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在確保得到先進的西方坦克以後,將目光投向了更大的願望清單,他們想要的下一個東西是戰鬥機。
烏克蘭外交部長庫列巴(Dmytro Kuleba)在德國宣布將發送豹2主戰坦克後說,「我們前面的新任務是將西方戰鬥機作為和平方程式的一部份。」烏克蘭官員認為,噴氣式飛機將有助於防禦,並提高抵禦俄羅斯飛機轟炸烏克蘭的能力。
荷蘭外交部長霍克斯特拉(Wopke Hoekstra)最近表示,如果基輔提出要求且美國授權轉讓,荷蘭政府願意向烏克蘭提供F-16戰鬥機。「我們對此持開放態度,沒有甚麼禁忌。」
烏克蘭總統高級顧問安德烈·葉爾馬克(Andriy Yermak)1月30日表示,基輔收到了波蘭關於F-16戰鬥機的積極信號。
然而,也是在同一天,在回答關於美國是否會向烏克蘭提供F-16戰鬥機的問題時,總統拜登則表示不會。
德國總理朔爾茨也在最近幾天重申,柏林不會向烏克蘭派遣戰鬥機。他說,「我們不是在談論戰鬥機,這是很早就明確的,這裏我再次明確。」
克里姆林宮發言人佩斯科夫1月30日警告說,進一步向烏克蘭提供武器裝備將導致衝突顯著升級。
佩斯科夫的評論是在北約秘書長斯托爾滕貝格,敦促南韓重新考慮其不向衝突國家出口武器的規定時發出的。
斯托爾滕貝格在崔鍾賢(Chey)高級研究所的講話中說,北約的幾個盟國曾把絕不向衝突中的國家出口武器作為一項政策,這項政策現在已經改變。德國、挪威和申請加入北約的瑞典都改變了其武器出口政策,以援助烏克蘭。他說,「在烏克蘭遭到野蠻入侵後,這些國家改變了他們的政策,因為他們意識到,當你面臨一個大國公然入侵另一個國家的野蠻行動時,就像我們在烏克蘭看到的那樣,如果我們相信自由和民主,如果我們不希望專制和暴政獲勝,那麼他們就需要武器。」
從各國對轉讓戰鬥機的態度可以判斷,烏克蘭要獲得第四代戰鬥機的難度要比獲得主戰坦克大得多,因為戰鬥機的足跡比主戰坦克更沉重。
美國認為,問題的實質不在於交付裝備,而在於如何讓裝備真正發揮作用。五角大樓發言人辛格說,「教士兵如何操作和維護艾布拉姆斯將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在俄羅斯發動戰爭以來,烏克蘭多次催促美國和西方夥伴提供戰鬥機。烏克蘭空軍早在去年3月,就游說西方派遣F-15和F-16戰鬥機,為其提供比蘇製飛機更好的防禦。不過,這些要求被更緊要的需求淡化了。將這些能力極強的噴氣式飛機送到烏克蘭,對美國來說是一項龐大的工程。美國空軍高層並沒有排除向烏克蘭派遣飛機的可能性,但很可能還沒有看到一條可行的路線。
然而,問題的另一方面卻顯示,烏克蘭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武器裝備的提交速度是最重要的。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敦促西方向烏克蘭運送更多重型武器,而且要快,以幫助抵禦俄羅斯的新攻勢。他在1月29日夜間的講話中說,俄羅斯希望拖延戰爭,耗盡我們的力量。所以我們必須把時間作為武器,必須加快進展,加快為烏克蘭提供和開放新的必要的武器選項。
美國戰爭研究所1月29日的報告說,西方的援助一直在以零散的方式抵達,這雖然有助於烏克蘭的防禦,但不足以讓基輔真正扭轉局勢,而且越來越可能導致僵局。報告指出,在向烏克蘭提供西方遠程火力系統、先進防空系統和坦克方面的延誤,限制了烏克蘭利用俄羅斯軍事行動中的缺陷和失敗帶來的機會進行更大規模的反擊。西方在討論所謂僵局以及烏克蘭奪回全部被佔領土的困難時,沒有充份說明西方在提供必要軍事裝備方面的延誤是如何加劇這些困難的。
1月30日,克里姆林宮發言人佩斯科夫表示,西方正越來越多地捲入衝突,但他們向烏克蘭提供的武器不會改變事件的進程。
在西方武器援助進程緩慢的情況下,或許佩斯科夫的表態也有幾分道理。那麼,西方戰鬥機會不會是下一個姍姍來遲,但卻會讓烏克蘭如願以償的選項呢?很多人相信,既然美國和西方已經承諾向烏克蘭提供重型裝甲,高性能戰鬥機應該是一個合乎邏輯的選項。
烏克蘭國防部顧問尤里·薩克(Yuriy Sak)說,「我們將獲得F-16戰鬥機。」
姑且假設烏克蘭能夠得到他們所期盼西方戰鬥機,那麼,這些飛機在烏克蘭有沒有戰場機會,烏克蘭又將如何讓這些飛機發揮作用呢?
在衝突爆發之初,人們認為,俄羅斯航太部隊(VKS)將迅速獲得空中優勢,並從空中對烏克蘭地面部隊的聯合武器行動發動攻擊;會有針對烏克蘭運輸、補給、通信和指揮節點廣泛的空中行動,就像美國、北約、以色列或其它國家那樣,在擁有天空的背景下壓迫弱勢的對手。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英國智庫皇家三軍聯合國防研究所(RUSI)去年 11月發布的一項研究顯示,雖然俄羅斯空軍在戰爭開始的幾周內能夠執行一些固定翼飛機攻擊任務,但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由於無法可靠地壓制或摧毀分散、移動的烏克蘭地對空導彈系統,而失去了在烏克蘭空域的作戰能力。導致擁有貌似強大空軍的俄羅斯,也只能像烏克蘭一樣通過對峙空襲、地面火箭、導彈和無人機打擊對方目標,在戰術層面俄羅斯空軍沒有明顯優勢可言。
在空中與俄羅斯扯平的烏克蘭,可能有機會利用像F-16這樣的高性能飛機,在一定時間內,實現一定程度的局部優勢,以支持地面進攻行動。在此背景下,與地面坦克協同作戰的、新增的西方先進戰鬥機,將代表一個重要的力量倍增器。通過壓制俄羅斯的防空系統,使烏克蘭戰鬥機和其它飛機在烏克蘭上空更加安全,它將改變目前的戰場態勢。
然而,向烏克蘭派遣戰鬥機不會立即改變遊戲規則。提供這種類型的援助將連帶著一連串很大的足跡和成本。它涉及飛行員和機組人員培訓、維護、補給、加油和維持等多方面問題。此外,還有這些飛機的作戰使用,方案制定,以及在烏克蘭空軍中的編制問題等等。
在烏克蘭防空系統的壓力下,俄羅斯空軍對進攻烏克蘭的飛行任務一直戰戰兢兢。俄羅斯空軍還存在其它系統性問題,包括缺乏訓練有素的飛行員和糟糕的地勤人員。然而,俄羅斯在對抗烏克蘭的空中行動中也並非一塌糊塗。俄羅斯的蘇-35戰鬥機,至少在性能上,還有與F-16競爭的機會。但F-16在電子戰、目標探測和武器配置方面更具優勢,這些優勢可能是決定性的。以F-16為代表的先進戰鬥機進入烏克蘭作戰,理論上是成立的。 F-16戰鬥機也許有一天像艾布拉姆斯坦克一樣,一夜之間被確認為可行的選項。
俄羅斯稱,向烏克蘭提供先進的飛機等於使衝突升級。避免升級一直是拜登政府阻止轉讓戰鬥機的理由。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最近表示,拜登總統一直強調,他在烏克蘭問題上的要求之一,就是不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這是一個合乎邏輯的要求,但這並不取決於拜登,因為普京也可以為他要做的事找到任何理由。
沒有人願意延長戰爭,但是在美國、西方和烏克蘭要求的目標,即烏克蘭的自由和領土完整到來之前,烏克蘭人願意為之戰鬥。對烏克蘭軍事援助的速度和力度可能會影響戰爭進程,但不會改變戰爭的結果。結束戰爭的主動權在俄羅斯手上,只要普京撤回軍隊,戰爭即告結束。戰爭拖延對美國造成的傷害相對於俄羅斯來說,幾乎是微乎其微。美國可能並不排斥用烏克蘭的這鍋溫水煮俄羅斯的幾隻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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