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轟炸機可以跨越上萬公里距離,將致命武器投送到高價值目標頭頂,而不受任何防空武器的攔截,這在當今世界上只有美國能夠做到。現在中共空軍說,很快他們也能做到。這引發人們關於這個話題比較嚴肅的討論。

中共空軍副司令王偉今年3月11日在中共「兩會」期間宣布,轟-20隱形轟炸機即將亮相。他稱這款飛機對中共空軍來說值得驕傲也值得興奮。

關於轟-20的真實情況,外界幾乎一無所知。既沒有實物,也沒有任何有關該項目實際進展的官方消息。自2016年中共宣布研發遠程轟炸機以來,西安轟-20隱形轟炸機一直處於保密狀態。王偉的言論可能是外界聽到的關於轟-20存在的最新說法。

分析人士認為,如果轟-20確實存在,並已到達裝備部隊實現任務能力狀態,這將使中共空軍成為唯一與美國並列擁有隱身戰略轟炸機的軍事力量,並可能改變美國與中共之間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戰略平衡。這意味著,中共可能正在努力並接近一種新的能力,就是在不受國土防禦系統阻攔的情況下,有可能將致命武器投送到美國領空。一些中共媒體甚至聲稱,這些「影子消息」已經讓五角大樓感到緊張。

關於王偉轟-20很快亮相,以及該轟炸機的開發已不存在任何重大技術瓶頸的說法,4月22日,五角大樓情報官員表示,美國並不擔心中共未來的轟炸機。他說,「轟-20的問題是,當你真正審視系統設計時,它可能遠不如美國的低可觀測平台,特別是我們已經下線的更先進的隱形轟炸機。他們遇到了很多工程設計挑戰,例如如何真正讓該系統功能以與B-2或B-21類似的方式運行。」他強調,中共多年來一直在說這架轟炸機「很快」就會到來。即使中共能夠公開展示這架飛機,也是為了炫耀武力,並不一定意味著這種東西實際上真正能夠為中共提供所需的能力或數量。

中共雷聲大雨點小的宣傳,與五角大樓在2022年公開展示其新型隱形轟炸機的做法形成鮮明對比。美國空軍計劃購買至少100架B-21隱形轟炸機以取代其B-1和B-2機隊。即使用中共自己散布關於轟-20誇張的飄忽不定的數據,轟-20充其量也只是在試圖接近美國即將被取代的B-2轟炸機的水平。

我們很少談論轟-20的話題,是因為它實際上可以拿來談論的內容太少,除了各種猜測的說法以外,基本上沒有可以拿來說事的真實數據。

僅中共內媒對轟-20的說法就有多個版本。有的說,它的最大航程達到13,000公里,作戰半徑5,000公里,可以攜帶30噸的有效載荷。加上隱身能力,一旦完成試飛,就實現了對美國彎道超車;有的說,轟-20最大起飛重量200噸,最大航程14,000公里,載彈量至少10噸。已經試飛成功,並進入小批量量產。之所以沒有公布,是為了等待甚麼最佳時機;還有的說,轟-20採取與美國B-2和B-21相似的氣動布局,航程至少8,000公里,載重能力達到45噸,通過空中加油可以到達日本、關島、菲律賓,甚至美國西海岸。

總之,關於轟-20的說法可以概括為:採用類似美國B-2轟炸機的氣動外形,具有一定隱身能力,航程大約一萬公里,可以攜帶10至45噸彈藥。綜合性能接近甚至超過B-2。

值得注意的是,王偉在回答記者題問時明確表示,轟-20不存在技術瓶頸,都可以解決。他說,「我們的科研人員現在都非常優秀,都有這個能力。」

王偉很可能是負責空軍裝備發展的副司令,所以才能夠如此底氣十足地回答有關轟-20的問題。不知他所說的轟-20是不是中共媒體宣傳的轟-20,如果二者是一回事,那麼這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空白被跳過了,那就是高效能噴氣引擎。如果轟-20性能接近甚至超過B-2,意味著其動力系統效能也一樣接近或超過B-2的動力系統。如果中共有能力成功製造如此高性能的航空引擎,其成就可能遠遠超過轟-20本身。但是,據我們所知,目前中共現有的任何成熟航空動力裝置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B-2裝備了四台通用公司生產的F118-cE-100渦輪風扇引擎,這款引擎的某些性能參數甚至超過F22的F119引擎。關鍵是它要支撐一百多噸重的龐然大物,攜帶20多噸彈藥,在無需空中加油的情況下飛行一萬多公里,這非常考驗引擎的可靠性和燃油效率。

中共現有的渦扇-10和渦扇-15的動力可能與F-118和F119在相當的數量級上,但引擎其它關鍵性能包括推重比、燃油效率和可靠性可能完全沒有可比性。如果轟-20的動力裝置採用渦扇-10或渦扇-15,幾乎可以肯定不能同時達到20噸載彈量和超過1萬公里航程的性能要求。除非中共幾年時間內在航空引擎領域取得重大突破。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中共應該大吹特吹的是航空引擎的「偉大成就」,而不是轟炸機。

當然,讓一架體積超過1,000立方米的轟炸機,在雷達屏幕上看起來就像一隻只有0.1立方米大小的小鳥,絕不是隨便能夠做到的。即使你絕對忠誠於B-2的外形設計也做不到,因為它超越了盜竊知識產權所能觸及的領域,即使不計成本也無濟於事。最明顯的比如材料配方、製造工藝和加工工藝,以及其它一些從外表無法獲得的技術。 

五角大樓官員表示,「中共面臨的最大挑戰其實還不在於實際系統能力,而是人員快速、大規模有效利用這些系統的能力。」他說,「身為美軍,我們擁有豐富的戰爭經驗。任何一個系統操作員都了解遇到的所有問題,但坦白說,我們能夠弄清楚如何執行殺傷鏈。而中共軍隊中根本沒有真正參與過現代戰爭的人。」

這裏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中共瞄準美國的某一種現代化裝備努力開發,但很可能並不真正知道美軍開發這些系統的全部原因和系統的作戰使用方法,即使這些似是非是的東西被開發出來,中共是否知道並建立與之相關的其它系統,並使其充份發揮作用,也非常值得懷疑。這可能就是美國軍方官員並不擔心中共開發這些系統的原因。

其實,有30多年歷史的B-2轟炸機,經過不斷改裝,今天幾乎已是一架完全不同的飛機。儘管飛機的基本外部配置可能與原始B-2相似,但電腦處理器速度快了一千倍,還配備了更先進的防禦管理系統感應器(用於檢測和躲避防空系統)、新武器系統和下一代通訊技術。

當然,也包括隱身性能的顯著增強。減少飛機熱訊號的新技術應用,使其更不易被雷達和紅外線感應器探測。熱訊號減小,會使飛機在更接近周圍大氣溫度下飛行,從而不易被熱感應器發現。同時新材料以及在不影響通訊功能情況下抑制飛機電訊號的新方法,都有助於提高隱身性能。

射程更遠、更精確的武器系統,結合多域網絡技術和人工智能,使B-2擴大了攻擊範圍和作戰領域。在聯合全域指揮、控制和新一代網絡技術的支持下,實現大型攻擊平台更大覆蓋範圍和多任務平台共享目標訊息。這在與高端對手交戰中意義重大,不管對手戰略縱深多大、高價值目標分布多廣,都可能在B-2機群的一次進攻中解決。

儘管如此,人們從五角大樓聽到的更多觀點可能還是對中共「步伐挑戰」的擔憂,認為需要進一步推動軍事現代化,為與中共的潛在戰爭做準備。這位五角大樓官員表示,中共黨魁要用武力實現的目標,幾乎肯定會觸發與美國的戰爭。他說,「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中國人不夠優秀上。因為在他們開槍之前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能力。但我們不能讓自己處於這樣的境地,開槍時才發現我們實際上還沒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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