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衛報》最近的報道,許多無法講「基礎英語」的國際學生從澳大利亞大學畢業,獲得了聲望很高的學位。這種情況被一位學者形容為「令人震驚」。然而,由於國際學生學費帶來的收入,大學對這些語言短板視而不見。一位教授藝術科目的導師表示:「大多數學生無法講、寫或理解基礎英語。他們使用翻譯器或文本捕獲工具來翻譯講座和教程,使用翻譯工具閱讀文獻,甚至使用ChatGPT生成想法。」
一直以來,我認為能去外國讀書的人,家裏必定十分有錢,英語能力也一定很好。但自從我去了澳洲讀碩士課程後,我才發現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有一個學期,我們需要以小組形式完成一份習作。我被分配與一位來自中國大陸的女生一組。在小組報告那天,我們提前約好了在圖書館排練演講。原本我們打算各自報告自己負責的部份,但發現那名女生連基本的英語句子也講不出來,更不用說闡述市場學的理論。最後,我們只能把三十多頁的投影片中最簡單的兩頁分配給她。這份習作是我這個學期內得分最低的一次。
然而,我並不是針對單一國家的同學。事實上,上課時你會注意到,很多來自不同國籍的學生,他們的英語水平只有香港中學、甚至小學的水平。透過小組討論、上課問答或小組習作,你會發現他們的英語水平很低。有時候,與他們對話時,除了口音問題外,你基本無法理解他們在表達甚麼。我常常疑惑:為甚麼他們能夠成功入學,攻讀這個「碩士學位」?
如《衛報》所述,我在大學上課時,親眼看到很多大陸的同學會開錄音軟件,把教授講的話即時翻譯成中文。做功課時,他們會先打一大篇中文,然後直接翻譯成英文提交,這讓我目瞪口呆。
十幾位與《衛報》澳洲版交談的學者和學生表示,多年來,大學對外國學生的財務依賴已經挖空了學術誠信,並威脅到了該行業的國際聲譽。
當年我在香港考大學時,全港只有18%的人能進大學,所以能進大學的都是真材實料。進到大學後,除了少數同學外,大部份人都很勤奮讀書。然而,在澳洲,我曾經上過一堂有二三十人報讀的課,結果只有我和另外兩三個同學出席。
來到澳洲後,學生們的學術水平讓我大開眼界。我不僅質疑大學的收生標準,也時刻警惕自己,要在外國不斷提升英語水平,以接近母語者為目標,絕不能原地踏步或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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