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疫情在武漢爆發後,美國先後三次從武漢包機撤僑。2月7日,武漢劉女士一家乘坐最後一班撤僑飛機來到美國,近日她向記者講述了自己在武漢的經歷。

「我們是從武漢出來的,之前武漢慘烈的狀況我們也都知道。武漢很多全家死光了,這種他們(官媒)不會報,都會掩蓋。」劉女士說,「最後領個骨灰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家的人。『百家灰』,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因為它報的死亡人數遠遠、絕對不是那個(真實)人數的。」

劉女士講述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孩子幼兒園同學的外公走了,不到60歲;小時候住的小區裏,有一個跟他們同齡的人走了;封城後大家都很焦慮,晚上經常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醫院爆滿 沒人戴口罩

早在封城前一周,醫院已經人滿為患。劉女士說,「元月19日的時候,我一個閨蜜的父親病了,她當時在上海沒有買到機票。她父親是發過燒的,確診是普通肺炎(照了CT不是玻璃纖維化),要到醫院去打吊針。拜託我幫她去一趟醫院。」

劉女士和老人是乘地鐵去的,1月19日的時候,地鐵上沒有人戴口罩,當時說不傳染。

她去湖北省人民醫院回來就跟老公說,「共產黨又作假!」「當時醫生已經戴著全副的護目鏡、全套的防護服。」

她描述說,當天,急症室裏住滿了人,急症室門口的走廊也住滿了人。醫院不給掛呼吸科和急診科,只能先到發熱門診。老人做過心臟搭橋,想掛別的科室,所有的病區都住滿了,不收,「我就等發熱門診的號。」

「當時以為中午出去辦一下事,一會就能回家的,結果從早上10點一直等到下午4點鐘。老人打針到晚上11點才回去,醫院有太多人在輸液了。」劉女士說,「醫院的情況真的是,我就親眼看見120送來的人它不收,往別的醫院推。」

劉女士分析,湖北省人民醫院是武昌區最大的三甲醫院,類似同濟、協和,是排名靠前的幾大醫院。幫忙的這家老人,他家對面就是七醫院,他家還有中南醫院的親戚,可是連掛個床開針都不收。武漢的醫院已經算是很多了,這種情況都爆滿的話,官方這個數據肯定是假的了。

劉女士回家來就把衣服脫下來反著包上,衣服、鞋全部丟在門口,洗手洗臉後才進屋。「第二天我就開始戴口罩出去了,孩子都不出門。封城的前一二天,單位知道我去過醫院,就讓我先回家了。」她說。

「老人一直沒有住上院,三天去一趟醫院開針,開完了回來打。他們家擔心社區醫院也危險,找了個親戚冒著生命危險幫他打針,(親戚)是原來武警醫院一個退休的護士長。」她說。

醫護感染 手機被監控

劉女士一家離開武漢時,一個多年的老同事要開車送他們到航站樓。老同事的妻子是金銀潭醫院的護士,當天正好回家,堅決不讓他出門,「她(老同事的妻子)從1月份開始就沒休幾天假,過年就休了2天,(之後)住醫院去了,不讓回家,不讓辭職,要不然就吊銷資格證。」

劉女士透露,金銀潭醫院的醫護人員,手機裏是不讓說疫情相關消息,都是被監控的。「(同事)他說妻子不讓多說甚麼,回來拿衣服就走。有甚麼不要在電話裏說,回家見面再說,因為她們的手機被監控。」

4月8日,武漢解封了,但是社區與社區之間不能自由出入。劉女士說,「武漢現在還在說『零增長』,怎麼可能零增長呢?我們小區群、同學群裏都有說,這裏發現了一例,那裏發現了一例……現在國內報個無症狀感染者,不叫病例;還有治好了復發的這種人,不算數據。」「數據都是假的,聽不得。死了好多人,最後都不給確診的,都是寫的疑似,因為試劑盒不准。」

劉女士還有一位朋友是一線護士,「她是感染了武漢肺炎(中共肺炎)的,是比較早確診的。傳給了她先生,她和先生都住院了,她還進了深切治療部。她康復後和我聊天時說,他們醫院都不上報了。」

劉女士認為,政府宣佈的數字真的是太假了,它們就是要把數據做得好看。

劉女士在國內單位是做行政人事的,經常有一些外聯工作,和街道和地方政府有聯繫。

她舉例說,特別是軍運會期間,整個江景是做出來的。量化工程會破壞整個大樓的外力面,要鑿洞,把燈打進去,只管一二年,大樓外牆會漏水。他們就是做這種表面功夫,政府強壓下來一定要做。撥了幾個億,碼頭全部要拆掉。

暈倒送醫 醫護不敢搶救

3月20日左右,劉女士在原工作群裏看到一名司機同事去世的消息。這名司機的病因是腦幹出血,前一天晚上9點鐘家人就把他送到武漢市中心醫院(二醫院)。

「就是李文亮那個醫院。因為他送過去的時候已經暈倒了,武漢肺炎(中共肺炎)發病好多就是暈倒,暈倒就沒有救了。當時醫生不願意碰,怕危險,要先檢測是不是武漢肺炎(中共肺炎),結果出來才能夠再進行會診。腦幹出血如果及時搶救是可以搶救過來的,我覺得如果不是碰到武漢肺炎(中共肺炎)這個事情,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走的。」她說。

劉女士為同事感到可惜,他的孩子還很小。她說,同事是比較注重身體的,雖然是司機,從來不喝酒,經常去健身室。醫院通知下午會診,中午人就走了,「我現在手機裏還能翻到他發的孩子的影片。」

「二醫院本來就很亂。」她說,「當時呼吸內科的主任、眼科的主任,一共走了三個醫生,感染接連不斷,看著旁邊的同事一個一個倒下,醫生護士都不想做事,被搞得心涼了。李文亮最先發出警報,被打壓。」

「有護士朋友說,二醫院的感染是最多的,這個醫院有半數以上醫護感染,如果家裏哪個家屬感染或者誰病了,千萬不要往這個醫院送。」

49歲的同事腦幹出血暈倒,送到醫院無人敢搶救去世。(受訪者提供)
49歲的同事腦幹出血暈倒,送到醫院無人敢搶救去世。(受訪者提供)

另一名同事的舅舅也遇到同樣的事情。封城前的那幾天,他舅舅吃晚飯時喝了酒,後來心臟病發作就倒在了路邊,「家人就打120,要是平常醫療資源沒有擠兌的時候,打個120是可以送過去的,像心臟病還是可以救的。結果120不出車,因為當時已經爆發了,醫院是知道的,但是公眾不知道。」

「他們家就找關係,後來120來接他了,但是到了醫院就沒有氣了。疫情發生期間有多少這樣的事情?很多人就是因為常規病沒有辦法及時治療就走了的。」

劉女士說,「這個事情你能怪醫院和醫生嗎?醫生自己都不敢上前啊!那麼多年紀輕輕的醫生護士走了,他們家裏還有孩子在哭,孩子覺得爸爸媽媽去上班怎麼就回不來了?」

美國撤僑 一家四口逃離

武漢封城後,所有離漢通道關閉,美國開始撤僑。劉女士的一個小孩是在美國出生的公民,美國大使館工作人員一開始只允許一個公民帶一個監護人。

「一開始位置不夠,只能一個公民帶一個監護人。武漢疫情這麼嚴重,我另一個孩子沒了怎麼辦?」第二次撤僑的時候,劉女士堅持沒有走。

後來美國開始封關。美國政府宣佈,2月2日起,到過中國的非美國公民被禁止入境。但是美國綠卡和美國公民(不滿21歲)的直系親屬除外。

「那一個多星期給美國大使館打了好多電話」,劉女士表示,「武漢的情況這麼糟糕,我們在家裏困了十幾天沒有出門,一家四口要吃飯,總得要出去買吃的,也會有感染的風險,萬一要是感染了,真的是沒辦法看病。像我們經濟條件不好,又沒有關係,真的是只能在家裏等死了。但是我堅持一家人不能這樣分開。」

後來美國大使館同意劉女士一家一起出來,「我再三確認是不是可以一家四口一起?是不是可以帶上我這個孩子。他說可以。」劉女士說,「我們那架飛機是最後一班,飛機沒坐滿,是貨機,臨時的位子可以多坐一些人,還有加拿大人,先經停溫哥華。」

2月7日早上,美國最後一架撤僑班機從武漢天河機場起飛。

劉女士說,由於是最後一架飛機,還有武漢周邊趕過去的人,「因為兩國政府交涉,美國政府爭取名單上所有人員都上飛機,就等了一晚上,北京時間2月7日上午7點半起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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