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個人所思所想,以為無人所知,未必。朋友說:「老婆的家人,發了心幫媽媽問米卻不做,托夢怪責,自然不敢怠慢,便到羅湖問米。」我好奇請教:「過程是不是像電視羅蘭姐那種做戲影像?不斷振吓掁吓又係咁拍枱,聲音古怪又陰深恐怖?」

朋友笑說:「我不在場,不知道。但我太太說那位問米女仕一開聲,她們兩姊妹就即刻嚇到腳軟跪低。」我問:「真係咁猛?你外母現身?」他說:「不是,但她開口第一句就說:為甚麼你們8個,只得2個到來?」我說:「預約時完全沒有提甚麼人及甚麼事,這位阿姐一開口便講中她們兄弟姐妹的數目,厲害。」

他說:「如果外母已被她請上來,嚴格講,是外母質問為何其他子女無到。你知啦,他們的宗族以前好巴閉,長輩更話晒事,我老婆被阿媽的威嚴及口音嚇到直接跪低。」我問:「做官有官威我知,但口音?」他答:「就是那種特別口音使她們兩姊妹知道那是外母。」我說:「這個我明白,自己有朋友試過問米,請上來那位仙人,就用他們家鄉特有的terms去對答。正如我們香港人叫後母是『後仔乸』,但他們則叫『後奶娘』,問米人好難做假及用那些特別的terms 及語態。」

他說:「那種東北口音,和我們講開的普通話有分別,那位問米女士,也說聽不懂仙人的某些說話,問她們是甚麼地方的人。但兩姊妹一聽就心知肚明,所以立即跪低聽訓話。」我說:「你們這一代對長輩真的十分敬畏,換了現世代,要他們跪低,真係睬你都儍。」

朋友慨嘆:「父母長輩,天地鬼神,當然要心存敬畏,其他無德無品,再高級的其實都可不屑一顧。另外原來靈界也和人世間一樣,有規有距,還要依信守約。她們曾說請外母上來卻不去做,即刻比佢鬧。原來上來也並不是這麼容易,更要申請permit。」我問:「未聽過?究竟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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