但她後悔了。最後她和那裏的一位從業者將整個案子帶到英格蘭的高等法院,事件得以曝光。法院在2021年宣判終止16歲以下的青少年使用GnRHa。
當時貝爾說,她真正需要的是解決心理健康問題,但她卻被引導相信自己所有的痛苦都來源於性別認同。她被引導相信,如果能夠以男人的身份生活,她會更快樂,心理健康問題也會得到解決。
目前,美國醫生是禁止給8到10歲的孩子服用GnRHa的。
瑞典、芬蘭、法國和比利時等歐洲國家也已經180度大轉變。那裏的醫生認為,治療必須先對孩子的心理健康進行治療。他們確信需要更長的時間去研究和獲得實驗數據,否則輕易的進行性別干預,將會傷害到孩子。
哥斯曼博士表示,變性人的心理健康問題一直存在,他們的自殺風險是普通人群的19倍之多。另外,醫生對他們進行絕育時,會導致他們的身體出現一連串的健康問題,包括血栓、心臟病、癌症和腎衰竭等。
許多變性觀念來自意識形態和網絡
過去,「性別不安」是一種罕見的現象,但現在卻越來越多,哥斯曼認為這與意識形態及輿論導向有直接關係。
哥斯曼說,布朗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兼職教授麗莎·利特曼(Lisa Littman)在2018年發表的一項研究報告就非常說明問題。報告提到,許多家長團體發現孩子在沒有任何跡象的情況下,突然稱對自身的性別感到不舒服,或認為自己的性別與自己的生理相反,或稱自己是「非二元性別(非男女)」,這些讓家長們措手不及。
於是這些家長帶孩子去看性別治療師,而性別治療師則會對小孩的父母宣稱:如果你們不打算接受你小孩變性,那麼你才是問題所在。
為此,父母們開始感到不安,並質疑性別治療師的話,到網絡上求助。但學校的指導顧問,或者兒科醫生,則會告知父母的反應是「跨性別恐懼症」。並對這些父母宣稱,若無法接受孩子的性別認同,將會導致孩子自殺的機率增加。
哥斯曼博士表示,她遇到許多這樣的父母,並與他們交談時提到,許多孩子被灌輸太多思想。導致孩子們相信,只要家人和父母不同意他們變性,家裏就不安全,開始思考如何離開家,因為孩子認為自己父母是有毒的(有害的)。
她說,跨性別主義在中共病毒(COVID-19)疫情期間開始蔓延。因為封城,小孩不能到學校去上課,幾乎都是在家使用YouTube影片和在其它社交平台,這就會使他們有機會大量接觸到跨性別主義的想法。麗莎的研究中也發現孩子們在社交媒體上花費了大量時間接觸這些,並認為這些跨性別思想正在孩子之間傳播。
哥斯曼博士解釋道,我們已經知道在心理健康方面,像是飲食失調、厭食和自殺會進行社會傳染,或某些行為和信仰,也會在朋友群體中傳開。因此,麗莎博士報告中認為,當孩子們看到變性診所裏排隊接受青春期阻滯劑、異性激素和手術時,就會去仿傚。
獨立撰稿人諸葛明陽2月8日告訴大紀元:「這個宇宙就是陰陽兩種物質構成的,有男就有女,這是神造的。現在社會上各種變異的觀念和意識形態把人都搞亂了。一個人為何要人為改變自己的性別呢?人類幾千年的歷史中從未有過的現象。那些宣傳者的最大藉口是『自由』,認為人有做任何事情的自由,然而,任何違背神的『自由』就是對神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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