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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輪的中美貿易(高級別)談判剛剛在北京結束,特朗普告訴記者,與中方正在談的是「一個非常全面性、非常詳細的」協議,也是「非常棒」的協議。3月29日下午,在海湖莊園的記者會上他強調,協議「如果不棒的話,我們不會去談」。
有知情人告訴路透社,這輪北京談判和以往比較,主要聚焦在3個部份。從目前流出的談判情況以及特朗普的樂觀表態來看,這次的談判目的性很明確,而且可能有一定成果。所以有分析認為,北京全面妥協的日子不遠了。
談判進入新階段?
觀察這次談判,與以往相比存在著一些不同。比如安排的談判時間是28日、29日兩天,但是貿易代表萊特希澤(Robert Lighthizer)和財長梅努欽(Steven Mnuchin)28日晚上才抵達北京。以前幾輪談判,雙方都是至少要提前一天抵達。
另外,這次沒有安排副部級磋商「掃雷」,而是雙方談判主教練「單刀直入」直接進入談判主題。再有就是沒有了歡迎開幕式。美方官員到了北京後,雙方先是一起吃飯,然後再談。
沒有提前抵達,沒有磋商預熱,沒有歡迎儀式,直接先用工作晚宴。外界觀察認為,這可能意味著雙方談判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不過進入新階段,並不是說,雙方以後的談判就一定順利,因為飯局不會解決所有的問題。為了維護各自的利益,難免還會出現中方反覆或者揪著細節不放的情況。
美防北京「拉抽屜」
美國農業部長珀杜(Sonny Perdue)就曾指出,中方總是讓美方產生希望和樂觀,之後進兩步,退一步;然後再進一步,退兩步。珀杜描述的中共反覆,用中國人說法就叫「拉抽屜」,出來進去,反反覆覆地不確定。
不過,美國可能對中共的反覆已經產生了「抗體」,防止再次被中共拖入曠日持久的「談判戰」。因此雙方敲定了「雙方互訪」的次數,這也是這次談判的第一個部份。
美國這麼做的目的,是希望通過限制訪問和談判的次數向北京施壓,防止北京方面再一次使用拖延戰術。萊特希澤曾向國會保證,不能與中方為了對話而對話。如果中共不在結構性的問題上做出切實承諾並付諸行動,舉行再多的對話也沒用。
從這一點看,美方對中共慣常使用的「拖延戰術」已經有了防備。
「逐條審議」協議條款
這輪談判的第二部份,也是萊特希澤和梅努欽北京之行的主要目的,就是「逐條審議」協議條款。「摳字眼」,「咬文嚼字」,這既是這次磋商的重點,也是「技術難點」。確定中英文的「準確性」,不能有任何差異和疏漏。因為一個詞的差異或者表述模糊,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文本。
據媒體披露,在協議文本細節磋商方面,雙方取得了進展。與一個月之前的文本相比,當前的協議大不相同,涉及到了美國提出的所有關切,中方都做了讓步。
換句話說,新的協議文本當中,可能明確了中共向美方在各個領域都作出的讓步。不過,目前協議還沒有最後簽署,還要觀察,因為雖然確定了互訪次數,但也難保中共不出現反覆。
執行機制 關稅高懸?
第三部份就是執行機制的問題,這個問題可以說是關鍵中的關鍵。因為根據中共的歷史,達成協議對中共來說並不難。但是達成協議以後,它並不遵守協議,不兌現承諾,「言而無信」已經成了中共的標籤了。所以如何確保北京兌現承諾,這需要長期關注。
3月29日,白宮首席經濟顧問庫德洛(Larry Kudlow)對CNBC表示,特朗普總統教育了他,使他已經改變了以前的看法。他說,「總統教導我以及許多其他人,關稅在貿易談判上有著重要的用途」。
大家知道,在加入白宮之前,庫德洛曾對用關稅作為貿易談判(手段)的做法持不同意見,但是現在他說自己改變了看法。3月28日他還說,可能會取消部份對華商品的關稅,但保留其餘部份,作為執行機制的一部份。
庫德洛的說法,暗含著一種信息,就是貿易談判可能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就是說,特朗普政府的關稅制裁下,北京很可能妥協了,不僅與美方達成協議,而且還接受了監督執行機制。
其實在外界看來,執行機制有一些「單邊協議」的味道。因為美方要求達成協議後,一旦發現北京方面沒有信守承諾,美方立刻啟動懲罰機制,再度對中共施加關稅制裁,而且北京不能報復。
這個條款用中國民間的說法,有點「剃頭挑子一頭熱」,但這的確是中共自身造成的。
美再批中共不公平貿易政策
就在3月29日,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公佈了今年的貿易評估報告。再一次批評中共的不公平和限制性貿易政策,造成去年對華貿易赤字同比增加了11.6%,達到了4192億美元。
報告以(強制)技術轉讓為例,指出中共口頭上承諾取消,但實際並沒有改變,仍在很多領域繼續實行貿易壁壘政策等等。
就是因為中共言而無信,美國才要求在它的頭上懸一把刀,如果中共不遵守協議,這把刀就會落下。正如特朗普在這次談判之前所說,對華關稅可能要「保持很長一段時間」。
從特朗普的表態和庫德洛轉變觀點來看,雙方很可能在執行機制問題上達成了共識。或者說,在執行機制上,中方妥協了,同意了美方的條件。如果真是如此,那意味著中共向美方全面妥協跨出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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