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方菲訪談】。
前香港大學博士後研究員閻麗夢女士,可能是武漢以外最早接觸到新冠病毒(Covid-19),並對其進行研究的醫學專家之一。她的研究讓她對這種病毒的起源產生懷疑,並在2020年1月下旬開始秘密向海外爆料。
2020年4月她逃離香港,在海外她開始更廣泛地呼籲世界向中共追責。她認為病毒是中共研製的生物武器,並且中共也百般掩蓋病毒真相,並導致瘟疫最終在全球爆發。
因為她的這些努力,她也受到了中共持續的騷擾和威脅。本期節目很高興邀請閻麗夢博士來跟我們講述她的經歷和她在病毒溯源方面的研究。
中共在全世界收集各種病毒 也有一個五年計劃
主持人:根據您的了解,因為一直您在這個行業,你也很了解中共就是說一直以來不遺餘力地在全世界收集各種病毒,是嗎?
閻麗夢:您看,在國內您如果去翻閱這個中共文件,包括中國疾控中心,像高福主任牽頭,我們之前有在網上放出來他們的一份招標文件,就是他們拿很多的錢,然後是一個多中心的調查。
2010到2015年期間,這個五年計劃,他們在全國範圍內有多家實驗室的聯合,目的就是去尋找這個以前沒發現過的新型、來自動物身上的,蝙蝠啊、老鼠啊或其它野生動物身上的這些病毒。
然後他們重點強調,這些病毒要包括這個比如說登革熱病毒、寨卡病毒、出血熱病毒,或者是病原體,不一定是全病毒,出血熱也可以是細菌。還有包括這個伊波拉呀、冠狀病毒呀、流感病毒呀,它全都要囊括,然後他要把這些這麼危險的病毒找到,給你的這個明面上的這個說法,就是我們要知道有哪些潛在的危害。
但是他能處理得過來嗎?這是一個問題,其次呢,他在這裏面有一個小的要求,就是他其中說過一條,我們特別想知道就是有沒有神經毒性的病毒,最好每年能有那麼兩到三種新的影響神經、影響腦部、影響神經系統的這種新型的這個病原體被發現。
那其實後來我們看到這個冠狀病毒,就這個舟山蝙蝠病毒,在他們發表的,找到以後他們做了一些實驗,發表說這病毒裏面還有一些特性,可以潛在地引起人類公共健康的威脅。那這裏面包括甚麼呢?包括有一個實驗,他就證實了有潛在的神經毒性,他們去感染那個老鼠寶寶,然後那個老鼠寶寶的大腦裏面,就做了檢查就是有炎症的。所以這一看就非常完美契合他們想要的這個東西。
而中共呢,它在海內找,海外也找,為甚麼我會這樣說呢?因為像我在香港這個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實際上說白了是介於中共和中共軍方,以及海外的這個學術界的一個溝通的巨大橋樑。
尤其是冠狀病毒,你看SARS-1的時候像管軼教授啊,還有包括我的兩個老闆Malik、潘烈文,然後袁國勇,這全都是我們那個實驗室裏面的專家,是吧,所以他對冠狀病毒的了解比一般的實驗室要深得多,然後同時呢,後來出現了這個中東呼吸綜合症MERS的時候呢,我們實驗室也是首當其衝去做實驗,並且我先生就是主力專家之一,所以我們對這個研究是很深的。
那麼全世界呢,我們就知道相關的一些像比如說中東、埃及,駱駝或當地的動物身上,他們也有這個項目,就是世界衛生組織,看還有沒有其它潛在的動物病毒,這些東西就會送我們這裏,那我們這裏有巨大的這種天然病毒樣本庫的,那這些的話中國政府和軍隊都是有通過各種交流方式,各種融合,它都可以拿去用的。
那也就是說,中國在這方面它的知識和它的這個資源是非常強大的,同時你看這是去年的時候,習近平還參加了這個昆明的那個生物多樣性公約大會,他利用聯合國的這個對生物多樣性保護公約的這個機會,他其實也提出了我們中國給十五億,先放進去,放進去之後支持全世界所有科學家,從植物樣本找到動物樣本,找到微生物樣本,找到人樣本,我們要分享我們要利用。
這也是他們在大規模地去收集這種多樣性基因,以及收集這種新興病源體,或者是生物武器材料的一個方式。
中共資訊戰:《刺針》專家聯名文章 壓制病毒非自然起源討論
主持人:我覺得這個聽上去很可怕啊,其實總的來說就是人類他在研究病毒這方面,很多方面其實我覺得都在走一個很危險的路,那中共在這樣的更是超乎所有人之上地在做這樣的研究。這真的是太讓人恐怖的一個事情。
我想接下來我們再談一談,就是剛才您提到了中共的這種一個是假信息,另外就是它對國際組織的滲透。就是2020年2月份的時候,就是當時您還在香港嘛,其實當時就是《刺針》上有發表一篇文章,就是有27個專家簽名的,對吧,後來就說是發現達薩克一手組織起來的,那篇文章呢,就基本上就是把科學界,所有對於這種病毒有可能是非自然起源的這種討論壓制住了。
所以當時那篇文章,我印象很深,我們當時節目還在討論,說那文章的本身沒有任何、幾乎可以說沒有甚麼科學性,即使對於不懂科學的人來說也好,它是一種立場,是一種表達政治立場的文章。
但是那個文章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個是您當時在香港,看了那篇文章之後,有甚麼樣的感受?另外一個就是,您是不是也了解它背後它跟中共之間有這樣的一個勾結?
閻麗夢:沒錯,就是這篇文章其實當時他們的說法,為甚麼在2月份匆匆忙忙地要推出來,你要知道在2月份的時候,全世界只有兩個聲音,這個有人聽到的,就是關於提出來源問題的,第一個就是1月19號開始我通過路德社一直在持續地爆料,告訴大家這個是來自軍方,並且呈現了這個基因比對的這些證據。
然後另外一個就是1月27號左右的時候,29號那個時候印度有科學家出了一篇文章,他們發在預印版網站啊,然後呢,當時是說他們做了一些分析,覺得這裏面有異乎尋常的,好像是HIV和其它插入的一些序列。但是他們那篇文章其實很快就撤稿了,因為他們受到巨大壓力,所以那篇文章因為它已經撤稿,理論上它在科學界,就不會引起太大的震動。
但是達薩克的這篇文章,如果你去看包括達薩克他後來,他不是有一些Email已經被美國的相關的機構曝光了嗎?他實際上是在2月的前一個星期,也就是1月23號左右他就開始收到任務了,就已經開始寫這個文章。
然後他花了一個星期左右呢,和他的人,他沒有具體講是誰,他們去寫了一個初稿以後呢,2月1、2、3日,那時他就開始發Email給其他的科學家,說誰要不要簽名,然後就一找找了一堆人的名單,然後這其中,包括我的,還是我的兩個老闆,一個是Malik、一個是潘烈文,都在受邀名單之列。
然後包括其實我可以說,我當時在香港的時候,我是有機會看到這個郵件,邀請郵件的。但是Malik他是非常的這個,怎麼說呢,因為他在這個事情裏面,他介入得非常非常地深,他懂得太多。所以在這個事情上,他當時就非常聰明地選擇避開簽名。
可是潘烈文呢,就是我的另一位老闆,他就簽了這個名字。那這個文章當時發表出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跟路德先生去聯繫,我跟他說這個文章一定要去揭露,告訴大家這個文章是有問題的。
他們當時出這篇文章,就是因為中共在看了路德節目以後,它知道這個引起的一系列的反響,它需要去堵住這個口,這就是你看當1月19號我們揭露這個舟山蝙蝠病毒是來源以後呢,第二天石正麗就把她的那個RaTG13的文章投稿投出去了。
然後接下來在一個星期之內,他們就開始組織這篇文章來回擊,要極力地壓制住所有關於這個非自然來源這個聲音,他們稱它為陰謀論,並且堅定地站在中共這一邊。然後並且中共它就像我說,它其實已經長期準備好這個假信息的,只是中共它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往外放,知道吧,就像我說的,我們實驗室呢,是之前發現果子狸的。
所以你看尋找貉的任務就落到我們頭上對不對,然後我們實驗室同時也是SARS期間給世界衛生組織提供快速檢測試劑盒的。我們當時是這個事情做的就是,像潘烈文教授他們都是因為這個事情而成名的。
所以在SARS2期間,世界衛生組織的快速檢測盒,也由我們提供。所以你看這是一個行為模式,那麼在這個行為模式當中,石正麗是那個發現SARS1病毒的,非典病毒的這個蝙蝠來源的人,那就由她來發現這個SARS2的蝙蝠來源,你明白這個邏輯了嗎?但是石正麗她很顯然,她沒有準備那麼早就把這個報出去。
因為你想想,1月20日如果當時甚麼事都沒發生的話,中共還不承認人傳人的,她顯然不可能那麼快就把這個蝙蝠病毒扔出去,告訴大家我都溯源都找到了,對不對。所以她是一個非常慌張的情況下,以至於她和張永振,就是上海的張永振教授的那個結果都衝突,他們倆同時發表在《自然》雜誌上。
張永振就說,根據現有的這個線索,我們發現它應該是跟舟山蝙蝠病毒應該是一家子,雖然他沒有說這個是來自舟山蝙蝠病毒,因為他沒提供這個基因改造的證據嘛,但是石正麗在同一天發表,她就說,誒,我們剛剛從實驗室抽屜裏發現這個十年前的標本,幸好就這個就是SARS2的來源的。
你看這個中共當時它已經亂了馬腳,所以它一系列的後續行動其實都是根據這個,當時我們爆料之後,被它引發出來的,包括它承認人傳人,它開始做武漢封城這些,所以中共它是準備好很多東西,然後之後因為出來的時機,不是按照它們計劃行事的,就給很多人,像比如說你們當時就很敏感地捕捉到,欸,這事情不對,它做得太刻意,然後也就接下來一步一步給全世界留下很多的證據。
雲南墨江銅礦事故 是否指向實驗室洩露可能?
主持人:對,雖然說那篇文章發表暫時地壓制了一陣啊,但是確實在後來的一兩年中,越來越多的信息,越來越多人在追,包括這個DRASTIC這種民間的溯源組織都在追,因為大家都發現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那麼我印象中,後來《華爾街日報》也都發表的一些文章啊,所以因為您剛才提到石正麗那個RaTG13那個病毒嘛,中間有一度,這個媒體報道了就是雲南墨江銅礦的這個事件,2012年的時候在墨江銅礦,它就發生了一個事件,然後導致六名礦工感染,三名礦工死亡,那麼後來,就是海外的這種組織就挖掘出來,就是事後國內有人就是在這個寫了論文,專門講的就是這個導致礦工死亡的這個事件,那麼這個論文中就提到了很多信息,比如說一個他是說武漢病毒所的人,後來到這個墨江銅礦,他們就去採集這個病毒樣本,後來發現了幾種不同的新的冠狀病毒。
那麼其中有一種病毒,外界認為說跟石正麗那個RaTG13說得很像,那石正麗就趕快說,那兩個其實是一種病毒,所以現在外界,就有一種懷疑,就是說是不是她當時把這個新的冠狀病毒拿到實驗室裏去分析,然後甚至在做一些功能增益性的研究,那麼在這個過程中,這個病毒就從實驗室洩漏了,外界也在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
閻麗夢:對,首先我要說這個,您對這個事件了解呢非常地詳細,可見您做的這個功課是非常認真的,但是實際上這個裏面,它就是一個,它是一個很tricky、很複雜的一個故事。然後它這個故事讓大家一聽,真的是有模有樣,甚至你是一些生物學家,或者你是一些病毒學家,像DRASTIC裏面有相當一部份是認真在做研究的科學家,那大家都會覺得,誒,有這麼回事兒。
但是我要告訴你是,第一,有證據證明RaTG13不存在,這個證據包括石正麗親口對別人說的證據,也包括這個我報告裏面,我第二份閆報告裏面,我們通過對基因的科學分析,證明這是一個悖論,如果SARS2它是自然存在於世界內的,那我們已知它是自然存在於世界內的對不對。
那麼得出的結論是通過這個基因的比對,和這個頻率的對比,我們沒有辦法就是看到這個RaTG13是一個自然界存在的病毒,也就是說它只能是一個假病毒,存在於人造。它這個不可能從這個進化的角度出現,這樣一個情況。
然後再一點,我要說的就是墨江這個故事嘛。其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它這裏面大部份的事情是對的,但有一點很重要就是,這個墨江它當時發生這個六個礦工裏面,甚至有一半的人死亡的這個事件呢,它並不是由於,就是沒有結論證明,它是冠狀病毒引起的,而且其實當時的檢查,就因為我也是看了這個當時的資料,包括這個碩士論文,因為那位碩士是昆明那邊,他們的管床醫生寫的碩士論文,我自己是做過醫生,我是讀過這個碩士,我知道這個情況下醫生手裏資料是最全面、最準確的。
因為他要保證他碩士論文質量要高嘛,對不對,那他在這裏面呈現,就是這些病人首先呢,它這個沒有傳染性,沒有這種高傳染性。那他們是進到洞裏面去做事情的,這裏面就存在很多因素,他可以是吸入性的一些因素,因為洞很髒嘛,包括粉塵、包括黴菌、包括病毒、包括這些代謝物他都會吸入。就是去世的這幾個礦工,他們要不就在裏面待的時間很長,要麼就是已經有基礎疾病,我印象當中應該是有一位有癌症吧,如果沒記錯的話。
我們當時分析,我分析他所有的他的實驗室的這個資料甚麼的,最後包括他們的結論也是,他們那個時候是把病人的樣本,有懷疑是這個冠狀病毒有送到鍾南山那裏,和武漢病毒所都有看。鍾南山就會診過,然後武漢病毒所和成都那邊都有收到這個樣本做檢測。但是首先沒有任何樣本證明,它這個裏面是有冠狀病毒存在,也就是不存在像我們說,做這個PCR就發現了有病毒,不存在。
然後其次這些患者體內,不存在他的這個長期抗體IgG,那他中間有說,就是IgM這種抗體,那我可以從專業角度上講,這個結果,它是存在很強的假陽性了,而實際上是其它的這個,包括我們看它的傳染性也好,包括我們看它症狀也好,包括我們看它的後續表現也好,它是不支持這個是冠狀病毒的。
而且當時的這幾個患者,最大的這個最後醫生的判斷,就是最大可能是導致了這種吸入性肺炎,然後有一些是因為真菌的大量感染,他所以無法得到及時的救治,然後他才去世的。
所以這個病毒的本身例子呢,實際上,並不是像外界說的,石正麗她拿回來的樣本很多,老鼠的糞便甚麼這類的,她沒有在裏面發現完整的新型的冠狀病毒,但是石正麗發現了一個甚麼有意思的東西呢?就是她發現了一個,我們可以理解成就是新冠病毒小尾巴,這個新冠病毒裏面有一塊呢,它確實它的這個序列叫4991的這個序列呢,它是來自於他們從這個礦裏面發現了這個樣本,她沒有發現那個完整的病毒哦,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是不是一個和SARS接近的病毒,因為她只找到了這一塊。可是這塊有甚麼用呢?
這塊她可以拼接到這個新型冠狀病毒裏面去,替代舟山蝙蝠病毒這塊,這個叫RdRp,它是一種酶,然後這個酶,它有一個特殊作用,就是你了解冠狀病毒,就可以知道你在研發這個時候呢,你想要一種藥,那麼這個4991的這個位點,實際上是業內現在開始研製的,就是關於當藥的一個靶點。
這個瑞德西韋就是用這個部位當靶點的,它是一個對他們來講的這個東西就很好,那我得到一個這個4991這個小尾巴一樣的東西,我知道這個尾巴這個特別獨特,我如果在做生物武器的時候,把它放上去,然後呢,理論上來講他就會覺得他更容易得到一種解藥,對不對。
主持人:所以就您說,他們拿到東西,他們反正就可以是拿去用的,拿去作研究的?
閻麗夢:對,拿去用的,這就為甚麼我說,軍隊的那個項目,它當時找到了這個活病毒,他們特別地高興,而且如果你現在去看當時找到了那個團隊,就是南京軍區的解放軍疾控中心的王長軍。他現在已經調任解放軍總疾控中心的衛勤部部長了,他是得到了晉陞的。
這個事情能夠完整地把這個分離出來,然後再把它養出來,然後讓你能夠拿到這個基於去改造,這是一個很不容易的事情。石正麗這麼多年據她自己親自承認,也就是她當時找SARS的祖宗的時候應該是找到了兩到三個。
這個是否真找到我們先暫時不講,但是在這個事情上在之後去找其它新病毒,她並沒有成功地找到冠狀病毒。但是積累了知識、積累了樣本,這個是真的。
拜登90天溯源報告只是開始 對許多專家是個認識中共過程
主持人:這個話題要再這樣談下去,我覺得是您在給我們上課了,上科研課了,所以咱們暫時到這兒。這個有關病毒,靶點啊的探討就先到這兒。我想問一下您怎麼看就是美國拜登政府上台以後,他不是讓情報機構做一個90天的溯源的調查嗎?最終出了一個報告。那麼這個報告的結論就是說,我覺得他有一個進步,他就是說把實驗室洩露作為一個可能性之一提出來了。
但是他的報告是沒有結論的,他說我們現在不知道。那我想問一個您怎麼看這樣一個報告結論?您覺得他確確實實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還是有很多政治的因素讓他沒有辦法去作更大的結論?這是一個,另外一個就是說這樣一個結論,是不是意味著說病毒溯源上,美國政府能做的就有限了呢?
閻麗夢:沒有,這個並不是說他們到此為止,它只是一個階段性的一個報告。因為拜登上台,大家都關注新冠,他必然要出這麼一個報告。而且你看當時三月份的時候世衛組織去中國搞了一次所謂的聯合調查,出來以後全世界譁然,對吧。那個報告實在是不成體統,所以美國作為一個主導的大國來講,它也必須要有這麼一個步驟。
可是你要知道這個新冠的溯源,首先我們很多東西作為一個美國這邊的專家去研究的時候,第一他們請的這些專家,因為我跟他們很多這個調查的人是有接觸的,那他們也會告訴你,他們這些專家裏面也要包括Peter Daszak,也要包括Ralph Baric(北卡大學流行病學系教授巴裏克)這樣的人。
也就是說因為那個時候你剛開始調查的時候,作為美國它是一個法制國家,那他根據這些人的身份和根據這些人的資歷,他也勢必要把這些人弄到他們的委員會裏來,對吧。
否則的話他們會說你這個不公平,對不對?那在這個調查過程當中,逐漸包括一些其它的取證,就包括像Daszak的信息被暴露出來,包括福西的郵件這些東西。這些都是需要不停地回合,就是我可以跟你講我跟他們有一些的調查記者是有交流的。
他們去遞交要求公開郵件,那對方就會回啊,找一個律師的就告訴你不願公開啊,那你這個一來一回它就耗時間的。所以拜登這個90天出結果之前,其實他們能做到的調查還是相對有限的。
那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能夠把實驗室來源提到枱面上,已經是相對於2020年來講有巨大的進度。因為你要知道它是2021年9月份出的這個報告,2020年9月份我出我的第一份報告寫明這個是實驗室來源的時候,那是全世界譁然的新聞。全世界都在報道這個,但是第二年拜登政府就已經可以出這個報告了。
那當然它這個報告裏面提到的是很模糊,它為甚麼要這樣說呢?因為首先這個民意,它要等到民意也逐漸開始認可,有一些事情才能說得更深入。那麼其次就是你要知道在這個調查的過程當中,它還是有一個慣例就是它有一種傾向會是,我問10個專家,因為調查人員他不是專家,對不對?
那我問10個專家,這10個專家裏面大部份是持這個意見的,小部份是持那個意見的。那我必須要把這個反應出來,我不可以直接說,雖然大部份人認為它可能是來自於可能是洩漏,但是小部份人認為它是生物武器,我就覺得它是生物武器。你這個沒有辦法直接這樣解釋,你還有很多中間的步驟要去打通。
那你要知道作為美國的調查的主力的科學家,拋掉跟中共站在一起的那些,剩下的那些科學家裏面,他們其實是沒有對中共的這麼深入的了解的。他不能看中文的資訊,就比如說剛剛我們談到雲南墨江的這個事情,你也提到了。
雲南墨江是有學生論文的,對不對?這個學生論文寫的是中文的呀。我跟他們執行調查的NIH那邊的一個教授會面的時候,他告訴我他也讀過那篇論文。但是他很奇怪,他說裏面翻譯的很多地方好奇怪的啊。我們一對才發現,就是翻譯比如說關於有一個像粟米粒一樣的結節在肺裏,他們給翻譯成像粒子那麼大的結節。
就說你看這種翻譯,它是完全會影響到他們的細節判斷的,對吧。所以這個情況他們又不懂中共,他們也不懂軍民融合,他們也受到一些資訊的干擾。那他只能考慮:我覺得這個不是來自自然的,它應該是來自實驗室,但具體怎麼出來?
他只能說:「哎呀,那來自實驗室,我們覺得還是實驗室洩漏聽起來最可靠,對不對?」並且如果他不是華人,他如果去說這個的話,中共馬上就給他扣一個反華的帽子,一個歧視亞裔的帽子。這個政治正確的威力是很大的。
主持人:對,所以就是說您對在病毒溯源和追責中共這個問題上會有持續推進,您還是比較樂觀的是嗎?
閻麗夢:我非常樂觀。因為我自己是在推進的人,我並不是坐在外面作壁上觀的一個人。我可以看到民眾從去年2020年7月份,我第一次在霍士講中共和WHO勾結的時候,民眾說,哦,怎麼可能還居然是這樣。然後霍士的反饋說,這個是世界轟動的新聞,但現在你覺得誰還會覺得這個事情很稀奇嗎?我跟大家講福西,現在你覺得大家還會稀奇嗎?
從自身經歷認識到世衛(WHO)和中共有勾兌
主持人:您說當時您上霍士說WHO和中共勾結,您當時是有甚麼確鑿的證據,或者知道達薩克和中共之間的一些具體的交往嗎?
閻麗夢:WHO和中共的勾結,因為我們實驗室是WHO的參考實驗室。我們實驗室我的兩位老闆以及其他我經常相處的這些教授們,他們都是WHO這方面的專家,包括我先生也是WHO的中東呼吸綜合症的專家。
然後在我從12月31日開始持續反饋這些消息給WHO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把這個用正常的渠道該處理的方式通知全世界做好預警、做好防疫。反而他們跟中共一起認為沒有人傳人,而且我的導師潘烈文他明確在1月16日的時候警告我說,你要是不小心的話就會被消失,沒有人能幫你。
包括後面他們就是像對達薩克那封信裏面,他們的聯署甚麼的,然後站在CNN的採訪的時候,就持續地講,這個就是來自自然,我們知道它就一定是來自自然的。那麼這個全部都是他們世界衛生組織跟中共勾結掩蓋的證據。
主持人:是,您覺得他這麼說其中一個原因會不會也是因為,他不想影響這種所謂的功能增益性的研究?他希望能夠持續得到Funding來搞這種研究。
閻麗夢:有其中的這個原因,因為這個功能增強的研究,其實它是要受到嚴格監督和嚴格的控制的。而在中共國的時候,包括像我們實驗室它是香港,但是它也受到中共的影響。這些教授們會有做,一些違法的實驗,然後是保密的實驗,非常危險的。中共國內就更不用說,他甚麼他都敢做。
那這些情況他們肯定是不願意說出,因為第一他是覺得只要說出去這個事情是一個人為的情況的話,那麼首當其衝的這個病毒學家就會受到民眾的壓力,對不對?然後其次,大家都知道中共不讓你說。
然後明顯看到科學界也被中共收買了,不讓你說。而且如果你不說,那這個利益是大大的,你出名、你晉陞、你拿錢做科研、你可以參加疫苗的研發,對吧。
那這些利益都已經進一步綁定了,他們不願意去破壞這個既得利益,也不願意把自己一下推到所有同行的對立面去。包括在醫藥公司內部它也是這樣子的,它有這種政治正確的。而這些教授們跟這個醫藥公司他一旦簽約成為顧問以後,他們自己有人跟我說,他是會簽保密協定和利益相關協定的。
你不可以說一些讓他們不開心的話,不然的話他會法律訴訟你的。那這都是他們要面臨的實實在在的危險,包括你發文章發不出去那你就白做了呀。所以這些東西他們考慮完了以後,那麼有一些人是在中共的收買下站過去的,有一些人就是自動歸隊過去的。
對追責中共很樂觀 因為邪不勝正
主持人:是,所以科學家的良心非常重要,所以這又是一個因素,就是在中共在持續的收買,然後包括許多人也確實為了利益而跟中共站在一起。就在這麼多阻力的情況下,您為甚麼還是對這個病毒溯源和追責中共這麼樂觀呢?
閻麗夢:因為我覺得這個東西邪不壓正,就這麼簡單。而且我說實話,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從決定爆料的時候開始,我想的就是我會被消失,因為我在香港,我看到他們怎麼消失香港的年輕人,對吧。直接掉下來也好,還是直接從海裏漂上來也好,總之警察就可以和政府一起睜眼說瞎話說,哎這是自殺。
它特別願意不穿衣服自殺而且還不留遺書,那這種情況我們都是知道的。但是要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的話,當時我就是一個想法,就像我說的,這個事情,我作為醫生也好、作為病毒學家也好,我看到它發生的,我也能夠判斷出它接下來的走向,那我們就要想辦法要停止它。
那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只想的是傳遞消息的時候,我沒有被消失,消息能夠完整地傳遞出去、有效地擴散出去。當時在我來講就已經算達到我的目的了。但是這個事情出去以後非常幸運,我就是還活著。那我還活著,我又繼續看到他們在不停地作惡,包括中共它的封城,然後它同時大規模地向全世界擴散病毒。
包括他們在武漢做那些慘無人道的事情,包括他們在科學界的這種封口、打壓以及傳播假信息。那我也不可能坐在那裏袖手旁觀的,我肯定要進一步地去揭露它。
那包括後面一步步地遇到了明確的生命威脅,到了美國然後幫助美國這邊民眾認識到中共利用語言和文化的溝通打造的這種假信息,也是很重要的。一路推行下去很大阻力的時候,往往我又能看到一些實實在在的一些收穫、一些希望。
包括民眾的反饋、包括相關部門的反饋、包括媒體的,總還是有很多好的人的,那這些都給我巨大的信心。所以我堅信我們做正確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怕,然後上天是在保護我們的,所以就這樣一步步地推行下來了。
香港反送中運動對我震動極大 更清晰認識中共邪惡
主持人:對,我覺得您真的是有一個特殊歷史使命啊。一方面您有這方面的知識,另一方面您也有這樣的勇氣和勇敢,所以真的很獨特地來做這件事情。而且您剛才提到香港,其實您是親眼在香港目睹了2019年香港的那種百萬人遊行,然後港警怎麼對待,就是目睹了這個整個的過程。所以這些事情對您到底有甚麼樣的激勵和影響?再跟我們講一下。
閻麗夢:這個要說起來真的是震動非常非常的大。首先我想感謝一下就是說很多勇敢的媒體,包括大紀元、新唐人,包括當然蘋果新聞,然後還有前段時間被封的立場新聞,以及很多很多勇敢的獨立記者,他們是衝在前線給我們發回這些報道的。
我想說的是作為一個大陸土生土長的,包括在那受到博士教育的人,我去香港那個時候已經是7年了,但是當我面對這麼大規模的抗議示威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可以做甚麼?就你知道中共很壞,它不Care不在乎人民,也不在乎自由。
但是我那時候是覺得我從大陸都已經到了香港,我已經是香港身份,按理說應該沒啥問題了吧。他們幹嘛跟我有甚麼關係啊?可是你看到中共切切實實地就把魔爪伸過來了,而且一夜之間就能摧毀你心目當中安定、蓬勃發展的國際大都市。
然後當你看到香港人扶老攜幼大夏天的時候去銅鑼灣去灣仔那邊示威抗議,我也想參加的。但是我當時真的是,首先是幾次大的抗議的時候,我正巧那時候有工作和其它事情參加不了。
另外就是我想參加那些小(遊行)的時候,我甚至就覺得我該做甚麼呀?我上街就這樣子有用沒用啊?我去喊甚麼口號呀?然後我去了以後這個政府會有回應?我花了很多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你知道嗎?這個事情事後讓我感覺到,我們作為大陸生長的人你要走出抗爭的第一步,這個是非常不容易的。
你完全沒有那種平等民主的這種抗爭的思想,你也很害怕。包括我家人在大陸,我那個時候也不敢隨便在facebook上面,微信我更是不會去說很明顯的話那時候,因為你知道這個是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香港人就是這樣子他不怕,他們受到這麼大的鎮壓、這麼不公平的對待的時候,他們還是堅持著,這個對我的衝擊太大了。包括我一直說從小孩到老人,就是那七八十歲的老人,我還是要再說一遍。我相信你們當時也是有人去報道過就知道。
主持人:是,很受感動。
閻麗夢:王婆婆也好,還有其他你根本都不知名的老人家也好,平時可能就是坐在路邊曬太陽的人。但是在這個時候他衝在前線擋在年輕人前面,就是想延緩那個警察的腳步。
他們說,年輕的時候他們沒做甚麼,他們誤信了中共。結果現在養虎為患,中共來禍害他們的下一代,他們就只能做這個事情,用自己的身軀去抵擋一下。那我們能做甚麼?我們如果現在不做,以後可能下一代就不存在甚麼下一代的未來的問題了。
所以當所有這些事情它在我心裏面慢慢積澱,包括我對中共這個邪惡,我通過你們的相關的媒體,也通過路德社這樣的自媒體,讓我對中共的認識是一步一步地加深。而且如果沒有你們的報道和堅持,沒有路德社他們的堅持鬥爭的話,我在那個時候我會覺得就是非常的失望。
這個都是切實體驗,這是人正常的一個心理反應。但是由於這些大家不屈不撓的堅持下去的這種團結在一起抗爭的作用,會給了我信心,然後也讓我一步步更加地堅強,認清這個事情。那也就是說到後來,我在親身遇到武漢病毒的調查,以及我發現了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已經不會去猶豫了。
我想到就是怎麼樣在這個狀態下,把信息傳遞出去,怎麼樣最大化地發揮這些信息的作用,怎麼樣最有效地阻止中共的邪惡行動。
主持人:哇,所以香港人抗爭其實在你心中就埋下了這個種子,然後在合適的時間,我覺得它就開花結果了。所以這個也挺讓人鼓舞的,就是說雖然我們看到香港被中共毫不留情地壓制了,甚至可以說摧毀到一定程度。但是它這個後效應,它在人心中產生了這個結果和影響可能是沒有辦法預料的。
閻麗夢:是的,你像香港人他說得最明顯的就是be water,然後兄弟爬山,對吧。然後您是做媒體,您用您的方式去傳遞真相、去幫助大家。然後香港的學生他們用他們的方式,他們上街拿那個盆子把那個燃燒彈一澆、澆點礦泉水蓋住就那個樣子,他們是在一線生死的危脅,但是他保護了很多人、保護了環境。
然後我呢?我做不了甚麼在那個時候。但是我在看到病毒的事情的時候,我意識到我能夠做的,我意識到我能夠去揭露的,那我就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所以我們大家都在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去傳遞這樣一份力量,包括推特上、包括你們的safe chat、包括其它的這個情況下,包括很多有一些素不相識的朋友在網上,來幫我們傳播。
所以我們知道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人,我們也非常感動,我們每個人都在be water。然後如果我們不去做這個事兒,那我們就是坐以待斃。
主持人:是,沒錯。就是大家都應該去做正確的事情,像您說的邪不勝正。那非常感謝閻麗夢博士,我覺得今天能跟您做這樣一個訪談,真的是挺激勵人的。我知道我們的觀眾朋友,很多人都很敬佩您的勇氣和勇敢,也希望您能一直安全。
閻麗夢:好,謝謝您,方菲女士。我也很感謝你們這個平台提供這個機會,就好像我們今天雖然有的時候一些科研東西談得深了點。但因為如果我們不去觸及這個話題,中共它造口水就是說,你閻麗夢沒有證據。
那談得多一點,大家也就哦,原來是有,只是我們暫時還沒有來得及去觸及到。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驗證,然後我們也很樂意不停地象我在推特上、路德社,以及其它媒體上會分享我們現在正在做的很多事情。包括軍方的行動,中共的下一步的這些假信息以及它的計劃,以及各方各面的我們的一些反饋和我們的意見。
主持人:嗯,好的。我們也會持續關注,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請您來我們的節目中來談更多的進展。那非常感謝閻麗夢博士,今天我們的節目就先到這裏了。
閻麗夢:好,謝謝,拜拜。
主持人:好,謝謝,再見。好,觀眾朋友也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的《方菲訪談》,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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