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龍是中共十大元帥之一,曾擔任國家體委主任、軍委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等職。在「文革」中,賀龍被誣陷為準備推動「二月兵變」而被打倒,慘遭迫害。1969年6月9日,為了促使他立即死亡,患有嚴重糖尿病已經奄奄一息的賀龍被輸入大量葡萄糖後慘死;死後,遺體被偷偷火化。

周恩來與賀龍自1927年南昌暴動中相識。中共南昌暴動中,周恩來是最高領導人,賀龍則是暴動的總指揮。賀龍率領的國民革命軍第20軍就是暴動部隊的主力。之後,周恩來介紹賀龍入黨,到賀龍去世,兩人有著長達42年的交往。

然而不斷被披露出來的歷史事實顯示,文革中周恩來不僅是賀龍專案組的負責人,親自落實對賀龍的隔離審查,還簽署了對賀龍的逮捕令;賀龍罪名的升級更與周恩來有直接關係。

中共原空軍司令吳法憲回憶說:「關於賀龍的問題是毛澤東親自決策的。據我所知,1967年1月,毛澤東和周恩來兩個人在中南海專門研究賀龍的問題。後來周恩來告訴我,那天,毛主席決定對賀龍採取隔離措施,並要周親自去落實。」

周恩來親自落實對賀龍隔離審查

1966年夏,「文革」爆發後不久,康生在北京師範大學召開的群眾大會上和中央文革小組的會議上,誣陷賀龍和彭真私自調動軍隊搞「二月兵變」。同年12月,紅衛兵殺進賀龍家中,揪下他的領章帽徽,抄他的文件書籍,揚言要把他押往天安門廣場,舉行十萬人批鬥大會。在這種情況下,周恩來代表中共組織出面建議賀龍暫停工作,搬到西郊新六所去休息。

1947年9月,賀龍與夫人薛明在興縣蔡家崖晉綏軍區司令部。(網絡圖片)
1947年9月,賀龍與夫人薛明在興縣蔡家崖晉綏軍區司令部。(網絡圖片)

大陸官方出版的《賀龍傳》說,賀龍搬至新六所後,造反派立即追蹤而來,揚言要結隊前來揪鬥賀龍。為此,賀龍的妻子薛明曾三次向周恩來告急,但都沒有得到答覆。在不得已之下,賀龍決心返回東交民巷的家中,坐等被揪。在路過中南海時,賀龍覺得應該向周報告一下,就臨時決定去了西花廳。當時周不在家,周的秘書經請示後,賀龍夫婦便留在西花廳暫時住了下來。

《晚年周恩來》一書中披露,賀龍與周見面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總理,賀龍今日有難,我這次是來求你來了!」在賀龍看來,四十年前,中共最困難的時候,周恩來代表中共黨組織請求他率部參加「南昌起義」,如今自己有難,周理應搭救。周本人當然也不會忘記這一點,在這種情況下,周只好硬著頭皮,把賀龍暫時收留在自己的家中。

在此期間,周恩來夫婦對賀龍夫婦卻敬而遠之,竭力避免談論賀龍本人的問題。周的這種迴避態度,讓賀龍感到相當失望和傷心。賀龍渴望能夠有一個機會向周恩來申辯一下橫加在自己頭上的種種罪名,希望周為他說句公道話,而周卻始終沒有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1967年1月18日周正式與賀龍談了一次話,周說:「你不要再說了。毛主席不是保你嘛,我也是保你的。給你找個地方,先去休息一下,等秋天我去接你回來。」第二天,1967年1月19日凌晨四時,周恩來親自派人將賀龍、薛明夫婦送到京郊西山附近象鼻子溝的一個地方(實施軟禁)。

薛明回憶,那是個鬼地方,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可以出入,除了丈夫和警衛,什麼人也見不到。到了1967年的秋天,周恩來食言沒有去接賀龍夫婦,直到被折磨至死,賀龍也沒能再見到周恩來一面。

周恩來一手操辦置賀龍於死地

實際上在去西山之前,賀龍就患上了嚴重的糖尿病,糖尿病的症狀是尿頻、口渴、飢餓。於是在周恩來的指示下,賀龍得不到水喝,得不到飯吃。說白了,就是要盡快的把他拖死。

開始,他們謊稱有人要來揪鬥賀龍,怕被人發現,把賀龍夫婦居室的窗簾全部拉上,不讓他們拉開。隨後,又將他們床上的被褥、枕頭全部收走,使他們在一段時間裡只好睡光光的床板,用手臂當枕頭。

伙食也越來越差,飯裡摻進很多沙子,他們只得向做飯的戰士把大米要來,晚上戴著老花鏡,把沙子一粒一粒撿出來……

看守他們的人還借口水源困難,連續四十多天斷絕了對賀龍夫婦供水。在那熾熱炎炎的夏天,不讓拉開窗簾又不讓打開窗戶透氣,把他們憋悶的汗水淋漓,但每天只給他們一小壺水。

71歲的賀龍是個糖尿病人,症狀之一是口渴,需要多喝水,這一點點水怎麼夠?為了保護這一點珍貴的水,他們只好不洗臉、不漱口,渴到實在受不了時才喝上一小口。與此同時,工作人員和警衛戰士則天天沖涼洗澡,大量用水。

到了下雨天,他們就把水盆、臉盆、口杯等等大大小小,凡是能盛水的東西都擺到門前接雨水。

有一天,賀龍用洗澡盆接了滿滿一大盆雨水,準備留下來喝,在同薛明抬水盆時摔了一跤,摔斷了腰椎。醫護人員只草草包扎了事,不允許送去醫院治療。自此之後,賀龍在椅子上靠了半個多月不能動彈,大便也解不出來,非常痛苦。

醫生又不給治,薛明只好自己嘴裡含了肥皂水,用氧氣袋上的橡皮管作導管,給賀龍灌腸。結果薛明的嘴也被肥皂水燒壞了。

賀龍和薛明原來住在山上,看管人員借口住房暖氣破裂,無法修理,要他們搬家。賀龍堅決不同意,他幾經交涉都不行。

有一天夜裡,他們已經睡下,看管人員突然要他們搬到山下去住。在這裡,賀龍和薛明無論是在室外散步,或去廁所,一舉一動,都在看管人員的視線之內。賀龍頓時明白了,這次讓他們搬家,為的是好監視他們的活動。

在生活上,賀龍的伙食本來就很差,搬到山下後就更差了。

兩個圓形的小飯盒,一個盛淺淺的一點飯,一個盛菜,通常是見不到一點油花的清水煮白菜、糠蘿蔔,或者是像甘蔗皮一樣咬不動的老豆角。飯菜不僅數量少,質量尤其差,營養缺乏,使賀龍的糖尿病失去了控制,飢餓難忍。

為此,薛明千方百計的到廚房拿了些白菜和鹽,放在盆裡做醃泡菜,後來,白菜拿不到了,就在園子裡找野菜給他充飢,但終究無法解決賀龍的營養不足問題,眼看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虛弱,腳氣感染越來越嚴重,步履艱難,連上廁所也走不動了。

這位替中共打了一輩子江山的元帥,於昏迷中時時呼喚著:水、水、水、餓、餓、餓……

據賀龍夫人薛明後來撰文回憶,賀龍是被人活生生折磨死的,也是渴死的、餓死的。他渴極了,曾經喝過自己撒下的小便;他餓極了,曾經嚼食過給他寫「認罪書」的稿紙。他死的時候,肚子鐵硬,剖開他的肚腸,竟裝滿了他嚼食下的紙漿。

1968年3月下旬,賀龍終於病倒了,患了腦缺血失語症,被送進了北京衛戍區某醫院。

1968年底,「賀龍專案組」的3個副組長被找去,說:中央決定,對一些重要審查對象的吃藥問題要加以控制,不能叫他們自己保存藥物隨便吃。

那個男護士立即以「組織決定,檢查你們自己存放的藥物是否變質」為名,把賀龍從家中帶去的治療糖尿病、心臟病、高血壓和神經衰弱等藥品37種共三千多片(粒)全部收走,一粒不剩,甚至把檢查糖尿病的試劑也都拿走。而且在賀龍去世前的半年多時間裡,竟連一次血糖也未給檢查。

神秘的6小時要了賀龍的命

1969年6月8日晨,賀龍剛聽完新聞聯播,就連續嘔吐了3次,呼吸急促,渾身無力。

9日零時5分,已確診賀龍是酸中毒之後,仍不用治糖尿病的特效藥胰島素,盡快控制病情的惡化,而是對賀龍進行有害的反治療,繼續輸葡萄糖鹽水,這一夜整整輸了2,000c.c.(4吊瓶),致使賀龍病情急劇惡化。

這兩個醫生怕病人死在自己手中,零時40分後,不得不打電話請示送解放軍總醫院(即301醫院)搶救。

6月9日上午8點多鐘,賀龍被送到301醫院14病區搶救,1969年6月9日15時零9分,賀龍終於在精心折磨之下,走完了他的一生。從他神志清醒住進醫院到去世,只有短暫的6小時零9分鐘。

賀龍去世後不放過其家人

「賀龍專案組」派人去西山接薛明及找他們的子女來向遺體告別。專案組派人把薛明接到301醫院後,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向她講述賀龍住院檢查的經過。

她記得,醫生對她說,賀龍的血糖1,700,下午3時零9分死亡。也就是說,從賀龍住進醫院到死亡,才6個小時;血糖1,700,比平時高出十幾倍。

薛明不明白,「進了這樣治療和搶救條件完善,有那麼多國內外知名的醫生,為什麼僅僅6個小時便造成死亡?」

沒有哀樂、沒有花圈、沒有黨旗,沒有同志和戰友,只有一條白床單蓋著賀龍的身軀。

只見他長長的頭髮,兩眼緊閉,眼角的清淚未乾;臉頰消瘦,嘴巴微微張著,唇上鬍鬚沒有修剪……已經兩年多沒有見到父親賀龍的子女,看到父親死得這樣慘,悲憤交加,痛哭失聲,都哭得像個淚人。

在同賀龍遺體告別後,薛明仍然被送往西山。當天晚上,賀龍的遺體就被悄悄地送往八寶山以「王玉」的化名火化了。

火化時不讓親屬到場,火化後,「賀龍專案組」把骨灰盒,秘密放在一個小殯儀館裡,並下令:不准傳出去,要絕對保密,不讓人們知道賀龍之死的真相。

1980年,電影《元帥之死》上映,其中有一個鏡頭:賀龍沒有水喝就喝雨水,但是被守衛打碎了杯子……

薛明看到這一幕,淚如雨下。

到了2021年,《元帥之死》裡賀龍連雨水都不許喝的鏡頭還能出現麼?當然不能。因為黨魁習近平說:「中國共產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為人類謀和平與發展。」

別忘了,《九評共產黨》有一句至理名言:「誰在什麼問題上相信了共產黨,誰就會在什麼問題上丟掉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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