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位澳洲華裔對《大紀元》披露回北京見聞。他說,官方對北京市民的各種管制,公安嚴令看住「一山一海一橋」等,令他感到中共當局恐懼政權不保,控制之嚴厲令他「難以置信」。
這位澳洲華裔James陳,從小生活在北京,後隨父母移民澳洲,前不久他因料理國內私事在北京生活了一段時間,感受到很大變化。
北京監控特別嚴格 令人「難以置信」
近年來,中共內部局勢動盪,經濟復甦乏力,房地產危機,失業率高企,近日還傳出中共黨魁習近平失權,黨政軍大清洗不斷。
陳先生對《大紀元》談到,北京當局因恐懼嚴控民間,令他感到難以置信。
「這次回去最大的感受就是,在北京啊,越接近天安門是越嚴越謹慎。幾乎可以達到每兩三公里就有警察敲車窗戶,說是公安要查你的ID。
「之後呢,還要相互問車裏人的關係。所有外地車不允許進入二環。問這個那個的,每一天都這樣。就是這種控制特別的嚴格。
「還有呢,在北京各大高級法院,或者說高級檢察院這個門口,都是只要路過,連文件袋裏的紙都必須要打開一頁一頁地仔細閱讀,都害怕這些老百姓鬧事。」
陳先生說,但凡是老百姓從全國各地想來北京告狀、上訪,各地警察都看著不讓出來,連火車票都買不了,而且都接近不了最核心的位置。像北京人還稍微好一點,但也被看著。
「北京人被組織去外地旅遊,都把所有人給組織出去。在北京上訪的人,他不可能說給困在家裏。這個有的小案子,給你困在家裏。大案子全給組織去新疆、西藏旅遊。讓你在這個時間,兩會和中央會議回不來。
「北京天安門及附近和北京各個大一些重要的道路,天天都有交通管制。所謂交通管制就是,領導要回家了、領導要出行了,所有的老百姓都要給他們讓車,一等等一個多小時。少的一個多小時,本身就是上下班時間,長的達到兩個多小時,都到這個程度。」
天安門附近的公路要預約才能過
陳先生說,其實現在中國維穩費裏面有一大塊挺可怕的,比如北京,現在有十幾條地鐵線,一個地鐵線有六個出口,一個出口有六個保安,這六個保安是三班倒的,你說多少人、多少費用吧,北京只要是地鐵的換乘線,就有警察帶著輔警來查證件,每一個人都查,很普遍。
「那過天安門呢,有時候,你要從那走過到王府井,從西邊往東邊走,有時候還要預約。我都沒聽說過,小時候是隨便騎單車怎麼走都行,現在還得預約,這條公共路還得要預約過,這真可笑。
「那市內咋辦呢?繞行啊,那你就繞著走吧,要不你就繞前門過去,要不就繞故宮後邊,只能是這條路。」
他說,「老百姓的路不讓老百姓來走,而且對老百姓(像罪犯),應該只有犯罪了我才能查你的ID,而你沒有犯罪。在中國現在老百姓是甚麼,看你的ID,掃你的碼,看你的所有資料,就跟家常便飯,老百姓現在已經疲了,已經疲了。
「抽查手機,走的路上就抽查手機。還有在派出所,只要這個人被帶進派出所找你談話的時候,把手機拿過來,我就親身經歷過幾次,把手機拿過來,我說幹嘛呀,我看看你有沒有反革命的言論啊,還有甚麼,我說可以啊,你看嘛。」
公安內部看住「一山一海一橋」
陳先生介紹,北京現在有個關注「景點」,在公安內部叫「一山一海一橋」。甚麼叫一山一海一橋呢?就是玉泉山,中南海,四通橋。為甚麼這樣叫?
「因為這個山啊,玉泉山全是中央政府的領導居住的。而老百姓,包括北京的老百姓,走那裏的時候,都要查ID,都要敲車窗,而且24小時全是便衣,在這個玉泉山附近。
「一海呢,是中南海,那就不用說了,中共最核心的地方,全都是便衣,只要看誰一身黑衣服,那他肯定是便衣,有可能是警察,有可能是這個8341(中央警衛團代號)部隊。
「這個一橋呢,叫北京市海淀區四通橋,這個橋在2022年特別有名。當時那個橋上掛了一個橫幅,不要核酸、要自由;不要習近平、不要獨裁等,這麼一個英雄,現在不知道給弄到哪裏去了。之後緊接著,各大院校發起白紙運動抗議政府。」
2022年10月13日,彭立發(網名:彭載舟)在四通橋上掛起橫幅,「不要核酸要吃飯 不要封控要自由 不要謊言要尊嚴 不要文革要改革 不要領袖要選票 不做奴才做公民」,以及「罷課罷工罷免獨裁國賊習近平」,之後彭立發被捕,至今失蹤。第二年四通橋的路牌被拆除。
彭立發的抗議成為民間反中共「動態清零」的標誌事件。2022年11月因新疆清零導致十多人死亡,上海、北京等城市爆發了「白紙運動」,並延伸到海外紐約、多倫多、悉尼等大城市,很快習近平當局放棄了動態清零政策。
四通橋給弄得特別離譜 維穩費巨大
不過,陳先生說,這個四通橋給弄得特別離譜,到現在為止,橋的四個角上分別有兩個派出所,大概每天24小時,有幾輛依維柯警車和福特警車在那等著,看有沒有人上橋,有沒有可疑人員。那旁邊全是便衣。從2022年到現在,一直是這樣,這是對國家資源的浪費。
北京市一共有上千所立交橋和上千所天橋,每一個橋上都安插一至兩個人,24小時至少三班倒,每8個小時換一班人,每個人(每天)300塊錢,還包飯,還送盒飯。這是對納稅人的一種極大的浪費,這是老百姓的錢。
他說,北京現在的狀態,為甚麼安保要做到這個程度,全中國大概三年前有27億個錄像頭看著老百姓,現在有31億個錄像頭,中國才有多少億老百姓呢?就達到這個程度。
根據市場研究機構IDC估計,截至2022年,中國影片監視器部署量達到27.6億台。
陳先生說,北京市的公共汽車,如果是長的公共汽車,每個上面配有兩個安全員,每個安全員一天300塊錢包三餐,短的公共汽車上一個司機一個安全員,這也是對納稅人的一種極大的浪費。天天都有。
「這是一個可笑的事情。這些都是維穩費,中共現在的維穩費可以跟軍費媲美了。在國外哪有甚麼維穩費,中國現在就是先制內再制外。」
北京是中國臉面 都無處申冤 其它地方更慘
陳先生在北京也跟警察和公安系統打過交道。
他說,打了110之後警察一般是10分鐘出警,但是有時候如果這個案件跟派出所有勾連,也叫託,北京話叫託,那邊就叫勾結,他會稍微晚一點,大概在20分鐘之內到。因為另外那10分鐘是在跟派出所勾結商量。
「有一次我在國內打電話報警,警察是18分鐘半來的,警察上來的話,我報的一些是限制人身自由,就是這個商場所謂的保安。
「其實中國的黑社會都去哪了?都在娛樂場當保安,在商場當保安,渾身是紋身,全是200斤一個胖子,一來來好多,都達到這個程度。不是黑社會沒有了,黑社會現在後來都去幹嘛了?都去做房地產開發去了,不是消失了,政府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管。」
陳先生說,「那天報完警,警察來了之後,緊接著問的第一句話不是你被限制人身自由,而是問你跟這個商場是不是起了糾紛,有沒有一些文件上的糾紛?
「我說,警察先生,我報警的時候沒有跟你說這個,你怎麼知道的?很明顯你們就是託兒嘛,警察反口就是,甚麼是託兒?我說大家心裏明白,都甚麼是託兒?
「緊接著我指那些黑社會,我說『這些黑社會勾結在一起,在這個商場裏邊,你沒有看到嗎?』『哦,我看到了,他們是商場的安保人員,他們保護你呢,這幾個人走路的時候是在保護你』,就達到這個程度,中國現在真是伸手不見五指,五星紅旗真是星星,只有夜裏才能見到星星。」
陳先生認為,「北京是全中國的一個標板,是一張臉,臉都這樣了,何況其它的腳底板看不見的地方了。北京是全國的鏡子,北京都成這樣,全國更惡劣。像其它地方,現在達到甚麼程度,就是老百姓現在有怨言都到不了北京,他沒有地方去申冤,他也出不了國,所以就很慘,非常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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