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正在尋求一種更低調的控制方式,即各級政府推動入股(俗稱黃金股)大民營企業,以便更有效地控制,對抗西方民主國家,而不是再大張旗鼓地對一些巨頭企業展開整頓。不過,專家認為這將使企業在海外遇到麻煩。
向民企推「黃金股」中共收緊控制
在本周的中共兩會上,習近平一再強調加強黨對各項工作的控制;雖然日前說,「始終把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當作自己人」,但同時說「兩個毫不動搖」,即鞏固公有制等,並罕見批美國牽頭的「遏制、圍堵、打壓」。
自習近平上台後,就將黨的絕對領導全面推向各個領域,擴大國企集團增強競爭力,對抗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同時逐步削弱民企巨頭的影響力,確保他們的政治忠誠度。
華爾街日報周四(9日)報道,中共採用了政府入股民營企業的方式來控制企業。如中共網信辦控制的一家實體1月收購了阿里巴巴旗下在廣州的一家子公司1%的股份。此類股份俗稱黃金股。
「黃金股」已經成為一種實用工具,可以在不需要國家成為大股東的情況下,讓這類企業與中共的目標保持一致,通過董事會席位、投票權和對商業決策的影響力。
對這些公司來說,幾乎別無選擇,因為向中共政府實體出售此類股份,對維持經營至關重要。
而對政府來說,更直接參與中國一些最引人注目的公司,他們即是中國人生活的數字基石,也是全球投資者的寵兒。
黃金股也有助於中國政府保護企業避免因中美關係惡化受到池魚之殃。
一些參與政策討論的知情人士表示,在前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讓字節跳動剝離其美國業務TikTok的努力失敗後,中共領導層開始利用黃金股來防止技術落入外國之手。
企業設立黨委 政府干預成常態化
過去幾年,中共發起了一場大範圍的監管整頓行動。這場風暴已經使一些科技公司及其靈魂人物風頭大減,特別是原本行事高調的阿里巴巴聯合創始人馬雲。
中國科技行業的發展幾乎都受到限制。目前馬雲大部份時間都身處海外,最近他放棄了對三家公司的控制權,其中包括螞蟻集團(Ant Group)。
中共還出台了法律法規,確保能夠獲得民營企業收集的數據,並擴大影響公司的治理和決策,將各企業納入一個龐大的社會信用體系,加緊督促企業設立黨委。
據香港城市大學法律學院的林郁馨(Lauren Yu-Hsin Lin)和史丹福大學法學院的研究,截至去年,滬深上市企業中約37%的企業修改了章程,確立黨委在公司內部的角色,較2018年的6%有所增加。
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高級研究員馬永哲(Martin Chorzempa)表示,雖然監管風暴衝擊中國科技行業的時期可能已經過去,但相關企業現在面臨著監管水平和政府干預程度的常態化上升。
中企在海外將遇麻煩
另一方面,這些公司很多依靠外國投資者的資本,在政治局勢高度緊張之際,企業的外國投資者擔心與中共政府牽扯不清。
華爾街日報說,黨國體制和民營部門之間的界限變得越發模糊不清。
「這種界限的模糊正在推動美國和其它國家的政策制定者,對中國公司採取廣泛的限制性立場」,華盛頓智庫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的中國問題專家甘思德(Scott Kennedy)表示。
上個月中美雙方圍繞氣球事件的爭執就凸顯出這種界限的模糊。事件暴露了中國的民營公司、大學和軍對之間相互配合的關係,美國認為高空偵察氣球計劃就是以此類配合為基礎。
甘思德說,民營企業現在需要提供證據來證明自身不是中共政府的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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