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貿易戰中,美國一直在要求中共停止盜取知識產權和商業秘密的不公貿易行為,同時美方也在採取各種方法堵截中共盜竊行為。美國大學和研究機構成為美中博弈的前沿,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多次警告美國大學,小心那些代表中共進行竊密的訪問學者。

美聯社10月6日報道,FBI一直在努力接觸全國高校,以阻止中共利用研究人員大規模盜竊美國技術和商業秘密的行為。美聯社審閱的FBI和50個州公立大學之間通訊的電子郵件顯示,美國政府對中共盜竊問題深度擔憂,並認為在聘僱外國人才,以及作為孕育尖端研究方面,美國大學特別容易成為脆弱的盜取目標。

在過去18個月中,FBI兩次向俄克拉荷馬州立大學詢問、並且要求校方更新有關該校特定領域科學家是否「可能不當使用」研究經費的信息。

司法部:協助大學區分少數竊密者和多數無辜者

司法部高級國家安全官員約翰‧德默斯(John Demers)在接受採訪時說:「在我們接觸大學時,我們想做的是向他們強調所面臨的風險,同時不阻止他們歡迎像中國這樣國家的研究人員和學生。」

大多數美國大學管理者都會接受FBI的警告,大學也關注合法性和國家安全之間的關係,避免對研究或招聘合法科學家造成影響。司法部表示,政府僅希望幫助大學將少數涉嫌竊密的研究人員,與大多數沒有盜竊行為的研究人員區分開。

FBI高級官員告訴美聯社,不鼓勵學校按國籍對研究人員進行監控,而是採取措施保護研究成果,並注意可疑行為。

美國政府首席反情報官員威廉‧埃凡納(William Evanina)說:「從情報角度來看,從現有的角度來看,中國(中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而在過去十年中,中國(中共)通過盜用我們最好和最先進的技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FBI的努力與其它聯邦機構(包括五角大樓和能源部)對大學研究經費的限制相吻合。國立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在過去一年裏已經發送數十封信,警告大學關注是否有掩蓋從中共獲得的贈款,或是否和中共分享了機密研究信息等。

司法部表示,政府僅希望幫助大學將少數涉嫌竊密的研究人員,與大多數沒有盜竊行為的研究人員區分開。(Mark Wilson/Getty Images)
司法部表示,政府僅希望幫助大學將少數涉嫌竊密的研究人員,與大多數沒有盜竊行為的研究人員區分開。(Mark Wilson/Getty Images)

2個月內三宗案件 說明中共威脅實實在在

美國官員表示,中共威脅不僅僅是理論上的。

僅在過去兩個月中,就有三宗涉及中共竊密的案件。

第一、堪薩斯大學研究人員被指控在為一所中國大學全職工作期間,收取美國聯邦撥款。現年47歲的陶豐(Feng 「Franklin」 Tao)居住在堪薩斯州勞倫斯市,是堪薩斯大學環境有益催化中心(Center for Environmentally Beneficial Catalysis,CEBC)的副教授。8月21日,他被美國司法部指控一項電匯欺詐和三項計劃欺詐罪。

陶豐從2014年8月開始在CEBC工作,專注於開展可持續技術研究,用來保護自然資源和能源。

德默斯在起訴公佈時說,「陶被控在受僱於中國研究型大學期間,非法收取美國聯邦補助金,欺騙美國政府。他向堪薩斯大學和聯邦機構隱瞞了這一事實。⋯⋯根據法律和大學政策的要求,研究員必須公開任何可能的利益衝突。」

第二、今年9月,一名中共政府僱員因簽證欺詐計劃而被捕,美國司法部稱該計劃旨在招募美國研究人才。

現年57歲的柳忠三(Zhongsan Liu)被指控用欺詐手段騙取美國簽證,以便於中共官員在美國招募科學家為中共政權服務。

柳忠三曾是中共國務院外國專家局機關工委副書記、外專局培訓中心主任;後調任現職(對外專局負責),主要負責中共在美的「千人計劃」,是目前中共因該計劃被美方用其它理由逮捕起訴的最高級官員。

根據法庭文件,柳忠三在擔任「中國國際人才交流協會」紐約地區辦事處的負責人期間,即從2017年到本月,一直在從事各種欺詐性簽證活動。

第三、德克薩斯州一名大學教授被指控涉及電路板技術的商業秘密案。

路透社9月9日報道,根據法庭文件,廈門大學教授毛波(音譯,Bo Mao)8月14日在德州被捕,後來他同意在紐約應訴,並交了10萬美元保釋金後被釋放。毛波涉嫌偷竊一家加利福尼亞公司的技術後,使華為受益。

雷表示:「在情報蒐集方面,沒有哪個國家比中國(共)(對美國)構成更廣泛、更嚴峻的威脅。」(Saul Loeb/AFP/Getty Images)
雷表示:「在情報蒐集方面,沒有哪個國家比中國(共)(對美國)構成更廣泛、更嚴峻的威脅。」(Saul Loeb/AFP/Getty Images)

FBI:中共並不遵守學術誠信規則

美聯社向美國50多所公立大學以及聯邦調查局(FBI)申請公開通訊記錄。這些記錄內容警告美國的大學,中共並非如同美國機構那樣「遵循同樣的學術誠信規則」。

這份題為「中國(中共):學術界的風險」的文件說,北京正在利用諸如博士後研究人員之類的「非傳統人士」來蒐集情報,並利用旨在促進國際合作的學術計劃。

聯邦調查局認為,到大學做簡報很重要,因為美國大學向來是培養國際合作的環境,傳統上一直沒有像現在這樣應該注意到知識產權安全問題。

今年4月,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警告說,中共情報部門正在採取「全社會動員」的手段,包括利用在美國的中國學生,竊取西方國家的研究和技術。

「中國(共)率先使用一種全社會的方式,盡其所能從各種各樣的企業、大學和組織中竊取創新成果。其通過動用中國(共)情報機構、國企、表面上所謂的私企、研究生和研究人員以及各種代表中國(共)工作的人,來實現這一目標。」他說。

雷表示:「在情報蒐集方面,沒有哪個國家比中國(共)(對美國)構成更廣泛、更嚴峻的威脅。」

「美國學術界需要更加深思熟慮,以了解其他人會如何利用美國非常開放且受到十分尊重的、共同合作的研究環境。」雷當時表示。

美國聯邦參議院情報委員會(Intelligence Committee)副主席民主黨籍參議員馬克・華納(Mark Warner)6月17日出席「外交關係委員會」(Council for Foreign Relations)的活動時說:「現在美國絕大多數的反間諜案都涉及中國公民。

「中共的間諜機構威脅(孩子在美國留學的)中國家庭」,華納說,「如果(他們的)兒子或女兒(從美國回來時)沒有帶回知識產權,他們的家人將處於危險之中。」

根據2018年OpenDoors報告,中國留學生佔美國國際學生人數的三分之一。去年,大約有363,341名來自中國的學生在美國高等教育機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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