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習近平訪問了沙特,外界不禁猜測,兩國之間將要進行的一些新的交易。具體來說,一些民族主義者期望沙特出口到中國的石油中的很大一部份將以人民幣(CNY)結算,而非美元。從數據上看,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顯然是自欺欺人的。沙特一直在從中國獲得巨大的貿易順差,如果用人民幣結算石油,他們將隨著時間的推移積累人民幣,而沒有一個有效的方法將人民幣輸送回中國大陸。很自然,用人民幣結算石油交易是空話。

在決定是否接受人民幣時,另一個實際考慮是它被使用的廣泛程度。要了解一種貨幣如何滲透到另一個國家,最好的辦法是參考國際清算銀行(BIS)所做的三年期調查。還有其它的統計數據,如SWIFT支付系統按貨幣結算的數據,但整個全球的交易被歸納在一起,沒有細分到每個國家。雖然國際清算銀行的調查每三年才進行一次,最近一次是在2022年4月,但它有流入和流出的細分數據。

根據全球統計數據,人民幣在場外外匯(OTC)交易中排名第五,佔總交易額的3.5%。從表面上看,這甚至高於SWIFT支付數據中約3%的份額。然而,在這種計算中存在一個棘手的問題。由於香港被認為是中國的離岸地區,在這裏發生的任何交易都不是在岸的,被視為 「國際支付」。然而,眾所周知,這些並不是真正的國際交易,而只是在中國範圍內。

附圖顯示了人民幣在各國交易量;請記住,這裏的數據總額加起來是剛剛提到的全世界交易份額的3.5%。報告實際上涵蓋了52個地方,但這裏我們顯示排名前10的地區(外加一個沙特),這已經足夠了,因為排名第六的地區(台北)以後的份額遠遠低於第五名。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香港:以28%的佔比成為成交量第一的地區。有趣的是,排名第三的竟是中國大陸本身。香港和大陸這兩個地方加起來已經達到45%,幾乎佔到總數的一半。

除去香港和大陸,人民幣也在英國、新加坡和美國得到了有效的使用,但是其中有兩個國家與中國大陸的關係並不融洽。鑒於人民幣在亞洲國家的認可度很低,人民幣的區域化一點都不樂觀。如果有一天,人民幣在英國和/或美國的使用受到限制,「人民幣國際化」的程度會大幅下降。到那時,新加坡仍然是除了香港以外的真正的人民幣離岸中心。因此,所謂的人民幣國際化,本質上只針對新加坡而言。

最有趣的可能是沙特阿拉伯,它的人民幣交易量在52個國家中排名第40位。他們幾乎不使用這人民幣,但一些中國民族主義者卻希望他們通過接收人民幣來結算原油。其實連香港人也普遍不願意接收人民幣,這種貶值的貨幣支付的利息太低。

本文編譯自「CNY Mainly『Internationalized』in Offshore Hong Kong」,原文刊載在英文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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