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國小男孩因為沒能在僵化的公立學校課程中進步,而被認為有「學習障礙」,他的母親決定讓他在家上學。
在找到一種幫助兒子盡力自我完善的方法後,她開辦了自己的學校來幫助其他人。
58歲的芭芭拉里維拉(Barbara Rivera)出生於俄亥俄州,過去40年來一直住在邁阿密。她獨自扶養了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現年37歲的Damon、35歲的Morgan、32歲的Adam和31歲的Micheal。後來,在朋友診斷出重病時,非正式的收養了她的兒子Thor。
「學校改變了他」
1991年, 芭芭拉會雙語(英文和西班牙文)的大兒子Damon,滿懷期待的開始了小學一年級。
「然而,開學兩周後,他的老師說,『Damon有學習障礙,無法閱讀,需要藥物才能正常學習。」芭芭拉告訴大紀元記者,「他們告訴我,他分不清字母b、d、p、q及數字6和9。」
「我被告知這種對字母和數字的混淆是一種學習障礙的徵兆。我不認同並爭辯說,上述數字和字母看起來很相似,而我兒子才上學兩周。這 『診斷』似乎不公平也不合邏輯。」芭芭拉補充道。
但芭芭拉對兒子的能力很有信心,她相信通過練習,兒子會理解的,因此並不擔心。然而,他的老師要求進行醫學評估。
她說:「如果有人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跟我兒子說這樣的話,我會起訴。我絕不會對Damon進行評估,也不會讓他服用改變思維的藥物。」
芭芭拉說,Damon是一個誠實、乖巧和十分平靜的孩子。他長大後想當警察和NBA的球員,自己也十分支持他。
芭芭拉覺得,宣稱她兒子有學習障礙對那些真正有學習障礙的家長們,是一種打臉的行為。因為Damon在語言、聽力、視力方面都有天賦。
仔細地查看了Damon在學校的學習資料後,芭芭拉驚訝的發現兒子的閱讀課本中的「拼音」,並不是真正的「拼音」。
「她們要我兒子在掌握每個字母和詞的發音前,就要會閱讀及回答問題。」她說。
芭芭拉發現Damon上一年級的第一個月,每天都會花三個小時寫工作。他沒有跟兄弟姐妹們一起玩,而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盯著眼前無法完成的工作。
芭芭拉將未完成的工作還給老師並加上註釋:「Damon無法閱讀這個,所以我們做了一輪抽認卡,研究了字母發音。」
「我很震驚,為Damon提供的唯一解決方案是評估和藥物治療。沒人提起使用抽認卡或額外輔導。老師、校長和學校系統堅信,我那會雙語、乖巧的兒子是不可教的。」
這對Damon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他在上一年級時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很愚蠢。」芭芭拉感嘆道,「他對上色的熱愛消失了,因為如果他畫出線,哪怕是一點點,他都會放棄。他對穿著斗篷和在房子跑來跑去的熱愛消失了。」
「一次,我叫他幫忙把弟弟的尿布袋拿過來,他說:『希望我不會搞砸了。』學校改變了他。」
芭芭拉相信她是從朝聖先輩John Howland那遺傳了求生的意志。John Howland從五月花號落水,託上帝保佑,他抓住了一根繩子,爬了回去。
作為一個全優學生,芭芭拉從未覺得學習吃力。她在四年級時,對聾啞人作家海倫‧凱勒(Helen Keller)印象深刻。「我當時不敢相信凱勒在經歷了那麼多困難後,以榮譽生的身份從大學畢業。如果這位聾啞人能做到,那自己的兒子Damon也一樣可以學習。」
芭芭拉遺傳了他父親在繪畫方面的天賦。她一直都想要作畫,想要有個大家庭幫助照顧孩子,但當Damon在學校裏開始學習困難後,她的選擇清晰了。
「挽救我的兒子比作畫更重要。」她說,「於是我這樣做了。」
剛開始,芭芭拉對在家教兒子有些顧慮。家中已有兩個牙牙學語的的孩子,還有一個孩子要出生了。她覺得自己沒辦法給予Damon足夠的關照,所以讓他繼續上著公立學校。
「回想起來,這是我一生中做過最糟糕的選擇。」芭芭拉說,「他在學校裏並不開心,我每天都被告知他無法學習。我感覺我把他扔在了一座燃燒的大樓裏。當小兒子出生後,我噙著淚環視自己這間小小的公寓,意識到我可以讓自己的創意感延伸到畫筆外,把這裏變成一個學堂。」
芭芭拉在大兒子Damon上完一年級後,開始做他和家裏4歲女兒的家教。同時也歡迎朋友們的孩子,從幼稚園到二年級。
家庭學堂的旅程
芭芭拉表示,讓孩子在家上學的好處是家長可以控制孩子的學習資料,允許孩子追尋自己的興趣愛好,並製作出契合孩子作息時間的課程表。
她對「教室」的想法是多元化的。
「我作為家庭教師的成功可以歸功於《學習如何學習》一書,該書基於L. Ron Hubbard的教育發現。強調了解單詞定義以及實際使用或應用所研究材料的重要性。我將這種方法融入了我的課程中。」她解釋說,「例如,在學習分數時,在學生能夠定義『分數』這個詞後,我會讓他們烤蛋糕,自己測量成份,或者將紙作的薄餅切成兩半、四分之一等。」
當芭芭拉的其他孩子通過在家教育的方法中茁壯成長時,被學校制度「擊倒」的Damon,花了兩年時間才建立自信和能力。
芭芭拉開始研究樂高積木。Damon會花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在積木上,看到自己用積木做出來的作品時會很愉快。
「他的組織能力提高了,他會將積木分成組。」芭芭拉說,「他的注意力和交流頻率增加了。他在建造東西方面取得了勝利。從那裏開始,他在學術上取得了勝利。」
很快,芭芭拉開始教其他人的孩子,有15位。還有更多的孩子想要上她的課。
一所私立學校
受到家教成功的鼓舞,芭芭拉在1996年開設了自己的非牟利私立學校——H.E.L.P. Miami。學校的宗旨是讓學生成為「有能力、獨立的學習者,同時擁有良好的學習技能(不使用藥物的情況下),以便他們能夠掌握學業並在生活中取得成功」。
H.E.L.P. Miami學校的原型,是一所位佛羅里達州Hollywood的課後輔導班。
學校開張到現在已有26年之久,收到了許多積極、正面的評價。
一位10歲女孩的父母被專家告知女孩學習遲緩,需要藥物治療。這位母親給了芭芭拉共計12.5萬美元,讓她把學校搬進當地一家購物中心的商業區。
芭芭拉說:「在家上學僅僅六周後,女孩就升了三個年級——通過標準化考試確認——她能夠閱讀。」
前學生Monica說:「別的老師都覺得我天生聽力有問題,是不可教的。H.E.L.P. Miami對我幫助很大,直到現在我還在用在那裏學到的學習方法。如今我在大學裏攻讀語言治療師,期待在今後的職業生涯中幫助更多的人。」
還有一位家長桑德拉‧阿塞德沃(Sandra Acedevo)分享道,她兒子Fabian不喜歡上學,在學校總是被說是在做白日夢和恍神。老師們則暗示他有注意缺陷多動障礙(ADD)。母親本來已答應讓兒子參與注意缺陷多動障礙藥物的研究項目,但恰好在網上查到了芭芭拉的學校(H.E.L.P. Miami)。
「芭芭拉看著我兒子,對他說:『Fabian,她們告訴我你六年級不及格,失敗了?』」桑德拉說,「Fabian低著頭回答說『是的』,芭芭拉和我兒子說:『我不覺得你失敗了,是那些說你的人失敗了。』」
「我含淚看著兒子學到了生命中最大的一課——我不是一個失敗者。」
芭芭拉告訴大紀元,「我的孩子們知道他們甚麼都做得到」,「這件事聽起來也許很小,但這是一個怎樣的態度啊!我想把我的孩子培養成智慧,獨立,及有責任心的人。我想讓孩子們成為為家庭付出,珍視家庭的人。因為這個國家建立在家庭的基礎上。」
如今,Damon是創意廣告和製作機構Syslo Ventures的副總裁。Morgan是一名教師,她幫助母親經營H.E.L.P. Miami學校。Thor是一家出版公司的技術人員,Adam從事安全領域的工作,Michael從事諮詢工作。
願景
幾年前,芭芭拉開始了一項大型研究項目,研究教授閱讀、寫作和數學的失敗之處。她發現了一些驚人的統計數據。
她解釋說:「1910年,99%的美國兒童識字。公平地說,這個統計數據可能不包括少數族裔或女性,但就公立學校系統在教授閱讀、寫作和數學方面的有效性而言,它仍然是一個很好的統計數據。」
「到了1930年代中期,廣泛使用的Hay Wingo『讀音』教科書基本上被一笑置之,因為『專家』認為它過於簡單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全字法……閱讀不再被正確地教授;數學和語言同樣被『改變』了。」
芭芭拉親自購買並研究了從1800年代末到1900年代初的教科書和工作本,發現跟現代課本很不一樣。她了解到,過去和現在教育最大的區別之一,是過去的學生被教育成為思維敏捷、聰明、文雅的人。
「學生應該在學習下一項技能之前掌握前一項技能,並通過融入遊戲的課程來保持學生不失去興趣……今天,學生只被指示通過測試……而實際學習,實際思考,不再是目標。」芭芭拉說。
當下芭芭拉正在為自己創辦的學校尋找新地址,並希望能參考1900年代初最成功的課本,制訂出一套全新的教育課程表。
她堅信,使用過去的教學材料,美國能夠回到99%的識字率水平,這是個需要實現的「價值百萬」的項目。
「我想為幼兒園到八年級編寫完整的一套課程計劃和材料,不受政治議程和心理的影響。」她解釋說, 「這些課程將會便於使用,能夠適應宗教或非宗教環境;拼音就是拼音,數學就是數學,其它學科也都會調整,讓學生可以閱讀、理解和應用。」
「1900年代初的八年級畢業生在閱讀、寫作及計算方面超過了現在的大學畢業生。」芭芭拉解釋,她決心要再次創造這樣的教育結果。
「我和我的孩子這樣做到了,我也可以和你們的孩子這樣做。」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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