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農莊》作者George Orwell曾經說過:「誰控制了過去,誰就控制了未來;誰控制了現在,誰就控制了過去。」捷克著名作家米蘭昆德拉亦曾經說過:「人類對抗權力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
今年是六四34周年,香港政府和親共團體企圖消滅香港人的六四記憶,但其所作所為卻有極大的反效果,變相提醒大家「六四來了」,更引起部份不知道歷史真相的年輕人主動到互聯網上尋找關於六四的資訊。
港大國殤之柱被國安警沒收;公共圖書館大量書籍被下架;維園變市集嘉年華;六四晚出動6千警力,23人被帶走;香港民意研究所「六四民意調查報告」疑遭港府施壓叫停……
政府官員不去冷處理六四議題,其實相當愚蠢。例如鄧炳強在六四前夕刻意說甚麼「未來幾日將會是很特別的日子」,令「六四」不斷在大氣電波中傳播,實在是「低級紅」。他只是為了向上級證明自己忠心,而不在乎會否曲線令更多人記得「六四」。
在港人移民潮下,六四集會遍地開花。我看了今年不少海外六四集會的嘉賓演講及人物專訪,再次令我明白支聯會六四維園燭光集會的「恐怖之處」。
原來真的有很多政治人物、公眾人物、時事評論員的政治啟蒙都與六四或維園集會有關係,當中不乏六四時未出世的90後,包括我自己。那就是記憶的力量,先擁有對事實的記憶,才能夠發展出往後的政治意識形態。
例如,前立法會議員羅冠聰在英國Kingston集會上透過錄音分享,他的政治啟蒙與六四維園燭光集會有關聯,2011年,當時他仍是一名預科中學生,他首次到維園參加六四集會,在銅鑼灣看到不同政黨擺設攤位,大學學生會派發雜誌;六四倖存者在集會上的分享和大會叫喊的口號,都啟發了他思考升上大學後會否參與民主運動或學生運動。
不論支聯會以往的集會有多麼溫和、多麼行禮如儀也好,30年以來的確播下了大量民主和社運種子。其他人或許因為社運高潮而覺醒,例如2014年雨傘運動或2019年反送中,但在相對「和平」的年代,支聯會維園集會在過去一直發揮著極重要的教育和政治啟蒙作用。
政府申請法令禁止《願榮光歸香港》也是一樣,企圖消滅香港人的反送中回憶,阻止記憶傳給下一代。另外,針對的不單止是Google和YouTube,還是要製造白色恐怖,嚇怕所有曾經上載過《願榮光歸香港》片段的人把影片下架,甚至把家中的音訊檔案刪去。
最後,跟大家分享台灣電影《返校》的結局,年老的男主角重返荒廢校園,一個人坐在書桌前。他答應老師努力活下來,沒有忘記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觀眾只要能夠活下去,就有改變的希望。
「我不會忘記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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