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肆虐,上海異見人士張展在武漢封城後,前往武漢醫院、殯儀館、小區等多處觀察。2月7日,她將觀察文字和影片發到網絡上,因而微信遭到永久封號。她將這段時間對武漢疫區的百姓和當局的觀察,透過大紀元媒體與讀者分享。

張展是一名80後的網絡異見人士,2019年9月,她因為撐著一支寫著「結束社會主義,共產黨下台」字樣的雨傘,在上海南京東路街頭遊行,聲援香港反送中運動,而被以涉嫌「尋釁滋事罪」逮捕,在拘留期間被兩次做「精神病鑒定」。

張展目前仍滯留於武漢,3月16日以語音接受大紀元訪談。以下是她的訪談內容摘要。

記者首先請她談一下這五十多天,經歷最恐懼或痛苦的事情是甚麼?張展說,讓她覺得最恐懼和痛苦的事情,還是看到這中共肺炎(俗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疫情的感染,還有出於對政府打壓的恐懼,以及自己被限制在旅館裏,甚麼都做不了時,「那時是讓我最痛苦的」。

張展提到,在疫情爆發之初,她親身前往第一線,回來後恐懼感持續許久,「比如去第七醫院、人民醫院、火葬場、方艙醫院,去了之後,整個人就是在一種很強的恐懼之中。每次去之後,總有兩三天哪裏都不敢去,很害怕。」

張展夜間經過殯儀館,仍可聽到焚屍爐運轉的聲響。(受訪者提供)
張展夜間經過殯儀館,仍可聽到焚屍爐運轉的聲響。(受訪者提供)

80歲老人40天以來只有拿到2次的菜。(受訪者提供)
80歲老人40天以來只有拿到2次的菜。(受訪者提供)

數據成不解之謎 市民甚麼援助都沒收到

她談到,中共官方的宣傳和她實際走訪看到的情況有很大差距,「如果單聽官方宣傳,就會覺得他們的計劃很完美,比如他們提到,對社區有困難的人給予幫助。但實際去問社區裏面的人,特別是老年人,他們就會說甚麼都沒收到,甚麼關懷都沒有。」

「還有就是中央電視台說,這個疾病在控制中,但是實際上,在火葬場聽到轟轟的焚燒爐的聲音,不管白天、晚上24小時轉時,感覺到死亡的陰霾籠罩在這城市上。」她說。

張展提到,官方的宣傳其實是一種強烈的政治術語,「官方宣傳是按照他們上層的計劃,編織一些綵排的東西來作新聞,是一套政治術語,是一套帶有強烈政治色彩的話術一樣,實際上,和每個人親身經歷的完全都不一樣。」

實際走訪醫院,她還發現輕症患者都無法進行檢測,「死亡人數幾乎是一個不解之謎了,我了解到,我之前在醫院裏看到,確診必須是要危重病才能用試劑盒,輕症的檢測幾乎是做不了。每天報武漢市死一百多人,但實際上一個殯儀館它的焚燒爐24小時轉的話,那整個城市的死亡人數肯定不止那些。」

張展親自到小區問年長者要感謝黨嗎?長者說,不用。(受訪者提供)
張展親自到小區問年長者要感謝黨嗎?長者說,不用。(受訪者提供)

當局不對隱瞞疫情道歉 反而進行奴化管理

張展表示,「他們還建立一整套的信息封鎖機制,不接受任何外面記者的採訪,不回答任何問題,包括醫院裏的信息都是被隔離的,專門有一個部門來收集信息,其它的人都不知道;包括社區裏面發燒的人,都要通過社區去報到醫院。導致整個城市的管理是一個『黑匣子』,都被它們管控起來了。」

「我接觸的市民10人有8人,對這樣的防控工作都是有苦難言,有苦說不出。」她說,「剛開始封城時,是對整個瘟疫信息的屏蔽,導致公民大量聚集,感染人數很多,他們就突然封城。這種封城,他們對自己的錯誤沒有對市民做任何解釋,反而,給市民帶來了恐慌和城市人口的大逃離。」

「後來社區封閉,又是不經過任何探討就直接下命令,將每個社區圍起來,將人們像豬一樣關在家裏面。而且很多信息,市民都是被蒙在鼓裏面的,我覺得這更是一種奴化的城市管理,而不是在進行防疫。」

她提到,整個封城政策缺乏醫療專業的參與,而是大量部隊武警參與,「極權體制遺傳的統治基因沒有改變,處理方式非常不人性化。」

她說,在獨裁統治之下,「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每天都可以看到。普通的人去買賣日常生活必需品都要像做賊一樣偷偷地去,怕被抓到。」「工商局的人以防疫的名義,直接把人家的營業執照拿走,不出具任何的執法手續,很常見。」

「以防疫的名義,幾乎可以剝奪一個人所有的權利,他們說這是為了百姓的身體健康,但吃喝那麼貴,每天都沒收入,經濟損失誰來彌補呢?他們沒有任何計劃和解釋,就強制推行,把瘟疫的數字控制下來,但就這樣,人們像被驢子、馬一樣,只能服從地待在家裏。一旦解禁以後,他們薄弱的防疫意識,一定會導致疫情再次爆發的。」

湖北人民醫院急症室的情況。(受訪者提供)
湖北人民醫院急症室的情況。(受訪者提供)

小區嚴密控管的方式,導致不時發生衝突。(受訪者提供)
小區嚴密控管的方式,導致不時發生衝突。(受訪者提供)

方艙全面清艙與抗疫表演 出於政治邏輯

她認為,政府急於解封是為了營造疫情趨緩的假相,「此前沒有任何解釋的權威式管理,造成人們的怨恨很大,它們為了平息民怨,就儘快解除這種封城封小區的措施。」

「它的執政邏輯是,封城的理由是感染的人很多,現在清艙,是因為疫情得到控制了,才解封。」張展說,「這種清艙就很倉促,以至於有的人在沒有被治癒的情況下,就被釋放出來。」

她還提到,「它們的政治思路想證明自己是萬能的,所以才採取這種強行的隔離,整個國家沒有公民參與探討,積極探討來解決問題,當它的很多政策沒有下傳到底層的時候,怎麼會有效呢?」

「這就像是一種表演,一種抗疫的表演,跟普通人的衛生健康基本沒有太大的關係。我看到老年人對此憤憤不平,很多中年人保持沉默。」她說。

維穩支出大增 百姓都要喝西北風了

由於中共的強制政策,使得底層百姓正面臨很大的經濟危機和生存問題,「很多人都說,要喝西北風了,像我所在旅館老百娘說,再下去要喝西北風。」她質疑,「當局把很多的資金財力人力都用在維穩上,僱用很多警察,包括建立方艙醫院,但實質上,物資醫療用在個人身上非常小。」

「比如給普通民眾免費發口罩,免費派發酒精,將這種核酸測試納入到醫療保險之內,或者免費提供測試,以及CT拍照等,這些全部都沒有,對於民生幾乎是『零投入』。」她說。

疫區的物價更是漲得離譜,「菜場超市都不讓開,讓社區統一採購,居民買的菜價格特別高。疫區應該是更便宜,但卻要承受更高的代價。雖然政府說投入錢了,當局投了錢去了哪裏了呢?」

「說都在為市民服務?這是很荒謬的一件事情。」張展說。

中共肺炎疫情凸顯共產黨與民爭利本質不變

張展認為,這次所謂的「抗疫」,充份體現了共產黨體制從1949年到現在從未改變,只為了謀求一黨之私,而非為百姓謀福利。

「從49年到現在,(體制)從來沒改變過的,在一個無能為力、極其低效的制度下,要給自己唱讚歌,證明自己可以。所以,不管做甚麼,在民眾這裏都沒有真實地感受到。它們即使做再多的努力,也都是在謀求私利,跟民眾都沒有關係。」

封城已經超過50多天,「現在整個武漢市就像一個大監獄,如果不儘快解封的話,那迎來的一定是經濟危機和生存危機,甚至就有可能會像1959-61年的饑荒再次重演。」張展說,「這種面臨的問題,經濟衝突和疾病帶來的開工率肯定不會太高。」

共產黨才是空前災難的根源

最後她提到,在公民記者方斌和陳秋實被抓之前,中共即對異見人士密切嚴控,對她本人也是如此,「基本上生活在一種恐怖的氣氛之下。」

但親歷這場大瘟疫,即使受到嚴密控制,張展仍希望如實地反映疫區的問題。她表示,「我曾經多次呼籲共產黨下台,結束社會主義制度,因為我覺得這個國家的每一個人,都生活在這種制度的詛咒之下,這種社會大規模的災難,越來越明顯,沒有一個人能逃脫其中,從上到下全部處在恐懼中,或者是處在一種罪惡的泥潭裏面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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