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共官場很多官員都是心驚膽顫,生怕哪一天官位不保,因為十年來落馬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雖然這些官員都是報應使然,但他們和其他沒落馬的官員心寒啊,這就是給中共賣命的結果。他們不知道的是,中共卸磨殺驢,自其成日之時就開始了。中共對老百姓狠,對自己人也狠。如果將中共七十多年來的冤案,尤其是針對為之效力的中共黨內之人的冤案,公諸於眾,一定是怵目驚心的,足以讓今天的中共黨員和國人不寒而慄。

本篇說的是中共黨史上鮮為人知的兩宗冤案:發生在1949年前後的福建「城工部冤案」與海口「學聯特務案」。

城工部冤案導致逾百地下黨被殺

根據中共福建黨史,城工部,是中共閩浙贛區委員會城市工作部的簡稱,成立於1947年2月22日,其設置的目的是加緊開展城市地下工作,迎接中共政權的到來。同時組建的還有閩浙贛地下軍,司令是林白,副司令為曾煥乾。

城工部成立後,通過宣揚中共要建立一個人民民主的國家,吸引了大批人加入了中共,從事地下統戰、策反和情報方面的工作。然而,就在1948年,有117名中共地下黨員被中共自己殺死,1,276名地下黨員被除名,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直到1956年,這些人的冤屈才被中共「平反」。

究竟是甚麼原因讓中共福建城工部大開殺戒?這還得從阮英平遇害說起。阮英平,福建人,1931年加入中共,是中共在閩東地區發動暴力革命的早期領導人,與中共上將葉飛曾是拍檔。1946年國共內戰期間,任華東野戰軍第一縱隊第一師政委,參加了蘇中戰役。次年,阮英平被任命為閩浙贛區黨委常委兼軍事部長和閩東地委書記,領導游擊戰爭,對抗當地民團。1948年1月,阮英平率部襲擊民團時被手下出賣而被困,後僥倖逃脫,途中又遇到國軍搜山,其與警衛員陳書琴走散,遂躲進一戶名叫范起洪的村民家中,謊稱是過路的商人。范起洪等三人見財起意,於是將其殺死後奪走身上財物,並將其屍體草草掩埋。

陳書琴多次尋找無果後邊上報上級,阮英平的突然失蹤,讓中共閩浙贛省委很是擔憂,便派出大量人員尋找,但始終沒有結果,閩浙贛省委懷疑是被其警衛員陳書琴出賣。後來民國政府發現了阮英平的私章,便大肆宣揚此事。中共閩浙贛省委遂認為城工部已被國民黨滲透,時任省委書記的曾鏡冰下令將城工部定為「叛黨特務組織」,將主要負責人拘捕拷打逼供,並將曾煥乾、李鐵等城工部負責人、幹部和陳書琴處死,最終有117名地下黨被處死,1,276名地下黨員被除名。其中閩浙贛地下軍副司令曾煥乾,學生時代即參加地下工作,還擔任過中共閩北地委常委,被殺死時才28歲。

中共福建地下工作也隨之受到影響,一些準備投共的國民黨軍政人員看到中共如此濫殺,而放棄了投共。如原本擬在江西起事呼應中共的鄭克立(平潭人),又去了台灣,以後還當上國民黨將軍。

中共建政後,葉飛再次要求徹查阮英平失蹤案,並最終在1952年找到了真相,殺死阮英平的是范起洪、周玉庫、范妹仔三人,陳書琴出賣阮英平的真相大白,顯然是個冤案。

由於阮英平案告破以及部份城工部成員鳴冤,在中共第七屆三中全會上毛澤東曾質問曾鏡冰:「殺城工部殺了那麼多人,為甚麼不向中央報告?究竟是國民黨殺共產黨,還是共產黨殺共產黨?應該作個交代嘛!」

1953年初,福建省委開始審查此事。1955年1月,中共福建省委在調查報告中指出:「原閩浙贛區(省)黨委認定城工部為國民黨特務所控制的組織是捕風捉影,缺乏事實根據,特別是輕率地決定對城工部組織的領導幹部及大批黨員,採取『逼供信』和嚴刑拷打的手段,加以殺害是完全錯誤的,造成的損失極為嚴重 ……」。

1956年6月,中共中央批文平反城工部冤案。同年8月,福建省委召開專門會議,決定執行中央批示。至1957年4月,1,276人被昭雪,只是那些被冤殺的生命還能復生嗎?而這樣的慘劇在中共黨史上屢見不鮮。

至於殺人的始作俑者曾鏡冰被認為有「內奸嫌疑」,而被中共撤銷其在福建省的工作,下放到內地。1967年文革期間被迫害而死。1983年胡耀邦為其平反。

海口地下學聯二十多人被莫名處死

我們先看一份中共高官在1953年寫的一份檢討書:「……應該承認府海學聯是在我們領導下的學生組織,過去的處理是極端錯誤的,造成人命案,錯捕95人,學聯54人,和學聯有關的41人、槍決21人,學聯10人,有關11人,坐監因失火燒死3人(實際上是7人,筆者注),病死4人,因逃跑給國民黨槍殺1人,全案牽連216人,這還是不完全統計材料。這樣大批青年受到精神打擊,因逼供受傷的不少……從領導上來講,我要負主要責任……對學聯案的處理,不是從客觀出發,而是從一些現象,那時候有些學聯同志到解放區,看有些不好的(原文如此),有些是地主出身的,於是便下結論這是特務組織,不是實事求是,不重證據,沒有調查研究,於是把學聯同志扣押起來,經過刑訊,吊打等等,這便牽連大起來,進行亂打亂吊,這些口供都是假的,是逼出來的……在思想上認為逼是沒有甚麼關係,後來報告中央說逼供有些收穫。」

「該案發生於1949年8月,大軍已渡江作戰,形勢已定,國民黨節節敗退。當時認為國民黨是從政治上來向我們進攻,同時府海學聯組織我們是沒摸底,成份有些也複雜,有些是官僚子弟,同時有些自高自大,抓老幹部的缺點,有時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有些不是學聯的也拉在一起處理,加上發現有人放毒,便認為這一定是特務。現在回過頭檢查一下,這是主觀上的看法……看不到學生參加革命鬥爭是有傳統的,當時只是看到壞的一面,而看不到好的一面……只看到知識份子的自高自大,講馬列主義(原文如此),看不起老幹部,便認為是特務。在當時解放區是有頭痛、瘧疾的病,於是便下結論是特務放藥,是特務組織……」

錯捕、特務、槍決、坐監、逼供、吊打……怵目驚心的詞語讓我們似乎明白了當年中共又製造了怎樣的冤案。寫這份檢討書的人是海南革命頭號人物、曾任海南區黨委書記兼海南行政公署主任的馮白駒,正是他炮製了當年的冤案,害死了那麼多年輕人。

原來在1949年7、8月間,瓊崖縱隊的所謂英雄劉秋菊吃過飯後肚子痛,並拉起了肚子,不久後身亡,因為她特殊的身份,所以瓊崖縱隊領導層想要尋找到真正的死因,即是因為蚊蠅傳播瘧疾,還是食物中毒,亦或是敵人投毒?之所以懷疑是投毒,是由於當時瓊崖縱隊所在的根據地被國民黨軍隊圍困,有關特務的傳言很多,瓊崖縱隊領導也是草木皆兵。

在這樣的背景下,瓊崖區黨委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反特」鬥爭。他們先是懷疑一個只有13歲的小公務員,然後又將矛頭指向三個女炊事員,在威逼恐嚇拷打下,這些並不知曉承認「特務」是會致人於死命的孩童及婦女,接連供出一連串的「特務」來。在酷刑逼供之下,被供出的「特務」越來越多,不到半個月,包括學聯成員在內的近百人被捕,並在短短的時間內,被草率定性,21人被槍決。

在如今埋葬遇害的地下學聯成員的海口市金牛嶺陵園中的背景資料一欄中,如此寫道:

瓊崖地下學聯是解放戰爭時期在瓊崖黨組織直接領導下的地下組織,從1946年組織讀書會開始到1948年正式宣布成立,發展到三百多人(包括外圍組織)。他們中有來自南京學運的骨幹人物、進步歸國僑生、進步教師、革命堡壘戶的後代、貧苦青年、從富裕家庭參加革命的學生以及烈士的遺孀等。地下學聯通過讀書活動,團結進步同學,搞策反活動、襲擊警察局、演進步戲劇,諷刺國民黨的統治。尤其是學聯冤案在根據地發生後,學聯成員還冒著被打成特務的危險,配合即將渡海作戰的解放軍,成功刺探「伯陵防線」,為海南解放做出了貢獻。

據山東畫報出版社2005年6月出版的《有多少優雅可以重現》最後一章《繁花凋落黎明前——瓊崖地下學聯冤案始末》披露,在中共瓊山縣委的指導下,瓊崖師範成立了府海地區第一個讀書小組,並隨即向瓊海中學(今海南中學)、國立華僑中學(今海南僑中)、瓊山中學、匹瑾中學擴散。

讀書會初期的活動,主要是洗腦,讓大家接受中共的歪理邪說。據地下學聯成員、原海南日報社負責人陳英回憶,當時讀書會的成員讀了不少所謂的進步書刊,「有巴金的《激流三部曲》、茅盾的《子夜》、艾思奇的《大眾哲學》,還有從解放區帶來的《整風文獻》。後來,馬克思的《資本論》,列寧、史太林、毛澤東的著作也在讀書會中秘密的爭相傳閱。」

除了洗腦外,地下學聯還利用壁畫和其它文藝形式宣傳革命思想,並組織反對國民政府的抗議活動。

學聯的成員中有些來自富裕家庭,其中就包括吳慰君和男友林雲。吳慰君,1929年出生於富裕的商人家庭,早年隨父往香港。1946年考入廣東省立瓊崖師範學校初中班,她勤於讀書,擅於書畫,被譽為才女。從組織「廣東省立瓊崖師範學校學生讀書會」至「府海地下學聯」的成立,她都積極參加謀劃,是創立者和領導人之一,主管廣東省立瓊崖師範學校女生和私立匹謹中學的學生運動。

從1948年到1949年,地下學聯在中共瓊崖黨組織的安排下,先後分幾批向五指山根據地輸送了75名所謂的進步青年學生參軍參政。1948冬天,吳慰君給自己的母親留下一封短短的告別信,跟隨男友林雲去了中共五指山根據地。林雲,文昌羅豆人,瓊崖地下學聯前期領袖人物,是1947年在瓊崖師範興起的讀書會發起人之一,也是1948年底最早進入瓊崖根據地參與軍政的骨幹之一。

然而,讓這些被中共迷惑的熱血青年沒想到的是,大批進入根據地的學生因為劉秋菊之死,被指控是「特務」並先後被捕,被刑訊逼供。

據公開出版的《海南公安40年》的記載,在行刑階段,主辦案者、海南區宣傳部長李英敏的睡房就是刑事拘留室兼吊打室,文中稱:

在審訊學聯成員時,採取刑訊逼供、指供、誘供等手段,不供就逼,供而後信,信而後定,定而後錯,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如審訊學聯成員何天嘯時,主辦案者(李英敏)親自主持,他集中當時七、八個幹部做打手,何不承認是特務,經嚴刑拷打,才被逼承認為「特務」。主辦案者問:還有誰,某某人是不是特務?不承認又打,刑訊到半夜才逼何供出林書嶺、劉歹等13人為特務。於是,又逮捕了一大批成員。據劉青雲(當時海南日報社總編輯,已故)稱:在審訊何天嘯之後,主辦案者李英敏認為打的經驗很好,馬上推廣各機關,此後在各機關審訊時都以刑、打為主,一時形成審訊、下刑、管制,夜以繼日,甚為緊張。用刑種類計有:吊打、夾棍、打膝蓋、電刑、烤、刺乳頭、竹籤刺手指、灌辣椒水等多種。總之,當時能想得出來的辦法都用了,有的刑至死去活來,屎尿併流,哀聲怪叫。當時主辦案者的住房成了刑場,屎尿滿地,人心惶惶,新老同志都不安。進步學生像蒙島南、吳賜等人打得不能動彈就抬出去槍斃。

在那個屈辱的日子裏,從審訊室常常傳來悽慘的求救聲和以頭撞擊牆壁的聲音。可憐的是那些女學生,她們在那一刻只求一死!因為她們在被審訊時還遭受隊伍裏的敗類惡意的凌辱,他們將她們的衣服扒開,狂笑著,點燃煙頭去燙她們的乳房!能為她們聲張的人已成了「特務」,有一個燙女戰士乳房的人解放後還當上海南醫學院的黨委書記!

如此慘不忍睹的場面,卻被主辦案者幾十年後作為「光榮的革命歷程」寫了出來,這是何等的冷酷!也令人髮指,而這樣的酷刑同樣發生在今天的法輪功學員和諸多異見人士身上。

1949年8月24日,中共瓊崖黨組織召開宣判大會,宣布瓊崖地下學聯是偽裝進步學生的特務組織,21人被槍決。據說他們臨死前還在高呼「共產黨萬歲」,至死都沒有認清自己上了中共的當。

1953年春天,在他們被冤殺三年後,海南革命頭號人物馮白駒作了長篇檢討,並正式宣布為他們平反昭雪,稱他們為「光榮」的烈士。

據十多名倖存者的回憶,當馮白駒3月25日在南方大禮堂與受害者及其親屬座談並做檢討,當他說到「革命的同志、革命的家屬們,今天召開的這個會是沉痛的會,但案情已弄清,也是極光榮的一個會。過去受歧視,現在宣布了,幹部們也重視了,家屬們也是革命的人民,這是極大的光榮……烈屬們應該繼承死者的精神,保持烈屬的光榮」時,哭泣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大聲喊叫:「我們不要甚麼光榮,我們要回自己的孩子!」「還我們的孩子!」

會場秩序曾一度失控,來自泰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的華僑有的拿著自己孩子的遺物,向馮白駒要回自己的孩子,而馮白駒已經有些憔悴的臉上是無奈、誠懇、愧疚交織的神情。他只能任由那些失去至愛的母親們的哭訴和責罵。

曾親眼目睹行刑時的瓊縱老首長曾說:「學聯死這三十多個人算甚麼?在1931年的肅反擴大化中,僅獨立師就處死二百多名幹部,有不少是頂好頂好的指揮員,最後,母瑞山上才剩下26個人,瓊崖革命遭受了最嚴重的損失。對此,馮白駒是有過深刻的檢討。」

結語

顯然,在罪惡的歷史上,不僅沾滿了人民的鮮血,其對自己人也是從不手軟。從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肅反」到延安整風,從「三反」到「思想改造」,從「反右」到「四清」再到文革,中共害死了多少追隨自己的信奉馬主義者?包括諸多中共高官。這樣一個絞肉機,存在於世就是對人類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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