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軍營來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沒想到他肚子裏竟藏有各式兵器,應有盡有……
明朝末年,戰亂四宗,山東於陵的劉芝生聚眾數萬,準備渡江南下。
一天,一名肥胖男子來到營門前,只見他敞著上衣,露出又圓又大的肚子,大聲喝道:「在下求見主教練!」劉芝生聽聞通報後,讓他入內。
「力士,請問您尊姓大名?」劉芝生問。
「在下采薇翁。」男子答。
劉芝生又問帶兵與用兵之道,采薇翁侃侃而談。劉芝生聽後,大為讚賞,於是說:「今後您就留在營內,擔任參謀。」語畢,劉芝生拿起一把刀,要贈予采薇翁。
采薇翁卻搖搖手拒絕,拱手說:「謝謝主教練的美意!但在下自有銳利兵器,無須刀劍。」
劉芝生一聽,覺得挺有意思的,「兩手空空的他,哪來的兵器啊!」於是問:「兵器何在啊?」
只見采薇翁抓了抓衣服,露出腹上的大肚臍,竟大得可以塞入一個雞蛋。緊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著肚子,只聽嗤地一聲,肚臍眼裏竟冒出了一劍柄。采薇翁握著劍柄,往外一抽,只見刀鋒如霜。
劉芝生大驚,望著那大大的肚子,心想,裏面應該還有東西吧!於是又問采薇翁:「只有一把劍嗎?」
采薇翁笑著指著肚子說:「這兒可是一個武器庫,裏頭無所不有啊!」
劉芝生一看,心想可奇了,便要他取出弓箭。采薇翁於是又吸了口氣,鼓起肚子,又從腹中取出一把雕花弓。然後他又稍稍地閉息,一支箭就飛落在地,接著一件兵器、一件兵器連續不斷地發了出來。隨後他又把劍插入肚臍中,所有的武器竟都消失不見了。
劉芝生深感神奇,就留他與自己同寢,對他以禮相待,敬重備至。
采薇翁隨著劉芝生統御軍營。營中號令雖然嚴厲,可士兵畢竟是烏合之眾,不時發生擄掠百姓之事。
一天,采薇翁對劉芝生說:「帶兵貴在紀律,今日您統領萬人之眾,如果不能震懾人心,好好地整飭軍紀,遲早會敗亡的。」劉芝生點了點頭,贊同提議,便下令若士兵搶掠婦女或財物者,一律斬首示眾。
從此軍紀日漸改善,但擄掠之事終是不能杜絕。
這時,奇異之事發生了……
采薇翁騎馬巡視部隊,隊伍裏一些不守紀律的悍將驕卒,不時莫名地從馬上墜下,而且頭已被斬。部隊裏因而人心惶惶,相互耳語:「看來一定是采薇翁幹的!」「是的,肯定是他沒錯!」
事實上,新令禁止掠奪財物與婦女,許多不守紀律的士兵對采薇翁早已心生怨懟。
一天,幾位部將來到劉芝生跟前告狀,誣告稱,「啟秉將軍,采薇翁肯定是個妖怪,盡使用妖術。自古以來,只聽聞名將以智謀取勝,從沒聽說以妖術取勝的。再說劍俠神仙之道,最終也逃脫不了滅亡。」
劉芝生低頭不語,部將又繼續說:「如今,無辜的將士被斬首,大家群情激憤,人人自危。將軍與他相處,是非常危險的,不如設法除掉他。」
部下你一言,他一語,劉芝生竟也被說服了,同意部將們採取行動:待采薇翁熟睡後,取其性命。
當晚,采薇翁敞著大腹,呼呼大睡,一會兒後就鼾聲如雷。眾人見時間成熟,一群士兵將采薇翁的寢帳團團圍住,再派兩人進入帳入,拿起刀砍向著采薇翁腦袋,但只見刀一拔起,采薇翁斷落的腦袋又自動與脖子合上。眾人大驚,又拿刀對著采薇翁大腹砍去,肚子瞬間破了個大洞,裏面刀劍矛戟各類武器應有盡有。眾人見狀更加驚駭,沒人敢向前一步。這時,一人遠遠地拿著長矛撥弄采薇翁的肚子,沒想到,竟啟動了一柄鐵弓的機關,突然間,弓箭嗖地射了出來,擊中了許多人。眾人嚇得四處逃散,有人去報告了劉芝生。
劉芝生一聽,急忙趕來,已不見采薇翁蹤跡了。
古時,具天命之人常能得天降神兵前來助陣。而奇兵神將如采薇翁,為何前來幫助劉芝生呢?是某世的因緣促成,抑或認為劉芝生是天選之人……只可惜,劉芝生最終敵不過人性的猜疑,庸碌無主見地聽從讒言,采薇翁也只能瀟灑離去……
事據《聊齋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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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每位救援者致敬
願香港人彼此扶持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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