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由政府和利益推動的信息審查的時代。被左翼完全佔領的大型科技公司在執行審查。如果對此表示懷疑,請看看法院所發現的,在COVID危機期間,政府機構和社交媒體公司之間的一百頁左右的電子郵件。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親密的,而且已經完全正常化了。

如果三年來,你感覺所有主要媒體平台在向人們灌輸洗腦,科學被過濾,媒體上出現的人只是人云亦云,異議被粉碎,你沒有錯。這正是當時所發生的事情。

COVID只是一個主要的例子。這種模式已經涵蓋一系列其它問題,包括選舉欺詐、疫苗安全和氣候變化。如果一個問題對強大的利益集團和現行政府優先事項很重要,信息審查員就會開始工作。你今天擁有的平台明天可能就會消失,無論你對它有多少個人投資。事實上,大帳戶似乎比小帳戶更容易受到攻擊。

我們現在知道前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專員和輝瑞(Pfizer)董事會成員斯科特‧戈特利布(Scott Gottlieb,現任職於美國企業研究所——the 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與科技公司之間關於亞歷克斯‧貝倫森(Alex Berenson)文章的一系列電子郵件。

貝倫森是COVID政策的早期批評者,也是最早對疫苗效力和安全性發出警報的人之一。戈特利布指名道姓地針對貝倫森,並告訴Twitter和其它大科技公司需要儘快採取行動。貝倫森必須被消聲。

的確,戈特利布當時不是政府僱員,但情況是模糊不清的。我們從白宮內部的許多報告中得知,賈里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特朗普的女婿和高級顧問)在他們誘迫特朗普批准疫情封鎖的日子裏直接與他進行了磋商。戈特利布在政府監管機構內外的聯繫是不可忽視的。

這只是成百上千無數案件中的一個例子。人們每天都寫信給我,報告說LinkedIn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刪除了一條消息,Facebook在帖子上打了警告,Twitter已經關閉了他們的帳戶,或者Google旗下的YouTube發出了警告或刪除了他們的帳戶。

更激烈的形式正在網絡託管(亞馬遜可以讓你失望)甚至金融中發生。PayPal已經切斷了許多個人和機構的訪問權,甚至對「錯誤信息」收取費用。「錯誤信息」這個詞,現在意味著未經統治階級審查者批准的意見。如果這種做法得到進一步發展(毫無疑問,許多人打算這樣做),我們可能會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類似中共的社會信用體系。

這引發了嚴重的法律問題,也引發了全國各地的訴訟。政府不能簡單地讓私人企業幫助其實現審查信息的野心,並假裝這與第一修正案沒有衝突(憲法第一修正案保證言論自由)。言論自由是一項普遍原則,它禁止政府強迫言論平台遵守其法令。即使對於像紅衛兵一樣自願參與這項工作的私人企業也是如此。

為甚麼現在審查制度比我們一生中的任何時候都更普遍?還有另一個原因:我們以往從未能接觸如此多的信息門戶。想像一下,如果整個疫情封鎖發生在1970年代初。那時有三個電視網絡。每個電視台每天提供30分鐘的新聞,大約10分鐘專注於國家和國際事務,其餘時間用於報道體育和天氣。新聞主播基本上說的都是同樣的事情,這導致大多數人相信這就是他們需要知道的一切。

為甚麼那時我們沒有覺察到肆無忌憚的信息審查?可能是因為統治者不需要它。信息壟斷集團掌握著一切。統治階級完全有能力編寫主流的敘事。甚至連報紙都沒有在其影響地區之外發行。《紐約時報》是針對紐約的,《華盛頓郵報》是針對華盛頓的,等等。

沒有網站、播客、Substack、論壇、群組消息,甚至沒有電子郵件。除了通過政府郵件之外,沒有辦法發送文件,因為甚至連傳真機都還沒有被發明出來。

是的,那時有其它的時事通訊,但它們通常很昂貴,而且你得知道它的存在才能獲得它。除此之外,整個社會在很大程度上被蒙在鼓裏。回想起來,令人驚訝的是,我們曾經有過爭取民權和反對越南戰爭的抗議活動。這就是為甚麼藝術和音樂對那兩個運動都如此重要:它們是傳播新聞壟斷集團無法控制的信息的一種方式。

也許很多人都喜歡那個世界。它似乎井井有條。那時有一種「國家文化」,主要由流行的新聞控制所傳播。沒有人擁有更好的系統。但隨後技術出現了。在1980年代末,信息開始開放。羅納德‧列根本人認為,新的信息流動引發了東歐和蘇聯的動盪,導致了如此多的革命。

到1995年,有序和受控的信息壟斷集團被網絡瀏覽器和互聯網的爆炸性增長所打破,從少數人擴展到所有人。在當時的許多人看來,這似乎是一場偉大的新復興的開始。信息是光,隨著光而來的是每個人從舊體制中被解放出來,獲得了新的機會。這似乎是「歷史之終結」(註 :人類社會演化的終點、人類政府的最終形式),那些年催生了一種瘋狂的樂觀主義,即人類將永遠擺脫專制者的統治。

與此同時,這給曾經能完全控制公眾思想的統治階級精英帶來了一個重大問題。他們的控制權在他們眼前崩潰了。我們為之歡欣鼓舞。

統治階級精英們在四分之一個世紀裏一直試圖修復這一點,一步一步,以某種方式重建他們失去的東西。這正是現在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換句話說,之所以這是一個信息審查的時代,正因為這是一個信息的時代。信息和信息審查,這二者是接種而至的。

為甚麼信息對某些人來說如此危險?因為信息是關於思想的,而歷史是由我們持有的思想塑造的。它們比軍隊更強大,因為思想在精神上和情感上都很強大,具有無限的可複製性和可塑性,而且它們會激發行動。一旦一個思想在人群中紮根,沒有甚麼能阻止它的前進和最終的勝利。

換句話說,審查制度本身應該是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給我們帶來希望,因為精英們發現他們現在非常需要這種制度。審查制度是謊言對真相的致敬。如果真理不是那麼強大,就不需要審查制度。此外,如果信息傳播系統像1970年代及更早時期那樣狹隘,而且受到高度控制,那麼就真的沒有必要讓任何一個人閉嘴了。

作者簡介:

傑弗里‧塔克(Jeffrey Tucker)是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是五本書的作者,包括《右翼集體主義:對自由的其它威脅》(Right-Wing Collectivism: The Other Threat to Liberty)。

原文「Why the Censors Fear Information Freedom」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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