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作家王宣一的《國宴與家宴》,是對童年的追憶和對那個年代的懷念。圍繞著一個廚房或一張餐桌的懷念,基本上是典型的中國式家庭的氛圍 。很多食評家都說過:「媽媽的菜最好吃。」或許我們吃下去的不僅僅是美食佳餚,更因為有媽媽的精心烹製和再也不會回來的那段歲月,使這普通的菜餚在記憶中成了無上的美味。
「童年時代,住家是日本式庭園建築,其中廚房的範圍可是相當地大,包括廚房、餐廳和兩間柴火間。小的那間柴火間終年堆滿了柴火、煤球等物品,另一間則用來養雞鴨甚麼的。而廚房餐廳和正屋之間是獨立的房舍,以一條加蓋的走廊連結,記憶中走廊上常年掛著火腿、香腸、臘肉等食品,此外院子裏的魚池裏養了不少黑灰色的鯉魚。」
在作者的印象中,那一場又一場的飲宴,多是親朋好友的聚會,但參加過的很多人都印象深刻,深刻的不只是滿桌佳餚,還有母親的風範。作者的母親是個很會生活的人,有很多朋友,會許多時髦新鮮的玩意,烹飪不過是她的小才藝之一,她永遠是親友聚合的中心,是朋友中的意見領袖,是孩子群中的孩子王。母親的大方好客,也給兒時的朋友留下甜美的回憶。而作者一直記得母親穿著晚宴旗袍,從容悠閒地在廚房穿進鑽出準備菜餚、招呼賓客,看不出一點忙亂的樣子。
隨母親上菜場也是童年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份。那些溫暖的記憶,彷彿一輩子就這樣儲存在腦海裏,永不磨滅,甚至那些氣味,火腿、臘腸被太陽烘曬之後的油香味,漿過且殘留著曬過太陽味道的被套,交織出一份童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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