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賓:「『覺醒主義』已經感染了整個體系,它正在摧毀一切。」「覺醒主義」帶來了身份政治(identitypolitics)和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的傳播。魯賓表示:「政治無處不在,對我來說,這是一個信號,表明這個體系有一些非常不健康的東西。」

在本期節目中,我採訪了脫口秀主持人、《不要燒掉這本書》(Don't Burn This Book)的作者戴夫魯賓(Dave Rubin)。本周,他將在「隱居」(disappears off the grid)之前,宣布他的下一本新書。

「(「隱居」是)沒有電話,沒有iPad,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新聞,沒有時事。這是很瘋狂的事情,我當時只是想,我能做到嗎?」魯賓說。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楊傑凱:戴夫魯賓(Dave Rubin),很高興你能再次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戴夫魯賓:楊,能和你及所有這些熱愛自由的人在一起,感覺真好。在這裏,我們又一次言談甚歡,他們( 左派)還未能讓我們銷聲匿跡。

現代社會 傳統的自由主義行不通

楊傑凱:今天早些時候,你談到了正派的自由主義者(decent liberals)被現實劫持的現象,你在幾年前,可能是四五年前已經歷過了,如今這種現象已經快速惡化。

魯賓:很有意思的是,因為你知道,我住在曾經偉大過的加利福尼亞州,我們希望能罷免( 加州州長)葛文紐森(Gavin Newsom)這個傢伙,從而讓加州再次變得偉大。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特朗普(「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小小重複,但我只是希望加州能比現在更好。

在過去一年半裏,伴隨著( 加州)強制封鎖令和口罩令,這些決定往往是完全任意的、荒謬的,在某些情況下,是由非民選官員做出的,往往是由完全虛偽的人做出的——葛文 紐森去了( 米芝蓮三星餐廳)French Laundry( 違反了他自己頒布的不許室內用餐的防疫指南),那實際上是加州乃至全美國最昂貴的餐廳之一。

那個叫希拉 庫爾(Sheila Kuehl)的女人,當他們( 加州政府)上次決定是否關閉餐館和戶外飲食時,她在三比二投票表決中,投下了決定性的一票,然後當晚她就出去吃飯了。你看到所有這些言行不一的地方。

這讓我意識到,當我來到像今天這樣場合時,我們談論的東西是正確的觀念:簡簡單單的自由、不干擾民眾的生活。我之所以把加州和你提到的問題放在一起,是因為那些善良的自由主義者被現實所劫持。

當我去參加這些開放(加)州( 封鎖、口罩禁令)的集會時,我會遇到一些善良的自由主義者。他們不是共和黨人,可能是民主黨人,但他們通常不關心政治。他們是企業主、餐館老闆等等之類的人,突然之間,(因為封鎖令)他們不能工作了,不能把食物擺放在餐桌上了。

然後,他們突然反應過來,「哇,現在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就是我多年來一直在談論的事情,左派出了問題。在現代社會,傳統意義上的自由主義是行不通的。

然後他們就開始明白過來。(註:自由主義大體分兩種,一種是古典自由主義,一種是新自由主義,信神的、偏右的保守派,可以說是古典自由主義,不信神的左派可以歸為新自由主義。)

一旦你明白過來,你就無法視而不見。所以問題就變成,他們會不會真的去投票給拉里埃爾德(Larry Elder,保守派脫口秀主持人) 或凱特琳詹納(Caitlyn Jenner,1976 年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男子十項全能冠軍,如今作為跨性別女性已經出櫃這樣的人,或者只要不是葛文紐森那樣的人。我們將拭目以待。

「覺醒」運動污染全美 非常危險

楊傑凱:讓我們回到四五年前,當時你就……,我不知道該稱之為甚麼。

魯賓:清醒了(Awakening)。

楊傑凱:我本來想用這個詞,但現在每個詞似乎都變得意義豐富,與實際意思大為不同。

魯賓: 從「覺醒」(woke) 到清醒(awake)。

楊傑凱:等等,那麼你曾經是覺醒主義者嗎?

魯賓:你看,我曾絕對是一個左派,我曾是進步主義者(progressive),我曾支持伯尼(Bernie Sanders)的主張,我曾為「青年土耳其人網絡」(Young Turks Network由土耳其裔美國人堅克烏伊古爾所創立的左派進步主義政治評論節目)工作。你可以找到我支持伯尼桑德斯的影片。

那時候,「覺醒」(Woke)運動還沒有發展壯大,身份政治也是如此,我說的是5年前。現在我們完全明白了「覺醒」運動是甚麼玩意兒,它癡迷於種族和我們所有不可改變的特徵,實際上污染了所有的一切,在很多方面「覺醒」運動都是非常危險和反美國的。(5 年前我的)這種( 清醒)只是一個開始,我( 仍然)會說我是一個進步主義者,因為我相信進步主義的經濟政策,我相信進步主義外交政策等等之類東西。

最開始的時候,「覺醒主義」非常癡迷完全「覺醒」過,但我肯定曾是一個左派。然後,當我開始說:「嘿,左派,不要把每個人都稱為種族主義者,不要指責人們的動機,讓我們試著和而不同,讓我們對他們表示友好,看看會發生甚麼。」

我從左派那裏得到的東西,全部都是仇恨。令人驚奇的是,我從右派得到的都是幫助,( 右派會說)「嘿,我們都在這裏,你想和我們聊聊嗎?」然後,我很快意識到,這些人並不像我一直被引導相信的那樣糟糕。

當政治干預到生活 說明社會出了問題

楊傑凱:就是你決定讓拉里埃爾德留在你的節目中的那一刻,有趣的是你( 在你的書中)提到了他。在( 美國是否存在)系統性的種族主義問題上,他向你提出挑戰。這是否是一個轉折點時刻?

魯賓:在許多方面,這確實是起了決定作用,我在《不要燒掉這本書:在一個不講理的時代自己思考》(Don't Burn This Book: Thinking for Yourself in an Age of Unreason Hardcover)。

有那麼幾個時刻,我覺得左派有些不對勁。我把所有這些聯繫在一塊,然後我和拉里坐下來討論,我仍然自認為是個左派。你可以回頭看看我當時的影片,現在還在YouTube 上,我談論左派如何修復自由主義的問題。我們必須停止如此不自由的行為,這與我所知道的自由主義,即(1960年時古典的)「甘迺迪式自由主義」(JFKliberalism)毫無關係。我們怎麼了?

我和拉里一起坐下來討論,拉里是真正嘗試過了而且是真的——我本來想說他是一個保守派——從一個真正「小自由主義者」(small-L-libertarian,認同自由主義理念,但不一定是民主黨的支持者)變成保守派( 的過程),拉里在某些方面是個自由主義者,但肯定不是一個左派,可以這樣說。

我和他坐下來討論,我對待他的方式,與對待其他嘉賓的方式完全相同,我一貫這樣做,與你做的一樣,以滿懷敬意和開放的心態,希望討論會變得有趣。

大多數人已經看過這個影片,因為這個影片被病毒式傳播了很多次。但實際上我對拉里說:「好吧,請告訴我甚麼是系統性種族主義。」我認為,左派的通常做法是,發表一些慷慨陳詞,然後人們只根據這一番說辭,便信以為真。

拉里的做法則相反,他開始列舉一系列統計數據:警察暴力、平權行動、黑人家庭等等之類,他講的話我真的聽進去了,這是一個難忘時刻。

我還沒有準備好參加這場戰鬥,因為我沒有掌握事實,但他有。隨後,我開始了自己的旅程,我走上了那條路,看看那條路會通往何方。

我從這個想法開始:「我和拉里 埃爾德談過了。好吧,可能我應該和那個叫本夏皮羅(Ben Shapiro,保守派脫口秀主持人)的傢伙談談,可能我應該和丹尼斯普拉格(Dennis Prager,保守派脫口秀主持人)和格倫貝克(Glenn Beck,保守派脫口秀主持人)談談。」然後在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前,我說:「這些人並沒有那麼糟糕,他們知道自己在思考甚麼,為甚麼這麼思考。」

他們嚴肅地思考生活,我與他們可能政見不同,但他們樂於見到這種差異。這就是為甚麼那一刻變得如此重要,它讓很多人清醒過來,因為這些人都看過我的直播。

楊傑凱:你認為,為甚麼那些與你類似的主持人,或者那些處於主持人位置上的人,不願意像你那樣傾聽別人?

魯賓:有些人願意這樣做。不幸的是,政治氛圍已經變得如此緊張好鬥,如今政治已無處不在,感染了一切。

你打開一個喜劇節目,裏面是政治。你打開ESPN(娛樂體育節目電視網),裏面還是政治。政治無處不在,對我來說,這是一個跡象,表明這個體系有一些非常不健康的東西。

在一個好的政治體系裏,你沒有必要經常談論政治,因為政治對你的日常生活沒有多大影響。過去一年半裏,政治變得如此危險,是因為政治干預了人們的日常生活。

政府在各層面變大 越來越影響所有人生活

越來越影響所有人生活 我們美國已經有了大政府,我們現在的政府說,你要遵守封鎖令並待在家裏,我們會給你更多的錢,這樣你就不必去工作。

政府在各個層面上都變大了,越來越影響我們所有人的生活。每一個深夜秀節目(late night show)7 天24 小時全是政治,很多人願意聽。這有點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可能沒有太多的主持人,願意謙卑地聆聽(不同意見)。無論如何,我都願意這樣做。◇( 未完待續)

------------------

📰支持大紀元,購買日報:
https://www.epochtimeshk.org/stores
📊InfoG:
https://bit.ly/EpochTimesHK_InfoG
✒️名家專欄:
https://bit.ly/EpochTimesHK_Colum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