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加木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一個叫彭加木的科學家在新疆羅布泊失蹤,其後,人們雖多方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其屍體,其失蹤之謎引發了全國不少人的關注,甚至還有人懷疑他是被外星人劫持,或是叛逃到了蘇聯。然而,2016年一名法醫通過網絡披露了這個被評為「感動中國人物」的真正死因和過程。
離奇失蹤
1925年出生的彭加木,早年畢業於國立中央大學農學院,其後在北京大學農學院任教。中共建政後先後在中國科學院生化研究所、中科院上海生化所工作,1979年還兼任中科院新疆分院院長。其間十多次進入新疆協助建立科研基地,主要從事植物病毒研究,但其曾深入核試驗基地羅布泊,幫助中共尋找核試驗需要的重水。
1980年5月,彭加木率領考察隊考察羅布泊並就此失蹤。6月24日,中共廣播電台首次播出了由新華社新疆分社記者趙全章寫的新聞稿,大致內容如下:
著名科學家、中國科學院新疆分院副院長彭加木在新疆的一次科學考察中失蹤,已經第七天沒有音訊。
彭加木於5月初率領一支二十多人的科學考察隊考察羅布泊,大本營設在新疆農墾總局米蘭農場。據初步了解,彭加木失蹤的經過是:前不久他帶領四名考察隊員,乘坐由兩名司機駕駛的兩輛汽車,離開米蘭出發工作,原計劃繞行羅布泊一周返回米蘭,結束考察。
6月17日凌晨,大本營的留守人員從無線電中突然收到他們發來的求救訊號,報告他們已迷失方向,汽車斷油,人斷飲水。留守人員將這一情況急電告中共烏魯木齊部隊請求救援。
18日上午,烏魯木齊部隊派出兩架飛機前往羅布泊地區尋找營救,其中一架在庫木庫都克附近找到了六個人,向他們空投了飲水和食物、汽油等物資。這六個人就是彭加木帶領的四名考察隊員和兩名司機。彭加木於17日上午十時出去找水,曾給他們留下一張紙條,寫著:「我離此去東找水」,但一直未返回。
多次搜尋無果
此後,中共當局又連續派出多架飛機和地面部隊到羅布泊地區尋找,比如1980年11月10日至12月20日的第四次尋找,動用人力69人、18輛越野車,總共搜索41天。
尋找地區以彭加木失蹤前的宿營地——庫木庫都克和腳印消失處為中心,沿疏勒河故道,西起吐牙以西6公里,東到科什庫都克,南北寬10~20公里,總共搜尋面積為1,011平方公里,但仍沒有發現彭加木的下落。
除了官方的大規模尋找,民間的和個人的尋找也持續不斷,不過結果都一樣。
彭加木到底在哪裏?沒有人說得清。
1981年10月,中共官方確認其在找水途中被流沙掩埋而死,上海市政府追認其為烈士,並舉行了沒有遺體的追悼會。
發現遺體
2016年1月,一個叫朱明川的法醫在網絡上發文揭開了彭加木之死的真相,而這個真相是由當年辦案的姓鄧的法醫留下的。
鄧法醫的日記詳細記錄了他2006年解剖一具乾屍的前前後後。這具乾屍是2005年4月11日敦煌市七里鎮的一支沙漠考察隊在庫姆塔格沙漠西北部發現的,當時有兩具,因當局懷疑是當年失蹤的彭加木的屍體,所以對外隱瞞只發現一具屍體。
當時,鄧法醫和另一名法醫接到通知後,馬上趕往敦煌,從乾屍身上取下頭髮、骨骼和皮膚帶回北京的實驗室,準備對樣本進行分析。分析完後,他們通過渠道找到了彭加木的親人,希望其能提供DNA樣本,但這過程並不順利。
最終他們拿到了彭加木子女的DNA樣本。經過比對,確認乾屍正是彭加木本人。
絕非自然死亡
不過,彭加木的死因卻是另有其因,絕非自然死亡,這是因為鄧法醫在乾屍身上發現了屍蠟,而乾屍有屍蠟則非常罕見,這一點最為蹊蹺。
屍蠟多見於浸在水中的屍體,或者埋在潮濕多鈣和鎂的泥土裏的屍體。在那樣的環境下,屍體皮下脂肪會分解出脂肪酸和甘油,脂肪酸和蛋白質分解產物中的氨結合後會形成脂肪酸銨,脂肪酸銨再和水中的鈣、鎂結合形成灰白色蠟狀物質,那就是屍蠟了。
然而,如果彭加木是因為外出找水被流水掩埋而死,他的脂肪一定會完全消失,尤其是乾屍在烈風、強光、高溫的沙漠中待了25年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在這樣的情形下,極少會有屍蠟出現。
當然,鄧法醫指出,雖然屍蠟較乾屍少見,但也會形成屍蠟,其蠟化的變化一般僅見於皮膚及皮下脂肪,因為屍體在蠟化過程中,腐敗大都仍在進行,局部形成屍蠟後,屍體其他組織,尤其是內臟,則大多已毀壞。專家認為,這是因為環境雖然乾燥,但由於屍體一部份已干化,其水份就足以供屍體的另一部份形成屍蠟。
乾屍的形成過程能夠有效地保留某些個人特徵和暴力作用的痕跡(如損傷和索溝等),因此具有一定的法醫學意義。而鄧法醫在彭加木的屍體上就發現了明顯的暴力作用痕跡:乾屍頭部有3處鈍器傷、四肢11處銳器傷、胸、腹、背部有27處銳器傷。若非人已經死了,屍體成了乾屍,那麼兇案現場一定極其血腥恐怖。因此他判斷彭加木是非正常死亡。
真正的死因
那麼誰是兇手?鄧法醫推斷作案者應是科考隊中成員。有關部門很快安排鄧法醫和存活下來的10名科考隊員見面。
鄧法醫跟他們簡述了乾屍的屍檢結果,以及對案情的分析,他們一聽就慌張了。經過長時間的辯解後,他們知道瞞不住了,這才講出了驚天真相。
根據那10個人的陳述,鄧法醫得知彭加木生前患有兩種癌症,身體虛弱,脾氣壞,為人很固執,跟隊員相處也不好。那時,科考隊的補給已經不夠了,彭加木卻執意繼續深入羅布泊,這是要把大家帶入死亡的境地。科考隊的隊員認為,你患了絕症,活不下去了,可我們還有活路,犯不著跟你尋死。
在當時,科考隊想向軍方求援,可彭加木卻說,用直升機運水,太貴了。直升機飛行一小時,就要花兩千多元(註:這是當時的價格),從附近駐軍基地飛到這裏,來回要好幾個小時,運一趟水得花費國家上萬元資金,我們能不能自力更生,就近找水呢?
可是,羅布泊的水比鬼還飄忽不定,今天這個水井有水,明天可能就乾掉了。自然而然,他們按圖索驥,沒有找到水井,其中一個搞水文地質的隊員分析,那一片地方不可能有水,科考隊自此陷入了絕境。
在那樣的環境中,人性往往會受到考驗,人與人的關係也會變得很微妙。彭加木的脾氣不好,跟隊員常吵架,他不要命的冒險行為早已導致他跟隊員積怨很深了。就在1980年6月16日(彭加木失蹤前一天),科考隊在宿營地西面百米處發現了彭加木,當時他全身是血,人已經死了。
殺死彭加木的只能是科考隊中的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但沒有一個人承認。事發後,科考隊成員們掙扎了一個晚上,最後決定隱瞞真相,編造一個謊言來欺騙世人。於是,他們埋掉了屍體,假說見到了腳印等等,這也就是為甚麼只有科考隊見過腳印的原因。
至於紙條,那確實是彭加木寫的,這點在後來公開的新聞中都有提及,但也都提到了重要的一點:在確定日期上,彭加木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將16改成了17。其實,是科考隊為了拖延時間及圓謊,他們把16改成了17罷了。
與此同時,他們也沒有追查兇手,而是硬著頭皮將戲演了下去。
法醫的慨嘆
聽完陳述後的鄧法醫,心情很複雜。對於誰是真正的兇手,鄧法醫的結論是10個人都是兇手。理由就是他們互相維護,而單人犯案的話,在那樣的環境下不可能不被發現,彭加木也有呼救的能力,他被襲擊了,總會發出聲音,宿營地的人一定會察覺。
然而,殺人,固然不對,可是不顧全隊人的安危,這又與殺人何異?在羅布泊那樣的絕境中,補給不夠了,是會死人的,要不是在失蹤案發生後,科考隊發出電報求援,他們都不會得到那250公斤的水。
最終,案子彭加木失蹤案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而今日真相的還原在還與彭加木公道的同時,也徹底破壞了其「感動中國人物」的形象。這樣的人物又是誰打造的呢?
草原小姐妹
2009年10月,作為100位中共建政以來「感動中國人物」之一的「草原英雄小姐妹」——龍梅和玉榮,在北京參加「雙百人物」代表座談會時,受到了中共高層的接見。45年來,中共宣揚的小姐妹「集體主義精神」通過各種方式灌輸到中國人的大腦中,而事情的真相遠非如此。
雪夜追羊被凍傷
當年的報紙是這樣報道的:1964年2月9日早晨,達爾罕茂明安聯合旗草原上飄著雪花,11歲的龍梅和9歲的玉榮代父出門放牧。快到中午,天氣突變。西北風捲起大雪漫天狂舞。羊群順著風拚命逃竄,姐妹倆攔堵不住,只好跟著羊群奔跑,越跑越遠。因極度疲乏,姐妹倆在冰天雪地裏睡著了。深夜,龍梅凍醒一看,羊群、妹妹都不見了。她爬起來,一路走一路喊,走了兩三里,才找到玉榮和羊群。姐妹倆跟著羊群繼續前進。同風雪搏鬥了一天一夜,已走出了70多里。
第二天拂曉,她們離白雲鄂博車站不遠了。這時玉榮丟了一隻氈靴,光著左腳。姐姐剛要脫下自己的氈靴給她穿上,玉榮卻顫抖著催促:「羊又走遠啦,我在這兒等著,你快去攔羊呀。」這時龍梅也快凍僵了,她掙扎著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往車站方向走去。
在白雲鄂博火車站,出來迎接客車的扳道員王福臣,看見了龍梅連忙把她帶進板道房,用雪替她搓揉兩隻凍僵的手。龍梅漸漸暖和一些,斷斷續續吐幾個字來:「我的妹妹,在石坡下,已經沒靴子了……」張仁貞立即電話通知值班員,接著鐵路職工們便四處去尋找孩子。張仁貞、王振山越過兩座雪坡,在離亂石坡不遠處發現了俯伏在雪地裏的小玉榮。兩人急忙輪換背著玉榮跑回車站。接著她倆又被送到礦區醫院急救。
經過一場搶救,兩人終於醒了。由於嚴重凍傷,龍梅失去左姆趾,玉榮右膝關節以下、左踝關節以下被截肢。據報,當時龍梅立即問礦區黨委書記:「我的羊還在不在?」書記回答說:「羊沒事,你放心吧!」(待續)◇
成為英雄
3月12日零時,中共官媒向全國媒體播發《暴風雪中一晝夜》通稿,當日《人民日報》等許多報紙、廣播轉載。自此,龍梅和玉榮被譽為「草原英雄小姐妹」,她們的故事不僅在各類報道、小學課本中時常見到,而且還被編成了京劇、舞劇、動畫片等。
她們的人生也隨即發生了改變,龍梅後來當上了內蒙古包頭市東河區政協主席,玉榮則是內蒙古自治區政協副秘書長。
受凍真相
不過,事實的真相並非如報道中所敘述的那樣。事實上,龍梅、玉榮的父親那天跑去喝酒,把羊交給了兩個小孩,才造成了孩子被凍殘的悲劇。
此外,姐姐龍梅本名吳龍衣,妹妹玉榮本名吳玉榮。兩人父母皆為蒙古族。姐妹二人在六個兄弟姐妹中排行分別老二、老三。哥哥吳寶龍,另有弟弟吳寶安、兩個妹妹吳玉梅、吳詠梅。龍梅、玉榮姐妹認為可能是因為翻譯時產生了誤差,隨後記者使用了錯誤的名字。後來兩人使用龍梅、玉榮至今,甚至將身份證也使用這個名字。
救命恩人的遭遇
事隔多年後,在民族出版社出版的《蒙古寫意》一書中還原了事件的整個過程。書中寫道,營救龍梅和玉容的不是別人,正是牧民哈斯朝祿(原來是文化人,在那個年代成了「管制分子」)和兒子那仁滿都拉。
當時哈斯朝祿父子剛剛採購年貨回來,發現了瑟瑟發抖的羊群,在他們準備把羊趕往大隊時,發現羊群裏有兩隻死羊。因離大隊較遠,難以把死羊一起運回去,哈斯朝祿決定先把它們寄存起來,再讓大隊的人來取。於是,他先背起一隻送往附近的扳道房,讓兒子照看著羊群。
不多一會兒,那仁滿都拉發現了踉踉蹌蹌走來的龍梅,一問才知道是她放的羊群,她的妹妹還在山裏。這時,返了回來的哈斯朝祿看到被凍的言語已不大利索的龍梅,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趕緊帶她到剛才那個鐵路扳道房求救。然後,他衝出扳道房、跑往郵電局,緊急掛電話向各級領導彙報兩個小女孩的情況。
當時被救過來的龍梅還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可以說,如果姐妹倆沒有遇上哈斯朝祿,那麼生命能否保全都是個未知數。
然而,由於哈斯朝祿屬於「管制分子」,在報道時就將目睹了這一切的鐵道工人王福臣作為解救小姐妹的功臣,而哈斯朝祿則是將功折罪,建議不見報不表揚。但是,隨著文人的臆想,藝術化的草原小姐妹的故事融入了階級鬥爭的內涵,哈斯朝祿從一般「管制分子」升格為舞台上的「偷羊者」、「殺人未遂」、「反動牧主白音」了(白音,蒙語地主、富農、老闆),而英雄人物當然是姐妹倆了。
在文革中,哈斯朝祿為此被關進了監獄。龍梅甚至還在萬人批鬥大會上指控她的救命恩人,玉榮卻覺得這樣做愧對良心而選擇了沉默。而當時的知情人士都怕被打成反革命不敢說出實情。
直到1984年,內蒙古自治區黨委組織部、宣傳部、區團委才下文將哈斯朝祿確認為搶救小姐妹第一人,並將所有強加於他身上的不實之詞全部去掉,建議獎勵、表彰。
2005年,哈斯朝祿老人走完了他坎坷的一生,玉榮登門送了老人最後一程。中共官媒曾報道說,對於哈斯朝祿的遭遇,龍梅和玉榮表示後來才知道。可是,你相信嗎?(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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