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之鋒及周永康等到監獄一遊過了數個月,出來大爆監牢之內種種侮辱人格、違反人權之事,由於他們身份特殊,知名度高,亦不介意個人面子問題,公開詳情,迫令監牢改善,對獄內改善人權是有幫助的,所以他們的勇敢也是應受稱讚的。

不過,他們以外有不少社運左翼曾經服刑及正在服刑之中,對監獄的規訓作用不見有人討論,筆者想到左翼哲學大師傅柯的名著,〈規訓與懲罰〉(Foucault, Discipline and Punish- The Birth of the Prison)論說監獄的歷史進化過程,監獄與權力、法律、社會控制、治理術(governmentality)之間的關係,對左翼從政者可說是必讀的一本書。最令筆者感啟發的是監獄的規訓制度早就走出牢房,存在於學校、醫院、軍隊及日常政治之中,早就是大家日常生活框架的一部份!

傅柯指出古典時期的監獄權力的展現針對人的肉體,嚴刑拷打與迫供,公開的殘酷刑罰,在於展現君主的權力,君權神授的合法性與絕對性。這並不高明,容易引起反抗及對受刑者的同情,反而有害君權的權威。

自法國大革命(18世紀後,早期民主出現,人權意識興起,原來君主統治的力量變成以隱性的方式運作,現代意義的監獄出現,懲罰的方式消失於公眾的視野,由針對人的肉體改變為針對人的精神思想加以改變,方法就是大量的、類似法律條文儘可能要做到鉅細無遺的規訓。(Discipline,這令人想起名校似乎特別多校規。)

傅柯指出藉由犯人內在化的監督來產生羔羊般的行為,應用到社會上,就方便了政府合法化的霸權式管理,令政府的權力效能伸入每個人最精微和潛藏的部份。

傅柯帶出圓形監獄的管治方式(panopticon),管理人員居中可以看到每一犯人而犯人看不到管理者,犯人彼此也無法看到對方,這種幽靈般無形的監視內化於主體日常的自我監視之中,於是犯人因為被人監視而自我紀律。醫生醫院與病人的關係,工廠管工與工人,學校、軍隊之中都有這類權力關係。而這種關係已經出現在政府經無數CCTV對人民的監視之中。

法例與科技對人民的監控,已經細微到球場聽國歌是否尊敬的程度,監牢內外,其實還有本質上的差異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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