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還未結束,世界軍力前三名的差距卻一再被拉大。美軍一騎絕塵,無人可望其項背;俄羅斯和中共軍隊應該暫時還能留在前三名的榜單上,但綜合軍力與美軍難以匹敵。
俄軍在實戰中暴露了多方面的差距,包括情報、遠程精準打擊、空戰和空襲、聯合作戰、總體規劃、組織和指揮、士官戰術素養、補給等。
聯合作戰
俄軍入侵烏克蘭,應該動用了約2/3的陸軍作戰單位、超過一半的空軍主力戰機、四個海軍艦隊中的一隻,還有太空軍。
這些部隊從俄羅斯的五大軍區抽調,但進入烏克蘭或部署在烏克蘭邊境周圍後,作戰區域在俄羅斯的四大軍區之外;如何規劃、組織、指揮、協調不同兵種和來自不同軍區的部隊,成為一大新的課題。
美軍在全球範圍內設立了不同的司令部,歐洲司令部的管轄範圍涵蓋了俄羅斯、烏克蘭,只要部隊進入管轄區域,就由該區域司令部直接指揮。相比之下,俄羅斯僅在本土劃分了五個軍區,沒有規劃境外作戰的常設指揮系統,入侵烏克蘭需要臨時組建一個前線指揮機構,還要隨時接受俄羅斯國防部的命令,甚至克林姆林宮的指令,顯然增加了難度。
第一階段的實戰表明,俄羅斯臨時設立的指揮體系沒能發揮有效作用,戰前規劃偏離實際,臨場指揮不暢,對戰場的判斷和應變遲緩,導致第一階段作戰未能達成主要目標,一個月後被迫重新做出根本性調整。
戰前規劃過於樂觀
俄軍的胃口過大,企圖全面進攻烏克蘭首都基輔、第二大城市哈爾科夫、烏克蘭東部和南部的大片區域,部署的總兵力約20萬人,卻兵分四路。
任務最重的第一路部署到了白羅斯,離基輔最近,南下直搗基輔。
烏克蘭北部與俄羅斯接壤的邊境,部署了第二路重兵;實際又分為兩個支路,一支攻打第二大城市哈爾科夫;另一支向基輔靠近,配合第一路完成合圍。
第三路在黑海艦隊配合下,進攻烏克蘭南部沿海的大片領土,並打通與烏克蘭東部的連接。
第四路兵力應該最少,用在烏克蘭東部地區。
俄軍地面部隊總計約170個營級戰術單群,在烏克蘭戰場上動用了約120個,佔2/3。此時若本土遭到入侵,比如遠東地區生變,俄軍連回防都來不及。俄軍相當於在烏克蘭戰場上孤注一擲,除了維持最基本的國土防衛外,能動用的地面部隊幾乎都用上了。俄羅斯最精銳的空降軍應該作為總預備隊,部份也出動參戰。
俄羅斯空軍將主力戰機Su-35、Su-34和Su-30部署到了俄烏邊境地區,還有Su-25攻擊機,總計約300架,應該相當於俄羅斯主力戰機的一半或以上,其餘的戰機防禦俄羅斯廣闊的領空、領海恐怕已經捉襟見肘。
俄羅斯兩棲艦隊不夠強,唯一的航母又不能出動;太平洋艦隊、北方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相距太遠,還不敢大批輕易離開駐地,因此參戰的主要是黑海艦隊,包括部份登陸艦、護衛艦前來支援。
與前蘇聯多達685萬人的常備軍相比,俄羅斯軍隊現役約100萬人,裝備最好的主力大半出動。俄軍兵力實際不足,卻要分散到四條戰線上,規劃本身就出了大問題。而且,俄軍部署時間過長,最初部署的部隊可能2個月按兵不動,烏克蘭軍隊則有時間進行了針對性的充份準備。
失去兵貴神速的先機
俄軍的一系列部署、演習,被美軍全部掌握,毫無秘密可言。俄軍應該知道兵貴神速、出其不意的道理,但莫斯科遲遲沒有下達命令。
俄羅斯領導人首先要確認美軍和北約不會直接介入,各方進行了多輪的外交試探,法德領導人專程赴莫斯科斡旋,美國總統拜登明言不會參戰。俄羅斯領導人又故意釋放了核武戰備的信號後,最終判斷北約不會參戰,才下令進攻。
其次,俄羅斯需要中共的政治和經濟支持。俄羅斯領導人參加北京冬奧會開幕式之際,獲得了中共領導人的力挺,雙方共同聲明反對北約,還簽下一系列合作協議,包括石油和天然氣的大單。同時,俄羅斯領導人也不得不配合中共,硬等到北京冬奧會結束後,才宣布開戰。
烏克蘭軍隊自知無法與俄軍硬拚,應該聽從了美軍的建議,沒有寸土必爭,而是收縮部隊,引誘俄軍長驅直入,在城市周邊或叢林地帶設法伏擊,充份發揮了美國和北約反裝甲武器的作用,並及時毀掉關鍵橋樑,令俄軍長長的車隊進退不得。
烏克蘭軍隊放棄處於劣勢的大規模正面作戰,以小股部隊利用地形地勢設伏,並準備最後殘酷的城市巷戰。美軍應該還建議烏克蘭軍隊著重打擊孤軍深入的俄軍部隊,並不斷襲擾俄軍補給線。
俄軍花了過長時間部署,烏克蘭軍隊在美軍的幫助下,則做了充份的準備,令俄軍的優勢無法發揮,似乎又找不到攻擊目標,有勁也使不上。
立體作戰幾乎看不見
俄軍的導彈攻擊,未能清除烏克蘭的防空系統,之後的空襲不但面臨風險,也同樣缺乏目的。俄軍胡亂的遠程打擊和空襲後,謊稱的戰報既欺騙了俄軍指揮官,也欺騙了自己的前線部隊。
俄軍沒有認真評估遠程打擊的戰果,就把剩下的丟給了地面部隊,基本沒有直接支援地面作戰,軍種之間似乎還是各打各的,沒有展現出聯合作戰的概念。
俄軍的營級戰術群同樣沒能展示出立體作戰,攻擊直升機也沒有及時支援地面戰,既未能有效地協助突擊,也沒有掩護裝甲部隊免遭伏擊。俄軍的大砲和火箭炮缺乏目標導引,最終只能胡亂射擊。俄軍的通訊不暢,還被輕易破解,補給車隊屢遭襲擊。
烏克蘭軍隊首要目標是保衛基輔,其次是哈爾科夫。結果,俄軍在北部戰線屢屢受挫,即使最精銳的空降軍因缺乏重武器和有效支援,也遭遇了失利。俄軍甚至無法完成對基輔的包圍,更別說巷戰,自身卻不斷遭遇重大損失,最後不得不放棄了最主要的目標。相反,烏克蘭軍隊獲得了美軍情報、武器援助和參謀服務,實現了保衛基輔的主要目標,士氣大振。
俄軍在烏克蘭南部遇到的抵抗總體算最弱,因而佔領了大片區域,但打通東部的馬里烏波爾之戰卻異常艱難。近兩個月後,俄軍仍然無法突破烏克蘭軍隊在馬里烏波爾最後的堡壘——亞速鋼鐵廠。
俄軍投入烏克蘭東部的兵力最少,無法取得重大進展。一個多月後,俄軍不得不放棄基輔、哈爾科夫,重新把兵力向東部集結。
俄軍自視過高,又低估了烏克蘭軍隊的實力,也沒有預見到美軍和北約給予的強大支持。俄軍指揮官對戰場的判斷失誤,應對過於遲緩,人員、裝備遭受嚴重損失後,沒有及時調整戰術,繼續無謂消耗了大量彈藥,才意識到無法達成最主要的目標。
俄羅斯領導人未能掌握戰場的準確信息,或不願接受真實的信息,導致決策出現重大失誤,更體現出俄軍整個指揮鏈條存在嚴重問題。
小結
世界軍力排名第二的俄羅斯,在入侵烏克蘭的實戰中未能令外界看到一場現代化的聯合作戰;不但戰前規劃不切實際,作戰過程中各兵種也仍然各自為戰,沒有及時互相支援。俄軍最高決策層不得不屈從於克林姆林宮,甚至不敢上報實情。俄軍指揮官在戰場上應變緩慢,部隊通訊、協調不暢,被分割後遭遇了致命的伏擊,導致損失嚴重,無法完成作戰任務。在第二階段戰事中,俄軍仍然沒有明顯改觀。
俄軍的聯合作戰能力,不但遠不及美軍,恐怕還不如前三名之外的部份軍事強國。中共軍隊也承認,還在摸索聯合作戰模式;中共領導人始終擔憂高級軍官的忠誠度,不敢輕易授權,也無法用專業化標準選拔人才。世界軍力前三名在聯合作戰方面的巨大差距,也是總體軍力差距的顯著標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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