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參議院小組委員會周三(6月6日)下午舉行聽證會,題為「千人計劃:中共滲透和利用美國學術界的運動」(「A Thousand Talents: China’s Campaign to Infiltrate and Exploit U.S. Academia」),參議員擔心中共利用中國留學生蒐集情報。
聽證會的名稱後來改為「學生簽證誠信:保護教育機會和國家安全」(Student Visa Integrity: Protecting Educational Opportunity and National Security)。
目前,在美中國留學生數量已達35萬,佔據所有國際學生的三分之一。美國情報和安全官員對參議院司法委員會表達他們的擔憂,擔心中國學生和學者被中共政府利用,在美國大學獲取情報和敏感研究材料,構成對美國國家安全和知識產權的潛在威脅。
負責反間諜活動的國家情報局資深官員莫羅斯科(Joseph Morosco)表示,來自俄羅斯和伊朗的學者和研究人員也構成此類風險。
但莫羅斯科周三對中共表示特別關切,他認為中共是美國經濟競爭對手,並尋求獲得關鍵技術和專業知識,以進一步推動其科學和軍事現代化。
由中共政府資助的孔子學院在美國各地逾100所,再次受到參議院關注,議員們認為需要對孔子學院加強監督。
擔憂中共、伊朗等利用學生學者竊取美技術
在聽證會開幕致辭中,參議院共和黨第二號人物科寧(John Cornyn)引用了聯邦調查局(FBI)局長雷(Wray)關於部份中國學生和學者構成安全風險的言論。科寧說,雷伊的言論「很簡短,而且由於這個問題的某些部份敏感性和機密性,他無法在公開場合提供全部背景或廣度。」
科寧參議員說:「大多數學生和訪問學者出於合法原因來到美國。他們來這裏學習,分享他們的文化,更多地了解我們的文化,並將他們的才能貢獻給美國。事實上,我認為美國高等教育界真的是我們作為美國人提供給全世界的瑰寶,並且確實代表了我們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份。」
「但作為情報委員會和司法委員會的成員,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雷伊談到的威脅是真實的⋯⋯而且不僅限於一個國家。有些國家,包括國家性贊助恐怖主義的國家,如伊朗,他們正積極努力竊取美國的技術信息或產品,繞過昂貴的美國研發,並利用學生簽證計劃獲取有利於其國家的信息。」
「在保持自由開放的學術環境的同時,保護我們的國家安全是一項艱巨挑戰。」莫羅斯科在他的證詞中說:「雖然國際學生給美國帶來了很多好處,但我們必須清醒地看到潛在風險。目前有許多外國學者和研究人員正在從戰略競爭對手國家,包括伊朗,俄羅斯和(中共治下的)中國(抵美),參加美國機構的工作。我們特別關注中共,因為它是美國最強大的經濟競爭對手之一。」
莫羅斯科在聽證會後期回應科寧的一個問題時說,需要明確一點,對中共的反情報關切是因為中共有一個公開宣稱的政策目標,即在全球範圍內獲取敏感信息和技術,包括在美國,並且它們尋求和招募不分國籍的全球專家來滿足科技目標。
FBI反情報部門助理主任E. W. Priestap補充說,外國政府的人才招聘和中共所謂的人才收益(brain gain)也加劇了美國大學知識產權遭盜竊的威脅。例如,中共的「千人計劃」等人才招聘計劃提供具有競爭力的薪酬,最先進的研究設施和誘人的頭銜,引誘中國海外人才和外國專家將他們的知識和經驗(或顧問和同事們)帶到中國。
對某些中國研究生進行簽證篩查
針對新聞報道,美國將限制中國公民的簽證期限話題,民主黨參議員德賓(Dick Durbin)問道:「新聞報道稱,根據一項將於6月11日生效的新政策,如果來自中國的研究生在機器人、航空和高科技製造等某些領域學習,將限於一年簽證,這是真的嗎? 」
美國國務院負責領事事務的副助理國務卿拉莫托斯基(Edward J. Ramotowski)表示:「我們已經向美國使領館發佈一些額外檢查指示,以應對在某些敏感領域從事研究的某些中國公民。在公開聽證會上討論這些內部指示的細節是不恰當的,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些都是篩選措施,它們本身並不禁止任何人進入美國或限制進入我們的國家。」
美教育界:不針對絕大多數中國學生
美國高等教育界的代表也在聽證會上作證。他們強調,美國大學已經成為政府的合作夥伴,遵守現行的敏感技術法律和規則。
德克薩斯州A&M大學系統首席研究安全官Kevin Gamache表示,大學越來越注重確保研究計劃的安全,並確保遵守有關出口管制,受控敏感信息和機密信息的規定。
Gamache說:「學術界的許多其他人也努力保護我們國家的高價值研究,而且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們建議建立一個學術反偵察工作組,與FBI、國土安全部和其它機構合作,幫助通報政策以應對外國對敏感學術研究的威脅,該工作組還可以制定一項全國倡議,對教師和大學管理層進行威脅研究的教育。」
國際教育工作者協會(NAFSA)副主任韋爾奇(Jill Welch)說:「大學和學院官員非常重視針對國家安全、學術自由和經濟安全的威脅。」「NAFSA以及其它高等教育協會隨時準備與政府合作,共同努力。」
然而,韋爾奇也強調說:「讓我們記住,我們實際上是在一場全球性人才競爭中,通過開放式合作、國際視角的湧入和思想自由交流,美國將在全球經濟上繁榮。」
韋爾奇說:「大多數中國學生和學者都明白我們今天不是在談論他們,這一點非常重要,這非常重要。」
他表示,美國的研究項目也需要這種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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