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ube上有三段影片,描述了兒子眼中的亞裔媽媽。作為同是亞洲第一代移民的筆者,對於這些媽媽們的行為方式耳熟能詳,然而經過孩子們的目光放大後,竟然出現了神奇的戲劇效果。

那麼,在北美長大的第二代移民們是如何看待他們的長輩的呢?讓我為大家複述部份影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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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兒子們的眼中,亞裔媽媽從來不會使用洗碗機洗碗,洗碗機只當碗櫃瀝水使用;在兒子們洗澡的時候,媽媽會塞給他們一把從旅店帶回來的小瓶洗髮液、護髮素,告訴兒子們先把這些用了;兒子大喊沒有洗手液了,媽媽會在洗手液空瓶中加水,兒子們大聲抱怨,這怎麼能用?

當兒子們坐在沙發上發冷要求開暖氣時,媽媽為他們拿來了羽絨衣,說多穿點就暖和了;地面上的一隻蜘蛛把兒子們嚇得大叫,媽媽過來一腳踩死,說不就是一隻蜘蛛嘛,為何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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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用筷子攪碎生雞蛋,這個在亞洲最經常的操作,在兒子們的眼裏覺得怪怪,明明有打蛋器,為甚麼做甚麼都使用筷子?

兒子們給媽媽一個深情擁抱,說:「我愛你,媽媽!」,媽媽顯然被感動了。然而5秒鐘之後,媽媽立刻轉身準備幹活。兒子問,媽媽你為甚麼不能說你也愛我呢?媽媽拍拍胸膛:「不用說,都在心裏。」

在和其他亞裔父母談話時,媽媽永遠忘不了把自己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比來比去,兒子們的優點掛在媽媽的嘴上,笑容浮現在媽媽的臉上,但是兒子們質疑為甚麼亞裔媽媽不能像白人父母一樣,對孩子們說:「我愛你們!」,也不會對著孩子使用「請」、「謝謝」等禮貌用語。

影片由兩個兒子和他們的媽媽配合完成,兒子們誇張描述,媽媽則配合兒子大尺度演繹。那些生活中被兒子們「揪出」的細節,讓人看了忍俊不止。影片沒有醜化的意思,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在影片中盡顯,兒子們和媽媽彼此之間的愛也無處不在。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東方人來到西方自然有點「水土不服」。兒子們所受的教育是西方教育,英語是他們的第一語言,在英語中隨口說的「please」、「thank you」和「love」,用亞洲語言說出來就顯得有些做作。「請多關照」、「拜託了」這些亞洲常用禮貌用語,又絕不能由做長輩的媽媽向晚輩的兒子們使用。西方講究父母和兒女間是朋友關係,而亞洲多受中國儒家文化影響,上下輩有嚴格的界限和基本禮儀。

如果把兒子們的世界比作一個圓,那麼媽媽的世界也是一個圓,兩者間唯一的交集是共處的家庭生活。交集濃縮了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儘管有不理解和碰撞,但是內在空間和養分足夠彼此「愛」的成長。

亞洲媽媽喜歡在兒子成家後和他們住在一起,為他們照顧小孩。兒子可能會抱怨媽媽沒有給他們太多的個人空間。但是誰又能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呢?筆者的一位西人朋友說,他曾經和妻子商量要不要認一個亞洲的乾媽,這樣他們就可以擺脫工作忙,喜歡孩子,但又不敢生孩子的苦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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