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砰砰」的槍聲尚未消散,幾個鬼魅般的身影將血淋淋的屍體拖進白色救護車中開膛破肚。這不是恐怖片中的鏡頭,而是化名Bob的前中共公安正在向《大紀元》記者講述自己親歷的噩夢——中共強行摘取死囚器官的現場經歷。

Bob曾經是中共河南省鄭州的一名普通警察,現居美國,《大紀元》核實了他的警察證件和個人資料。他告訴記者,自己從事的普普通通的公安工作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工作中的所見所聞踐踏了我的人生觀和做人準則,使我下定決心退出公安。」

離開的代價同樣巨大,因為得罪了當時的領導,領導藉其它罪名拘捕了他,關了一年多,Bob說。

對Bob而言,從精神到組織上脫離公安部門的過程都十分沉痛,但這幫助了他覺醒,認清了中共掩蓋的中國真相,其中包括中共強行摘取中國人器官的罪惡秘密。

刑場親見強摘死囚器官

1996年加入公安的Bob被分配至派出所做戶籍警察。

和其他無數基層公安一樣,他曾經執行了一些安全保衛和社會治安工作,也參與了一些案件的偵破。但和許多中共警察不同,「看到公安對底層百姓的欺壓,我心裏過不去這個坎,所以想要離開。」

他提到舊日經歷給他留下的夢魘,莫過於死刑槍決現場的見聞。

Bob說,作為公安人員是要維持宣判現場的秩序。宣判死刑後,再由武警押送死刑犯去刑場,「作為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察,我們有時候會跟著囚車一齊去刑場。」「我離行刑處只有5、6米的距離,親眼看見死囚犯被槍斃,然後(死囚)被拉到刑場旁邊類似救護車的白色車輛中,被摘取了器官。」

他說刑場是由當地法官選定的,之前會有人通知醫院,有救護車在現場等待。「起初我還以為救護車是在現場搶救一些群眾或犯人」,Bob回憶說,「但事實並非如此。」

他在守衛刑場的經歷中,無意中多次看到白色救護車內的駭人場景。

「有一次車廂後門打開了,兩個穿白袍、戴著口罩和手套的人正在摘器官。白袍看到我們在旁窺視,馬上就把門關上了。」他說這個救護車的門一般總是關上的,而且拉上窗簾。

公安披露中共強摘死囚器官流程

Bob說自己實際上曾經從內部了解過中共強摘器官的事情。

「如果不是主要執行人員或主管的話,一般情況是不會了解這個過程的。」他說,「但我們了解整個死刑過程,從對死囚做身體檢查、進行監督和防範,到如何確保他們在死刑執行的當天能夠保持比較健康的精神狀態等等,整個過程我們都清楚,這就是有針對性地強摘器官。」

Bob詳細說明了他通過工作經歷獲悉的中共強摘死囚器官的流程和內幕。

Bob通過工作經歷獲悉的中共 強摘死囚器官的流程。大紀元製表。(STR/AFP via Getty Images)
Bob通過工作經歷獲悉的中共 強摘死囚器官的流程。大紀元製表。(STR/AFP via Getty Images)

「死刑一旦被宣佈,囚犯就被砸上了死刑鐐,是防止自殺的。然後獄警會安排一個到兩個犯人對死囚進行24小時貼身『看護』,其實就是防止他出現意外。」

「同時還給他檢查身體、檢查血型、評估身體和精神狀況。這個時候對於未來他的器官是否被摘取,已經有個大概的判斷。而且在監獄外還在尋找器官移植的受體(買家)。」

「在死囚被處決前一晚,看守所裏面不允許睡覺,燈必須是開著的,便於獄警可以隨時去檢查死囚犯的精神狀態」,他補充說,「但據我所知,沒有人通知死囚犯他們的器官要被摘取。」

「一旦器官匹配上,醫生就會在行刑前給死囚打一針,騙他們說這是止痛的;實際上打的是防止血液凝固的針,是防止人被槍斃後,血液突然凝固會傷害到器官。」

「打針後,死囚被執行槍決,然後是法官驗明正身,就是用一個金屬棒去攪囚犯的頭,確認死亡後,屍體被迅速抬上救護車。車門一關,進行現場解剖和器官摘取。」

「死刑執行完後,屍體是混在一起,直接拉到火葬場燒掉。火葬場中也是區分不出來誰是誰的骨灰。從裏面撮一些,直接拿給家屬就可以了。」

Bob說,「除非特殊情況,絕大多數死囚是沒有機會見家屬最後一面的。家屬最後見到的只是一盒骨灰,也不會知道器官被摘掉。」

親身經歷作證:中共強摘器官形成產業鏈

Bob說,「這(強摘器官)幾乎是半公開的一個產業鏈,至少從我當警察起,一直到97年、98年都是這樣的,已經形成一個比較完整的產業鏈。」

「這裏面包括各個部門的分工配合,都是安排好的,比如說刑場的具體位置和派遣醫生去現場摘除器官」,他說,「我們公安事先都不會知道刑場在哪,他們卻可以在刑場提前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就連白色車輛裏面都用薄膜遮蓋上,防止血液濺出。」

Bob說自己有一次掃了一眼,「車裏面不是一般手術室的配置,全部是用塑料薄膜遮蓋起來,防止血液把車給弄髒。摘取器官後,直接把塑料薄膜撤掉,車廂乾乾淨淨。」

Bob說自己不清楚中共強摘器官是何時開始的,「從現場的流程操作、熟練程度以及互相配合的密切程度來看,這不是一年、兩年的工作,這已經是很長時間的摘取器官的過程,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各個部門之間配合得非常緊密,包括法官、包括看守所裏面的醫生、包括外部的受體等等,甚至價格都已標好。」

他說在執行死刑的時候,案件相關人員、主審法官、刑事庭庭長、檢察官都會在現場,「他們非常清楚哪一個囚犯的哪一個器官是被匹配的,因為並非每具屍體都會被解剖,只有事先安排好的屍體會被抬到救護車上進行解剖。」

雖然脫離公安多年,但他認為「整個強摘器官產業鏈已經很完整,在巨大利益驅使下,這種情況在中國目前依然是存在的」。

Bob說國際上曝光的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黑幕,自己沒直接見過,不太清楚,「但我親眼看到了從死囚身上去摘器官。」

背景:國際曝光鄭州醫院涉嫌活摘器官

2021年4月10日,「追查國際」組織發佈《對鄭州市人民醫院及責任人涉嫌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調查報告》。該報告披露了「追查國際」蒐集整理的包括電話錄音等大量證據,揭示出從2000年開始,中共一直從法輪功學員身上活摘器官牟取暴利。參與強摘器官的單位涉及全國各地所有中共軍隊、武警和地方醫院的器官移植機構,其中也包括鄭州市的醫院。

當天同時發佈的《追查國際對鄭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及責任人的調查報告》揭示了,鄭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鄭大一附院)肝腎移植量多年位於全國前列。經常半夜供應肝臟,器官來源不明。

2018年11月6日,鄭州人民醫院器官移植中心主任醫師苗書齋在「追查國際」調查員的電話調查中承認他們的肝移植手術供體來自法輪功學員,而且等待時間只需一兩個星期,最長一個月(取證錄音)。

看守所中的黑暗經歷:死亡指標

作為一名普通公安就已目睹太多的黑暗,Bob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關進監獄(看守所),接觸到更深層的罪惡真相,甚至補足了中共強摘死囚器官的整個鏈條。

「我作為公安,死囚從看守所出來,到宣判大會,再到刑場,這個過程我是全程參與的;我作為所謂刑事犯罪嫌疑人被關進看守所後,接觸到死刑犯從一審、二審、最後核准死刑的這個過程。所以內外這兩個環節我都非常清楚。」

在看守所的那段日子,他了解了更多中國媒體從不報道的中國社會的現實,例如看守所羈押人員中至少有三分之一並未構成犯罪,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他回憶說,「正因如此,我才有機會接觸到看守所中的死刑犯。」而且,海外已廣泛披露、國內媒體也偶有觸及的「超時奴工、牢頭獄霸、體罰虐待甚至『躲貓貓』致死等殘酷場景,在看守所裏是司空見慣,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但更殘酷的,是中共公檢法體制下的犯罪指標和死亡指標。

Bob說,「我們基層公安當時的指標是每月至少刑事拘留或逮捕一人,如果不達標,就會想辦法讓你按照他們的口供去完成。」許多不構成犯罪的中國人被拉進看守所,就是因為公檢法要完成相應的指標。

「我在看守所中聽醫護人員講過,有出現猝死,但具體是真的猝死還是服用藥物等其它情況,就不得而知。因為中共監獄每年都有死亡指標,只要不超過這個指標,死亡就屬於正常。」他回憶說,「有些囚犯就被送進看守所裏的醫務室,去了就再沒回來。」

中共治下 無人倖免

作為一名曾經的普通中國公安,卻做出了不普通的選擇——勇敢地講出了自己的真實經歷,Bob說,「因為在中共的統治下,沒有人是真正安全的。」

他舉例說,當年給他定罪的市委書記最後被判了無期徒刑、死在獄中。

「所以在中共這個邪惡政權的統治下,從上到下沒有人是絕對安全的。今天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明天就可能發生在你身上。」

Bob的經歷讓他知曉,中共的大內宣、大外宣都是謊言,老百姓聽到的信息都是虛假的,「整個司法系統都非常腐敗,公檢法沆瀣一氣,民眾不要指望可以通過司法系統去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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