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波音公司和歐洲空客一直是全球民用飛機市場兩大巨頭,中共在2006年的五年計劃中,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打造國產飛機,以搶佔市場。16年後,C919預計在年底會服役,但《福布斯》稱,由於C919不是使用最先進技術製造,因此難以對波音和空客的市場構成威脅。
在耗時16年和投資了數百億美元之後,中國產C919單通道客機在今年5月完成了即將交付用戶的首架飛機試飛,現在準備獲得中共監管部門的批准,以挑戰波音737 MAX和空客A320neo系列飛機。
六架測試C919飛機中的一架預計將在今年年底前由中國東方航空公司投入使用。
C919在性能上無法和波音及空客比
《福布斯》報道,C919的問題是它還無法與西方產品相比。外國供應商因為擔心中企人員會仿製他們的技術,而不願意提供最先進部件。這就使得C919還無法成為能讓西方競爭對手擔心得睡不著覺的尖端產品——至少現在還不是。
航空顧問邁克爾‧博伊德(Michael Boyd)告訴《福布斯》,C919是用舊技術打造而在今天可使用的飛機。「在國內,懸而未決的問題是,中共強迫中國的航空公司使用這些飛機飛行,會對航空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害。」
報道說,由於無法獲得最先進技術,C919在性能的一個關鍵領域與西方先進飛機相比有很大差距,那就是航程。開發C919的中國商飛公司(Comac)稱,該客機將能夠飛行約2,500海里,(如果屬實)大約比空客A320neo和波音737 MAX少三分之一。
這相當於排除了在全球已經由A320和737 MAX提供服務的數百條航線上使用C919,航空顧問博伊德說,這是向海外銷售C919的一個「交易殺手」(deal-killer)。
博伊德說,和波音和空客飛機相比,儘管C919的標價可能會更低——6.53億元人民幣,約合9,000萬美元——但對於航空公司來說,培訓飛行員和機械師以換用新機型既昂貴又耗時。
「如果沒有任何相應營運成本的降低,或者與A320或737相比在性能上的優勢,購買C919的商業意義為零」,他說。
報道說,西方觀察家認為,C919比原先計劃投入使用的時間晚了六年,儘管該項目最初可能具有的任何商業邏輯已經不成立,但在中共的政治和民族自豪感面前,這都變得不重要。
「習近平基本上把自己(的成就)和這架飛機綑綁起來」,華盛頓「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的中國經濟專家斯科特‧甘迺迪(Scott Kennedy)告訴《福布斯》,「只要他們生產出一架飛機,其價格標籤或時間其實並不重要。」
根據中國商飛的網站,該公司已經收到了來自28家客戶815架的訂單。《金融時報》今年7月曾報道說,據信買家幾乎都來自中國國內的公司。
《金融時報》援引業內人士的話說,168座的C919沒有那麼大的競爭力,因為它的燃油效率不如波音和空客的飛機,將很難把國際買家從這兩家飛機製造巨頭那裏吸引過來。
《福布斯》報道,觀察人士還懷疑許多訂單的可靠性,以及中國商飛迅速提高產量的能力。航太諮詢公司「Teal Group」預計,商飛到2029年將生產39架飛機。
中共砸巨資 仍難搶佔國際市場
目前,全球航空公司對於在何處購買客機幾乎沒有甚麼選擇。大型民用飛機的全球市場由兩家公司主導:美國波音公司和歐洲空客公司。
《福布斯》報道,據信,中共政府已經向中國商飛投入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大筆資金。該公司還負責開發小型支線飛機(regional jet),這種飛機已經在市場上。中國商飛也針對寬體飛機與俄羅斯展開合作,但進展甚微。
甘迺迪估計,從2008年成立到2020年,中國商飛已經獲得了490億至720億美元的資金。
《金融時報》援引空客的話說,儘管它預計中國國內需求的「某些部份」將由C919飛機來滿足,但在國際上,中國商飛缺乏對空客和波音雙頭壟斷構成威脅的基礎設施和投資。
空客說,為了取得更廣泛的市場成功,中國商飛還需要「一個國際銷售團體以及一個成熟的客戶支持網絡。事實上,空客花了大約40年的時間才實現與美國製造商的均衡」。
C919在很大程度上依賴外國供應商
《福布斯》說,儘管C919的機身和機翼由中國製造,但衡量飛機的重要因素在於其內部技術。
而對於很多關鍵部件,中國商飛不得不在很大程度上依賴外國供應商。甘迺迪說,在Airframer.com上列出的大約80家C919的主要供應商中,只有7家是中國的,還有7家是中外合資企業。
《金融時報》說,C919的例子還顯示了中國距離發展完全本土化的航空供應鏈有多遠。它依靠西方公司生產其最複雜的零件,包括飛機的心臟,即引擎。C919的引擎是美國通用電氣和法國賽峰集團合資公司CFM的產品。
《福布斯》說,雖然CFM表示,C919的引擎是該公司頂級LEAP引擎的一個變體,但AeroDynamic諮詢公司的顧問理查德‧阿布拉菲亞(Richard Aboulafia)懷疑,CFM提供的C919引擎實際上是舊版CFM56的升級版。一家國有的中國公司也在為C919開發引擎。
阿布拉菲亞估計,中國將需要10到15年的時間來實現完全使用中國製造的零部件製造C919。
《福布斯》認為,中共政府強制中國航空公司購買國產飛機的另一個風險是,如果美國認為中共的這種強制做法給外企造成不公平競爭,將可能會完全關閉零部件的供應。一個提醒案例是,西安飛機工業集團正在研製的80座渦輪螺旋槳飛機需要「普拉特‧惠特尼加拿大」(PWC)生產的引擎,但加拿大在去年拒絕批准出口許可。
《福布斯》還說,雖然不清楚西方公司為C919提供了甚麼等級的技術,但據信西方公司因不願意幫助中國競爭對手的發展,以及對知識產權盜竊的擔憂而對所提供的技術有所保留。去年美國起訴了一名盯著航太公司的中國間諜。
2018年8月至11月,美國司法部公布了4宗中共商業間諜案。這些案子所涉作案手法各異,包括招募美企內部員工實施盜竊技術行為,以及對美企發動黑客攻擊等。但這4宗案子都和中共竊取美國重要航空企業的技術機密,尤其是其引擎機密有關。3個月內4宗案子無疑曝光了中共的一個軟肋,那就是飛機引擎的研製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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