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參辨瑟
有一次,孔子在屋裏彈瑟,學生曾子對子貢說:「可惜呀!老師彈瑟的聲音裏,好像有著貪恨的思想和邪僻的企圖。」子貢把這話告訴孔子,孔子說:「曾參可真熟悉音樂。我剛才彈瑟時,剛巧有隻老鼠在樑上來回地走著,狸貓輕輕地跟上去,躲在一邊弓著腰,專注著老鼠的行動。我用瑟聲表現了貓的情態。曾參說我的瑟聲裏,含有貪恨和邪僻,不是很合適嗎?」
人們看高尚的事物和看貪邪的事物,在心所留下的影響,是截然不同的!
射稽唱歌
宋王為了準備對齊作戰,營建練兵場。這天,一位名叫癸的歌手,在工地放聲歌唱。動人的歌聲,使過往行人停下了腳步,幹活的人精神振奮,忘記了疲倦。宋王聽說後,召見並賞賜了癸。癸說:「我的老師射稽,唱歌的造詣比我深得多。」於是,宋王召見射稽,命他在工地演唱。結果行人不止步,勞動的人感到疲倦。宋王問癸說:「你的老師唱歌時,行人不止步,幹活的人感到疲倦,他唱得並不如你,為甚麼要稱讚他呢?」
癸說:「請大王檢驗一下,我倆唱歌的實際效果吧:我唱歌時,他們只築了四板牆,而射稽唱歌時,卻築了八板牆;而且牆壁的堅固程度,也不一樣,我唱時所築的牆,可以捅進五寸,而射稽唱時築的牆,只能捅進二寸。」
宋王一檢驗,果如其言,因而歎曰:「歌者之聲,真神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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