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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兩會開會之際被諸多經濟難題所困擾,這些難題與國際市場共振,引起全球憂慮。

目前,中國經濟增長繼續探底,最新公佈的官方PMI和財新PMI雙雙下跌,顯示工業活動長期蕭條;股市半年多來遭遇三次股災,人民幣匯率也出現大幅波動。

人民幣匯率問似乎成為經濟問題糾結的中心,中共面對國際市場,急欲擴大影響力,但是,這是一把雙刃劍。

日本經濟新聞編輯委員吉田忠則2015年11月12日發表的一篇文章認為,金融制度改革的進展正在使中共面臨一個未知的世界。

他說,資本流動的自由化不斷推進,將最終使人民幣匯率自由化提上議事日程,一旦開始,這將是不可逆轉的進程:中共的強權將在席捲全世界的資金激流中虛弱不堪,加速市場化的一系列改革或將通過政府職能的調整,終有一天會推動中國政治體制的改革。

資金的外流,正在削減中共的經濟實力,其外匯儲備正不斷縮減。儘管人行行長周小川一再強調外匯儲備充裕,人民幣沒有持續貶值基礎,同時中國不需要加強資本管制,但實際的操作似乎正好相反。

牛津大學中國中心研究員喬治·馬格努斯認為,中共已經遭遇「三元悖論」的問題,很快就將被迫在人民幣和資本管制中二選一。如果堅持放開資本賬戶,中共將不得不允許人民幣急劇貶值或者自由浮動。小幅貶值對抵消中國薪資漲幅的作用將是微乎其微,還會助長外界對人民幣進一步貶值的預期,大幅貶值(比如貶值40%或更多)在政治上是危險的,並與經濟再平衡相衝突。

馬格努斯說,近期,中共加強資本管制的傾向非常明顯。外匯業務管制已經收緊。銀行在外匯交易方面面臨新的限制;資金出境業務受到更仔細的檢閱,因這在政治上更容易為中共所接受。

人行降準令國際社會吃驚

《華爾街日報》3月2日報導,中國經濟增長動能在年初進一步衰減,給決策者通過進一步放鬆信貸和增加政府支出遏制經濟放緩提供了更多理由。

2月29日,人行宣佈,自2016年3月1日起,普遍下調金融機構人民幣存款準備金率0.5個百分點,此舉將向中國金融體系釋放約6900億元人民幣(合1060億美元)。

這一寬鬆舉措發生在中共剛剛向20國集團(G20)財長保證不會刻意推動人民幣貶值之後,外界對此感到吃驚。

《金融時報》3月1日的報道援引牛津經濟的高路易(Louis Kuijs)的觀點稱,「(降准)的目的顯然是支持經濟,目前增長面臨的下行壓力仍然很大,不確定性居高不下。」這似乎表明,增長對中共政策制定者來說仍是關鍵。

中共控制市場能力受懷疑

然而,中共對其經濟增長和資本市場的控制能力已經受到懷疑。

《華爾街日報》報道稱,股市的暴漲暴跌以及其它資本市場日益增長的波動性都令國際社會疑惑,中共是否已經喪失了對經濟下滑的控制。

《金融時報》2月18日報道,中共眼下面對的政策挑戰清單很長,包括經濟增長放緩、債務不斷上升、產能過剩嚴重、企業利潤受到擠壓、股市混亂、資本外流顯著,以及中共保持穩定匯率的意願。

法國安盛保險(Axa)首席經濟學家Eric Chaney擔心,中共內部金融及經濟政策思維突然改變可能成為干擾全球市場的衝擊事件之一。

研究中國金融市場的專家侯偉(Fraser Howie)表示,中共對市場變化表現的敏感和明顯的擔心,對有關中國經濟的任何微詞、任何負面言論的激烈反應,可能說明中共並沒有控制住局面。

兩個危險信號

近期,深圳、上海等一線城市房價暴漲,三四線去庫存艱難,市場對此深感憂慮。

2月29日,國泰君安首席宏觀分析師任澤平撰文表示,與以前的危機不同,此次伴隨一線房地產暴漲的,是出現了兩個危險信號:貨幣過度寬鬆與資產價格泡沫。

1月新增人民幣貸款2.51萬億元,社融3.42萬億元,M2 14%,大超預期。這是明顯的信貸擴張和貨幣超發。超發的貨幣在沒有安全資產可以投資的情況下,再度流向房地產市場,這將導致人民幣購買力平價下降,對內是資產價格泡沫和滯漲風險,對外是匯率貶值壓力。

文章表示,廣義貨幣供應和名義GDP增速的裂口不斷張大,再次表明結構性和體制性問題只能通過改革來解決,否則經濟可能會被逼到懸崖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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