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禮拜去了大學的迎新活動,第一次見到同讀商學院碩士課程的同學。一進到演講廳,幾乎九成都是啡色皮膚的同學,黃皮膚的同學寥寥可數,好不容易才找到個沒那麼突兀的位置坐下來。

迎新一開始,主持人便詢問我們,覺得只有自己是來自某個地方的同學就舉手,我舉了手,結果真的只有我一個是來自香港。接著有澳洲人本地同學舉手,也只有兩個人和應。最後,來自印度、孟加拉、巴基斯坦的同學佔了大多數。

迎新活動中途有小休的時間,演講廳外有蛋糕、甜品、飲品供應;有人排隊拿食物,有人三五成群地聊天。由於啡色人種佔了很大的比重,他們很容易就組成了一個個小圈子,用家鄉的語言高談闊論著,我這副亞洲面孔實在難以融入。

正當我獨自踱步的時候,我看見幾個白人面孔的組合,說著起碼我還能聽得懂的英文,便主動跟他們搭訕起來,後來他們更邀請我一起坐。

這幾個白人當中,兩個來自法國、一個自來冰島、一個是澳洲人。迎新活動完結後,我們交換了電話,約了改天去澳洲人的家玩。

第二天傍晚,我們應約去了澳洲人的家,他的家還有兩個室友,分別來自伊朗和德國,他智利的朋友也來了,這間屋子好像聯合國一樣,我正正是亞洲的代表,讓我想起以前在澳洲航空航班上工作的情景。

他們知道我是來自香港,紛紛都露出很擔憂的神情,問我:「你家人安全嗎?」然後問我為甚麼來到澳洲,我便跟他們解釋,自2019年社會運動後,澳洲特意為香港人開啟的永居簽證途徑,我說我正正是來走這條通道,希望留在澳洲,他們都表示理解和支持。

其中一個法國人,他曾休學一年去上海學中文,也去過香港、澳門等地,還操一口流利普通話。他說,他去香港時覺得跟中國大陸很不同,至少到處都有英文路標,很國際化,讓他不容易迷路,覺得香港變成現在這樣,實在惋惜。

聊天聊了一、兩個小時後,我們大伙兒便跟著澳洲人領隊,一起去吃飯了。去到餐廳,大家繼續分享著自己國家的語言和文化,這時法國人在錢包裏拿了一張香港的十元紙幣出來,說他很是喜歡,所以一直收藏著,其他人也讚嘆著這張紙幣的獨特設計。

沒想到這個迎新活動讓我結識到一班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我在享受跟他們相處,同時也在想,香港,曾經的東方之珠,在他們眼中已變成為了一個「不安全」的地方,長久建立而被破壞的形象,已在過去幾年間深深地印在外國人腦海中,這不是區區一個表面的「Hello Hong Kong」公關運動能夠挽回的。◇

(編者按:文章僅代表專欄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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