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美國國會下屬中美經濟與安全審查委員會(USCC)年度報告聚焦中美貿易、政治、安全關係等議題,報告中還提到中共所謂的「人類命運共同體」表明,中共不僅僅想(用共產主義)統治中國人民,而且還想統治世界人民。
報告還揭示了中共利用經濟槓桿,在拉丁美洲大肆擴張的種種行徑。
中共的全球擴張計劃,被冠以「中國夢」和「人類文明共同體」,實則是攫取海外廉價資源、控制全球產業鏈、對經濟落後地區實施新殖民。而在這個過程中,中共輸出的不僅是資本、商品,更是腐敗、專制和反文明,污染當地的環境,阻礙當地工業化,扶植獨裁政權,破壞該地區國家民主化和自由市場進程。
中共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國家的擴張,恰好也複製了這一特點。
報告指出,回到20年前,中共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國家的活動,主要是獲得當地礦產資源和農產品。但在過去的10年中,中共在該地區的活動變得更加多樣化,雖然經濟利益仍然是其主要驅動力,但中共越來越重視追求政治目標,並在一定程度上追求安全目標,包括為其外交舉措爭取國際支持,向各國施壓以切斷與台灣的關係,以及深化軍事關係等等。
中共採用了「全政府」(whole-of-government)的方法,也就是說,北京與該地區的經濟渠道,也成了其外交、安全利益的渠道。經濟利益成為籌碼,鼓勵當地政府做出有利於中共的國內外政策。
中共與該地區獨裁政權密切合作,如委內瑞拉的馬杜羅政權;使一些國家出現民主倒退,如厄瓜多爾和玻利維亞;並輸出「數字極權」監控民眾。中共還向這些受到國際金融制裁的政府輸血,維持其經濟生命線。
中共還渴望深化其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的軍事參與,儘管目前活動範圍有限。北京曾利用其在阿根廷的經濟和政治影響力,建立了一個由中共軍隊營運的太空跟蹤站。
中共的做法因地區而異。中共與拉美的合作,主要是為了滿足其對資源的需求。而對加勒比海國家,中共重點培養代理人支持其外交議程,如為其侵犯人權的批評進行辯護。為了實現目標,中共在拉美和加勒比國家的各級政府、各政治派別以及非政府組織中,培養了親共的各種關係。
一、中共過去10年來在拉美的擴張
過去10年來,中共企圖成為全球製造業的領頭羊,如何從世界各地攫取礦產,顯得日益重要。拉美有世界上最大的銅、鐵礦石,銀、鋰和鈮礦藏,可用於製造充電電池和半導體等電子元件。
再加上習近平提出的「大國影響力」,同時北京認為,美國減少了對該地區的興趣,中共在拉美和加勒比地區的活動越發肆無忌憚。
以數據來說明,中國與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的商品貿易額,2002年只有189億美元;到了2020年,增長了1466%,達到3000億美元左右。
雖然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在2020年僅佔中國全球商品貿易額的6.4%,但自2011年以來,中國已被成為該地區第二或第三大貿易夥伴,是中國一些商品的主要供應商。例如,在2016年至2020年期間,巴西的大豆和智利的銅,分別佔中國全球進口總量的61%和32%。在同一時期,中國從該地區進口的商品中,有67%屬於三個主要類別:農產品(大豆和油籽)、能源(原油)和金屬(銅礦石和精礦、鐵礦石和精礦以及精鍊銅)。
與巴西、智利和秘魯等拉美商品供應國的強大經濟關係,也為中共提供了要挾機會,一旦與歐美國家出現緊張局勢,中共可以轉向拉美國家採購。例如,2018年中國從美國購買的大豆減少了91億美元,轉向採購巴西大豆,以報復美國對中共商品徵收的關稅。同樣,2020年在澳洲要求對COVID-19的起源地進行國際調查後,中共對澳洲葡萄酒徵收關稅,轉向採購智利葡萄酒。
就投資而言,儘管美國和歐洲國家,仍然是該地區最大的投資來源,佔2019年外國直接投資流量的82%,但中國的直接投資正在上升,大部份投資都是併購,在過去10年內,中共在該地區跨境併購份額從12.5%增加到17.7%。
中共在拉美的投資,已經擴大了整個供應鏈,比如針對拉美的鋰產業,中國企業已經擴大了對包括開採、提煉,並最終產品鋰離子電池等整個供應鏈的投資。中國的全球投資,使其影響或控制了全球59%的鋰生產,也強化了影響全球鋰供應和定價的能力。
為了降低貨物輸的成本,中共還對拉美和加勒比地區港口的投資,中國實體參與了該地區大約40個正在進行的港口業務或港口項目。
中共也大量參與了該地區的電信基礎設施建設,華為已經成為是巴西、智利、哥倫比亞和墨西哥建設5G基礎設施的主要競爭者。其戰略是促成客戶的長期依賴、獲得用戶數據,中共技術在該地區帶來了安全風險。
中共還熱衷於收購拉美的電力資產。在智利,中共國家電網公司在2021年收購了智利電力總公司96%的股份。
隨著中共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經濟利益的增長,中共升級了與該地區的國家的關係,貼上了「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標籤。2012年至2016年期間,中共將其與巴西、秘魯、墨西哥、阿根廷、委內瑞拉、厄瓜多爾和智利的關係,升級到「全面戰略夥伴關係」。「全面」一詞表示跨越經濟、技術、文化和政治領域,而「戰略」表示長期穩定的合作,不受意識形態和政治制度差異的阻礙。
玻利維亞有重要的鋰礦資源,是中共青睞的安全夥伴之一。蘇里南和特立尼達和多巴哥,也是中共關注對象。中共還提升了與牙買加的關係,表明了中共的關注點已經超越單純的商品交易範圍之外。中共與古巴都是共產主義國家,中共經常稱古巴為「好兄弟、好同志、好朋友」。
二、中共的經濟參與破壞了當地經濟可持續性發展
中共的經濟參與,使得該地區的一些政府,在勞工和環境保護方面降低標準,或者以犧牲高附加值活動為代價投資於採掘業。最終促進了中共自身經濟利益的最大化,同時阻礙了各國維護開放和公平市場的能力,破壞了東道國長期的經濟可持續性發展。
1. 訂立交叉違約條款影響東道國的國內外政策
拉美和加勒比地區的許多國家,因腐敗、經濟基礎差或項目標準不高等原因,無法從國際金融機構獲得融資,中國的政策性銀行填補了這個空白。但中國融資缺乏金融機構那樣的附加治理條款和可行性標準,中國融資所訂立的條款,主要保護中共現有的商業利益,以及為中共製造槓桿,影響了各國對中共的長期政策。
中國的兩家政策性銀行,國家開發銀行和中國進出口銀行,是主要的貸款人。中共對該地區的許多貸款都與中國公司和設備掛鉤。中國銀行貸款的主要接受者,都是主要的石油或商品出口國,包括委內瑞拉(622億美元,佔45%)、巴西(297億美元,佔22%)和厄瓜多爾(184億美元,佔13%)。
全球發展中心(The Center for Global Development)對100份中國貸款合同的研究表明,這些貸款通過抵押品安排,將中國利益放在首位,比如由中國控制收入帳戶,債務人銷售商品的收入,被存入中國控制的帳戶,作為貸款的抵押品。
比如在委內瑞拉和厄瓜多爾,中共通過資源支持型貸款,獲得折價石油的實物償付。全球石油價格的下跌,迫使這兩個國家將更多的石油產量,用於償還中國貸款。
中國貸款也讓中共政府通過「交叉違約條款」(cross-defaultclause),影響借款人的國內和國外政策。比如在阿根廷,中共利用貸款交叉違約條款,成功向阿根廷政府施壓,要求其不要取消中共資助的基什內爾-塞佩尼克水壩項目(Kirchner-Cepernic Dams Project)。
全球發展中心的研究人員在對中國貸款合同的研究中指出,「利用交叉違約將原本不相關的項目聯繫起來,使借款人更加難以放棄任何一個項目,並使中共的貸款人作為一個群體,擁有更多的討價還價能力,更多的政策影響力。」
2. 加劇了東道國的制度缺陷
由於拉美和加勒比地區的政府和機構缺乏監管能力,在某些情況下,東道國政府故意降低標準以吸引中國投資。
比如厄瓜多爾的Coca Codo Sinclair大壩項目。地質學家警告說,該大壩位於一座活火山的底部,容易發生地震,並可能對周圍的生態系統造成嚴重的環境破壞,但當地政府官員為了加快項目進度,忽略了環境、社會和勞工法規。
截至2021年,中國水利水電建設集團公司不得不對大壩進行七千多次維修,而Coca河的侵蝕繼續破壞著大壩的結構。由於規劃和建設的失誤,大壩一直無法滿負荷運行,也導致厄瓜多爾對中共的債務不斷增加。
3. 阻礙了當地工業化
中共的經濟參與,也使當地產業出現「返祖化」(re-primarization),處於發展中的製造業或服務業被邊緣化,第一產業(如自然資源開採)重新作為其經濟增長的主要來源。
大西洋理事會的研究人員估計,在2002年至2015年期間,該地區的工業出口佔其全球總出口的份額持續下降。與此同時,自2001年以來,原材料在該地區的出口中的份額一直在上升,從當時的近23%,上升到2018年近30%。中國的融資和投資集中在採掘業,這進一步鼓勵政府將重點轉移到這些行業,而忽略了工業化。
三、中共利用影響力謀求政治利益
中共利用在該地區經濟的高度參與,鼓勵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做出有利於中共的國內外政策,同時破壞該地區國家的民主制度和自由市場。
1. 以經濟利益換取對中共外交的支持
為了換取經濟利益,拉美各國政府越來越願意接受中共的要求,包括不批評中共的人權記錄,支持中共在多邊論壇上的倡議,支持「一帶一路倡議」,以及放棄與台灣聯繫等等。
2016年,中共政府拒絕承認中菲關於中共南海的非法主張的仲裁結果,多米尼加、格林納達和委內瑞拉,公開支持中共的立場。
2019年,玻利維亞、古巴和委內瑞拉簽署了一封致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和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的聯名信,為中共在新疆的人權侵犯行為辯護。一年後,古巴、多米尼加、格林納達、尼加拉瓜和委內瑞拉在聯合國支持了一份類似的聯合聲明。
2020年,一份支持中共在香港單方面實施《國家安全法》的聯合國聲明,不僅得到了古巴、尼加拉瓜和委內瑞拉的專制政權的支持,也得到了安提瓜和巴布達、多米尼加和蘇里南的支持。
2017年,中共還將其「一帶一路」倡議擴展到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截至2021年,在承認中共的24個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中,有19個國家已經簽署了「一帶一路」倡議,希望能引入中國投資。
中共企圖孤立台灣,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顯得非常重要,因為台灣剩下的15個外交夥伴中,有9個都在該地區。
2008年至2016年期間,在馬英九擔任台灣總統的8年間,北京和台北達成默契,不再利用金錢刺激,來爭奪彼此的外交夥伴。但在2016年1月民進黨的蔡英文當選後,中共中止了默契,兩個月後,北京於2016年3月與岡比亞建立外交關係。
美國陸軍戰爭學院研究教授埃文‧埃利斯(R. Evan Ellis)在委員會的證詞中認為,雖然中共許諾利益,但這些國家也看到與中共的長期利益有限。比如北京曾試圖以COVID-19疫苗為籌碼,向巴拉圭和洪都拉斯施壓,要求它們終止與台灣的外交關係,但至今沒有成功。危地馬拉承認台灣,由於中國疫苗效力低,已率先宣布不會從中國採購疫苗。
2. 利用「全政府」的方法培育該地區的中共政權支持者
所謂「全政府」方法,通俗地講,就是利用政治、經濟、外交等全方位的一切手段,使目標得以實現。這就意味著,北京與該地區的經濟渠道,也是其外交、安全利益的渠道,使中共能夠從「交叉談判」中獲益。
2021年,巴西出於安全考慮,曾計劃禁止中共電信巨頭華為參與5G建設,但在巴西要求向中國購買COVID-19疫苗兩周後,巴西撤銷了這一禁令。在總統賈爾‧博爾索納羅(JairBolsonaro)表示巴西不會購買中國疫苗後,北京又繞開中央政府,與中國疫苗生產商Sinovac直接談判合作,在聖保羅當地生產並提供中國疫苗。
中共還有意培養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的政府官員,支持中共的經濟模式和政策目標。例如,2002年至2017年間,中共國際聯絡部代表,與26個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國家的74個不同政黨,舉行了近300次會議。
中共根據東道國的情況和當地的政治權力結構,調整自己的方法,在中央政府權力強大的國家,重點是官方外交渠道,在權力較小的國家,優先考慮市政府和私營公司及協會。
在過去的十多年裏,2018年歸入統戰部的僑務辦公室,與拉美和加勒比國家的海外華人社區合作,努力塑造對中共的積極看法,以促進投資和商業交易。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國家約有45所孔子學院,在中共投射軟實力的努力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瑞恩‧伯格(Ryan Berg)在向委員會作證時解釋說,孔子學院在和美國沒有正式外交機構的加勒比國家的影響特別大。
中共政府還資助學生、商人、農民、學者和其他專業人士來中國上課、培訓和參加會議,目的是影響該地區的下一代領導人。
例如,在2015年至2018年期間,有四千多名來自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的專業人員,參加了在中共的培訓。
來自哥倫比亞的官員,在2017年和2018年參加了農業生產技術研討會,阿根廷官員在2018年參加了公共管理研討會,而巴西公務員在2019年參加了關於外國投資和可持續發展的項目。
國際聯絡部是中共與外國政黨進行黨務接觸的部門,其重點是建立長期關係和意識形態方面,伯格博士在給委員會的證詞中表示,國際聯絡部在支持經濟交易方面也發揮了非正式的作用。例如,在一家中國公司贏得大約40億美元的波哥大地鐵項目之前,國際聯絡部直接與哥倫比亞的主流政黨和執政黨會面。
3. 中共追求媒體影響力
中共還企圖在拉美和加勒比地區,通過媒體影響來培育對中共積極的看法,促進對中共的有利報道,扼殺所謂的「反華言論」,但迄今為止,效果不明顯。
與亞洲、非洲或歐洲相比,中共官媒在該地區的影響不大,美國和歐洲媒體主導了這個區域的市場。不過,新華社、《人民日報》和中共國際廣播電台,還是在該地區製作了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的內容,中共央視(CCTV)還提供24小時免費的西班牙語服務。
自2020年以來,大流行病使中共狼狽不堪,中共的媒體宣傳一直試圖扭轉這一局面,中共的當地的外交官不僅用英語和西班牙語,轉發了中共官媒對中共處理疫情的正面報道,擴大了對中共持正面看法的當地人的聲音,散佈虛假資訊以攻擊質疑者。2020年8月,中共還與15家拉美媒體組織的代表,進行COVID-19主題的對話。
2018年,中共召開了「中共-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媒體論壇」,來自一百多家拉美新聞機構參加了該論壇。同年,中共外交部成立了「中共-加勒比地區新聞中心」,為加勒比地區記者到中共旅遊交流提供便利。
4. 支持獨裁政權輸出「數字極權」
中共還是該地區獨裁政權的好朋友,中共給予貸款為其續命,並輸出「數字極權」監視當地民眾。隨著中共參與程度的加深,該地區的自由和開放市場原則以及民主價值觀面臨風險,且專制趨勢和不良治理正在加劇。
在委內瑞拉,馬杜羅獨裁政權與中興通訊和中國電子進出口總公司進行廣泛合作,開發監控系統和名為「祖國卡」(Fatherland Card)的社會信用系統。該系統允許馬杜羅政權訪問委內瑞拉公民的數據庫,並用來跟蹤投票模式、配給食品和物資、監控社交媒體帳戶,甚至在全國範圍內優先分配COVID-19疫苗。這個系統借鑑了中共的社會信用體系,標誌著中共向該地區輸出了「數字極權」。
拉美前左翼政府,如玻利維亞的莫拉萊斯(Evo Morales)政府(2006—2019年)和厄瓜多爾的科雷亞(Rafael Correa)政府(2007—2017年),也與中國公司簽訂合同,開發和實施監視系統,幫助他們鞏固其統治。
中共的貸款為馬杜羅政權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經濟生命線,也使得莫拉萊斯和科雷亞政府得以鞏固控制權,同時削弱了他們國家的民主體制。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等國際金融機構(IFI)不同,中國貸款人並不要求受援國實施結構性經濟或治理改革,如緊縮措施等等。
2005年至2020年間,中共向委內瑞拉的查韋斯和馬杜羅政權,提供了價值至少622億美元的貸款,向厄瓜多爾的科雷亞政府提供了174億美元,向玻利維亞的莫拉萊斯政府提供了34億美元,向阿根廷的基什內爾(Kirchner)政府(2003—2015)提供了153億美元。
在許多情況下,中共為那些國際投資者失去信心的國家,充當了最後的貸款人。例如,在2008年拖欠32億美元的政府債券後,科雷亞政府被阻擋住國際金融市場之外。作為替代方案,科雷亞政府轉向中共政策性銀行融資,僅在2010年至2012年期間就收到了超過70億美元的中國貸款。對中共的債務越來越多,就意味著談判的籌碼越多。
四、中共的軍事和安全參與
中共在該地區的軍事影響力相對有限,但在過去10年中,其軍事影響力正在逐漸擴大。中共最穩定的安全夥伴,是委內瑞拉、古巴、厄瓜多爾的前科雷亞政府、玻利維亞的前莫拉萊斯政府,以及阿根廷的基什內爾政府。
中共還通過小規模會晤和軍事外交,穩步加強了與哥倫比亞的接觸,哥倫比亞是美國在該地區最密切的防務夥伴之一。
1. 中共利用經濟槓桿實現其潛在軍事存在
2015年,在基什內爾執政期間,阿根廷無力償還中國的貸款,阿根廷議會批准中共軍隊建造該基地,並同意將其免稅租給中國50年。
美國南方司令部司令法勒(Craig S. Faller)上將在2021年6月解釋說,阿根廷在財政上的脆弱性,意味著它在基地問題上與中共談判的空間很小。雖然中共聲稱該設施是用於和平的太空探索,但它所擁有的技術可能被用於間諜活動。
一些分析家也警告說,中共大量投資的槓桿作用,可能會使中共獲得對港口的優惠准入或控制權,從而使其軍隊得益。
根據伯格博士在委員會的證詞,中共在該地區參與了「幾十項建設或擴大深水港的協議」,這些港口有可能被轉用於軍事用途。
中共有可能利用其在關鍵咽喉要道如麥哲倫海峽,及其周邊港口的影響力,發展排他性或優惠准入,擾亂美國商業和軍事船隻的行動。
中國交通建設銀行為古巴聖地牙哥港的碼頭擴建提供資金,中共因此獲得了古巴聖地牙哥港的優先使用權。
2. 中共軍隊與東道國建立軍事關係
軍事演習、領導層訪問、培訓和專業軍事教育交流,進一步加強了中共軍隊與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夥伴軍隊的關係。2002年至2019年間,中共軍隊高級領導人對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的同行進行了215次訪問,優先考慮的是與中共有「全面戰略夥伴」和「戰略合作夥伴」關係的國家。
中共於2012年舉辦了首屆「中共-拉美高層防務論壇」,玻利維亞、哥倫比亞、古巴、厄瓜多爾、秘魯和烏拉圭的代表參加了論壇。在2018年的第四次會議上,中共國防部稱該論壇體現了「中共發展中共-拉美國防和軍事關係的真誠願望」。
中共軍隊在2012年參加了與哥倫比亞的人道主義援助和救災演習,2016年參加了巴西的叢林巡邏競賽,但中共軍隊還沒有在該地區進行過大規模的部隊演習。2002年至2019年期間,中共軍隊海軍在拉美和加勒比國家進行了28次停靠。
專業軍事教育和培訓,是中共在該地區安全活動的另一個重要組成部份。中共軍隊人員參加了巴西維和學院的培訓,在哥倫比亞參加了特別行動課程,並參加了智利海軍舉辦的指揮和總參謀部課程。中共軍隊還參加了巴西叢林戰學校的培訓,以提高其在中國南部叢林環境中的作戰能力。中共還資助與其有外交關係的所有加勒比海地區國家的國防官員,到中共參加培訓。
3. 軍售和太空合作強化獨裁政權
中共在該地區最大的武器購買者,是委內瑞拉的查韋斯和馬杜羅政權,玻利維亞的莫拉萊斯政府,以及阿根廷的基什內爾政府。
在查韋斯和馬杜羅政權時期,中共向委內瑞拉提供了價值超過5億美元的軍事裝備,包括輕型坦克、自行火炮和步兵戰車、運-8運輸機、配備空對空導彈的K-8戰機,以及反坦克導彈和反艦導彈。馬杜羅政權利用中共的裝甲車,鎮壓民主抗議活動,阻撓委內瑞拉臨時總統胡安-瓜伊多和委內瑞拉國民議會其他當選議員的活動。
在莫拉萊斯2006年至2019年擔任玻利維亞總統期間,中共向玻利維亞軍方出售了6架價值5800萬美元的K-8戰鬥機和6架價值超過1億美元的直升機,還向該國捐贈了41輛裝甲車。阿根廷副總統基什內爾,正在考慮從中共購買JF-17戰鬥機,這將是中共出售給該地區的最先進的飛機。
中共還資助拉美國家發射衛星,玻利維亞總統莫拉萊斯於2010年同意,以3億美元的價格購買一顆衛星,其大部份資金來自中國國家開發銀行的貸款。
在阿根廷,在基什內爾於2019年當選副總統後不久,中共和阿根廷恢復了在前政府時期停滯不前的一系列空間合作協議。2020年,中共為阿根廷發射了10顆衛星,雙方同意在空間飛行器和其它地面基礎設施方面進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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