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的緣故,香港的「反送中」抗議運動平靜了大半年,但是香港人沒有因此忘記那些為了香港的前途而奮鬥和付出過的年輕人,許多人以不同的方式關心那些目前被拘捕和正在服刑的年輕手足們。前社福界立法會議員邵家臻就是其中一位,他成立了公司「石牆花」(Wall-fare),希望以企業的營運方式爭取改善囚權,支援因民主抗爭運動被囚禁的抗爭者。
邵家臻在平安夜(12月24日)接受大紀元記者梁珍的採訪時表示:「石牆花,我們希望令石牆裏面能開花。也就是在暗室裏點燈,在絕處種花,點燃希望,這正是現在這個時代最需要的。」
(接上一期)
黃之鋒被關入單獨囚禁室
邵家臻在上一期與大紀元記者梁診提到,在香港的監獄系統中,「少年監房」是令人最難熬的地方。
梁診問起了黃之鋒在11月23日被判入監的當晚,突然被單獨囚禁。黃之鋒後來在手寫信件中表示,即使之前已經有三次坐牢的經驗,但被送到「監獄中的監獄」(單獨囚禁室)之後,因為過於意外令心情起伏,花了不少時間與精神才能平伏下來整理思緒,黃之鋒說這個過程「實在不是容易」。
梁診問邵家臻如何看到黃之鋒突然被關進單獨囚室這件事。
邵家臻表示,香港當局對於一些政治敏感的人物或者公眾人物,入監之前大多數都會被安排先去醫院,在醫院裏面本身就是處於隔離狀態,不是因為病菌或防疫的問題,而是先把人隔離一下。當局以此提醒這些人物進到監獄後,不要到處跟犯人宣講他們的政治信念。當局也都不想那些犯人搞他們,因為犯人在政治上都有很多不同的顏色,擔心犯人因為顏色立場不同去搞那些公眾人物就更加不好。因為那些公眾人物被犯人搞一搞呢,懲教處就會很麻煩的,是不是?
尤其黃之鋒是受國際關注的,如果他萬一被人打腫了眼睛,這件事的壓力就不只是一家懲教院所的問題,是整個懲教處都拆天啦,或者整個政府都有了麻煩。所以很多時候都會將他隔開一段時間。
至於說在黃之鋒的肚子照到長甚麼東西了,或者是懷疑他吞了竊聽器等等這類說法,邵家臻覺得都不需要這樣去猜想。他認為懲教處只是找一個理由,將他長期鎖在醫院,醫院可以將那些病房清空了,將他們擺在一些人少、少囚友、少病友的病房裏面,使他不能和人接觸。
黎智英被當成甲級重犯
黎智英是一個媒體人,是一個知識份子,他這次突然被警方加控罪名,遭到關押後,大家看到他出庭的時候被鐵鍊五花大綁,令外界非常吃驚。作為關注囚權的邵家臻又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
邵家臻表示,從黎智英乘坐的囚車和押送人員的職位,就可以看出當局把黎先生當作甲級重犯來對待。黎智英乘坐的那輛囚車叫作「鐵甲威龍」,是專門用來押送甲級犯的,裏面的裝備厲害很多,跟平時押送普通犯人的囚車是不一樣的。還有押送黎智英的兩名職員,不是一級懲教助理,或者二級懲教助理,而是懲教主任,也叫做幫辦。如果要幫辦這個級別的人來押送他,擺明黎智英被升級了,被當作重犯了。第三點,普通犯人出庭的話,從囚車走入法庭,結束後從法庭出來,走回囚車,這個距離很短,通常是不用戴鐵鍊的。但是黎智英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都戴上鐵鍊子,你就知道他是被當作甲級重犯的對待了,也就是像對待殺人犯啊、大毒梟這個級別才會使用的方法來對待黎先生了。
很明顯一點,當局以「國安法」的罪名指控黎先生以後,就把他升級到甲級重犯。但是並不是所有被指控「國安法」罪名的人都被當作甲級重犯,例如唐英傑,唐英傑現在赤柱,他是乙級,不是甲級。還有一位鍾同學和美國隊長,也都被指控「國安法」的罪名,但他們都不是甲級。所以黎智英是受到當局特別對待了。
雖然懲教署的胡英明署長總是講一視同仁一視同仁,但其實早在實施「港版國安法」之前,懲教處對待政治犯已經就有所不同了。在監獄裏,警察把政治犯叫作「暴動仔」,會特別關注這些政治犯。比如把他們分散的遠一點,分在不同的監倉;或者在看電視的時候,如果出現抗議、暴動的畫面時,警察就會特別留意政治犯,關注他們的情緒反應,留意他們會不會煽動其他犯人啊等等。還有在7月1號,或者10月1號,或者說香港哪個地方有大遊行啊,大的集會活動啊,這些日子裏,保安組就會特別留意盯著政治犯,看看他們有甚麼反應和動作。不管是在食堂還是工場裏面,政治犯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特別關注。
另一個就是書籍,也就是禁書,這件事情一直都有。以前的禁書指的色情、暴力、賭博之類的。但是不會禁政治內容方面的書籍,社會運動或者非暴力抗爭這類書籍過去都不屬於禁書。但是現在這些都被禁看了。
這些完全是為政治犯而設的,香港當局不斷增加了一些標準,是去限制政治犯的活動。
與大陸交流就是學壞東西
邵家臻提到胡英明署長最近接受媒體訪問時說,他做了30年懲教,這一兩年 是最精彩,因為有「佔中」,有「雨傘」,然後也有「反送中」,有很多思想偏激的囚犯被關進去了。胡署長還講,有一些人以關注囚權之名,抹黑懲教,想要挫折員工的士氣,但是他們懲教是不怕的,只會遇強越強,不怕那幫黃絲……
邵家臻指出,這件事情胡署長的定位是完全錯誤的,他的整個認知也是錯誤的。第一,關注囚權不是想讓懲教處怕甚麼。關注囚權是希望胡署長和懲教處的職員尊重人。尊重人而已,尊重囚犯。囚犯本身是一個人,那個「囚」字,那個框是重要,但是框裏面的人更加重要。關注囚權是希望尊重框裏面的那個人而已,難道尊重人都成為了胡署長的挑戰嗎?難道尊重人都變成了懲教處的一個Defense(防禦)的地方嗎?
邵家臻還談到,他需要澄清一件事。懲教處總是說議員的公務探訪很頻繁,特別是去年,有三百多個區議員是民主派的,因此多了很多公務探訪,令懲教處的工作量大增。
邵家臻認為,香港懲教處近二、三年來接待了很多來自大陸不同省份的參觀團隊,很多都是大排場,懲教處要派很多人去做接待工作,所以令他們吃不消,那些中層和前線的人員更是吃不消。實際上並不是議員的公務探訪令他們吃不消。
因為探訪室的數量是固定的,比如在赤柱只有5、6個探訪室,在荔枝角有28個,並沒有因為議員的公務探訪就增加探訪室,而且探訪犯人的時間是固定的,每個人的會面只有15分鐘,因此不會增加多少工作量。
相反,大陸來香港的所謂「交流」,次數非常多,有時來的是甚麼高幹,有時是甚麼縣長、教授之類的,這些人一來,整個懲教院所都要招呼他們。而且,官場上的規矩是有來有往,有人來香港交流之後,香港也會派人到大陸的回訪,就像敬酒一樣,輪流敬的嘛,這是中共的國情,大陸來十次,香港這邊接待十次,然後派人到大陸回訪十次,所以工作量就增加了很多。最關鍵的是,說好聽的就是互相揣摩,互相切磋,說不好聽的,就是互相學壞的東西,是不是?
現在邵家臻已經不是議員了,但他還是會到監獄探訪一些手足,就是一般的探訪。每次都要先等候一到兩個小時,才能見到要見的人,每次只能會見15分鐘。然後又要等一兩個小時,才能見到第二個人,一整個上午,去了4個小時,只能與2個人會面。
關懷手足要有持續性
談到關懷那些被拘捕和服刑的手足,邵家臻說很多人都非常關心,也很熱心,大家都願意為手足做點甚麼,也都很用心,這是肯定的。因為大家都不希望讓手足們孤身對抗暴政,讓他們覺得白白為香港犧牲,大家對手足們的關懷也是跟他們「齊上齊下」。
他首先呼籲大家的就是,對手足的支持和關懷不是Seasonal(季節性)的,不是季節性的,而是要有持續性。不能夠想起來就做,不想起來就不做了。比如聖誕節來了寄聖誕卡;情人節來了寄情人卡。這只是一種應節的做法而已。大家應該經常寫信,一直保持給手足們寫信,甚至還可以跟他們做筆友。
也可以在物質上關心被關押的手足。比如可以捐一些探監物資,比如口罩、洗髮水、衛生巾等等,這些物資都會消耗掉的,所以希望能夠一直有人捐贈下去。「石牆花」給大家提供了這麼一個平台,讓大家定期把捐贈的物資帶到這裏來,家屬去探監的時候,可以來荔枝角的「石牆花」取走需要的物資去探監,都是免費的。
或者家屬探監以後也可以來「石牆花」坐一下,大家互相支持一下,在情緒上互相鼓勵一下。「石牆花」還會經常舉辦一些學習班,比如有關心理創傷方面的,或者是急救班等等。
「石牆花」還可以輔導家屬如何申請綜援,申請低收入津貼,申請公屋,或者是申請領取一萬塊港幣的疫情補貼等等,表格都準備好了,還可以幫忙填寫,或者有些手足需要特別的教育等等,「石牆花」幫忙辦理了很多類似的事情。「石牆花」所做的工作就像支援中心一樣。
如果遇到政策有變動的時候,比如獄政改革,比如最近監獄突然不讓家屬探訪,一會兒又改成一個月探訪一次,等等很多新的信息,「石牆花」都會跟家屬做詳細的介紹,讓家屬心裏有底,做好安排。
邵家臻最近還開了一個「邵家臻囚權之路」(www.patreon.com),大家可以去訂購。邵家臻說他本人不會從「石牆花」領取一分一毫,但是他也需要解決個人的生活需要,大家訂購「邵家臻囚權之路」可以對他有所幫助。
另外,「石牆花」跟咖啡公義合作,買來咖啡公義的咖啡,然後用八十九元再賣出去。那麼希望大家可以在買咖啡喝的時候也可以捐一點錢,大家只要自由定價,比八十九多就可以了。那些錢會捐給「石牆花」用來維持營運,比如交房租,給社工開工資等等。希望大家可以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完整訪問請觀看《珍言真語》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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