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語】澳洲香港人組織「澳港聯」代表Jane Poon:澳洲兩黨支持人權問責法,移民新政港人可永居;楊潤雄譚耀宗子女居澳,澳媒促審查;政治素人游說收恐嚇信;中共滲透深廣,澳洲要求查疫情真相。(大紀元香港新聞中心)
【珍言真語】澳洲香港人組織「澳港聯」代表Jane Poon:澳洲兩黨支持人權問責法,移民新政港人可永居;楊潤雄譚耀宗子女居澳,澳媒促審查;政治素人游說收恐嚇信;中共滲透深廣,澳洲要求查疫情真相。(大紀元香港新聞中心)

「港版國安法」威脅下,香港元朗「7.21恐襲事件」一周年當日,仍有眾多市民上街抗議去年的暴力事件。

一年多來為香港民主抗爭奔走的澳洲香港人組織「澳港聯」代表之一、澳洲維港聯席主席Jane Poon接受《珍言真語》專訪時表示,香港人頂著國安法巨大壓力,挺身表達訴求,「令全世界感動之餘,也令他們對香港人另眼相看」。她說,澳洲版《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有望立法成功,屆時將有效地制裁併阻嚇侵害香港人權的官員及個人。

「香港人是手無寸鐵的一群人,走出來要很大的(勇氣),要征服很多心理上的障礙。我對他們非常的敬佩,覺得很驕傲,作為一個香港人很自豪。」Jane Poon同時也是澳洲維港聯席主席。去年6月以來,「澳港聯」(Australia-Hong Kong)及「澳洲維港」(Victoria Hongkongers)為支持香港民主運動,進行一連串活動,並對澳洲政府進行游說工作。

Jane Poon表示,去年9月之後,澳港聯即參與推動澳洲版《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Magnitsky Act)立法,該法例目前正進行聽證會,澳港聯也派員出席,進行報告與指證。她說,所接觸的澳洲工黨與自由黨兩黨議員,均持正面樂觀態度,表示立法成功機率很高。

《港區國安法》實施後,澳洲暫停與香港間的引渡協議,並放寬香港人簽證與移民。總理莫里森曾說,澳洲與一些其它國家都非常擔憂港版國安法實施。

過去一年,Jane Poon與許多居住在澳洲的香港移民、香港留學生、當地澳洲人士,以及中國大陸移民支持香港民主抗爭,參與當地舉辦的聲援活動。Jane Poon說,《港區國安法》出來後,他們都要面對一件事,就是恐懼。擔憂自己的行為觸犯《港版國安法》,為日後帶來牢獄之災。

不過Jane Poon至今仍活躍檯面上,曾有朋友問她:不懼怕中共嗎?Jane Poon說:「中共統治人民使用的首要手段就是製造恐懼,出台任何一個法律,都要讓它的人民感到害怕。我身在海外,處在一個比較安全的環境,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多一些事呢?」

她還指出,許多澳洲公司、大企業或有中資背景,或有中資投資,中共藉此滲透澳洲各個層面:大學、企業、媒體等等,藉以干擾及掌控澳洲社會,進而干預政府政策。澳洲政府鑑於澳洲政治人物受中共收買賄賂嚴重,於2018年通過反滲透法:《間諜與外國干預法》及《外國影響力透明法》。

她表示,尤其最近幾個月,澳洲政府從總理到兩黨人士,都十分關注中共的滲透問題。而疫情爆發後,澳洲政府也要求進行獨立調查。澳洲政府已關注中共在澳洲的影響力所產生的負面影響。

而一年來,澳港聯及澳洲維港成員屢屢因為支持香港抗爭,收到匿名恐嚇信,參與活動的香港留學生也遭到大陸留學生滋擾。

中共侵蝕香港自由人權,也將黑手伸進澳洲。「我站出來的原因,是給未來我們的下一代,可以有安穩的生活,可以免於恐懼的自由,不再需要有任何的恐懼。」Jane Poon說。

此外,提及日前澳洲ABC電視台,在法輪功反迫害21周年之際,播出扭曲法輪功的不實報道,Jane Poon說:「我們都不可以忽略了中共大外宣的機器,他們傳媒之間有很多的聯繫,所以我覺得,他們的報道出現偏頗情況,是有可能的。」

她也說,國安法的威脅下,即使香港反共媒體也會小心處理文字與圖片,避免觸犯港版國安法,更遑論原本遭到收買的紅媒,「真正香港人的聲音是不是有效地在香港發出來?自我審查是一定存在的了。」

以下為採訪內容整理。

澳洲移民新政助力港人申請永居

記 者:這次我們連線澳洲的澳港聯的代表之一,同時也是澳洲維港聯值主席Jane Poon(以下稱Jane)。先介紹自己好嗎?

Jane:我是Jane Poon,在澳洲維多利亞生活,我們在去年6月開始,在這裏進行一些支持香港民主運動的活動,和澳港聯,也有澳洲維港一幫的香港人,在這裏進行一些支持反送中的運動,支持香港一些民主的運動,也都做了一些政府游說的工作。

記 者:《港區國安法》之後,五眼聯盟國家對香港的關注程度是前所未有的高,請您說一下澳洲那邊最新的政策。

Jane:最近澳洲首先暫停了和香港的引渡協議,而接著英國也暫停了,另外澳洲總理宣佈了針對香港人的新移民政策,我們都非常歡迎。包括在澳洲持有學生簽證的人,他們畢業之後,有機會可以有五年的畢業簽證,之後也有一條路可以拿PR(永久居留),這會幫到很多香港的年輕人或香港人移居來澳洲。

因為在這裏讀書拿學生簽證,50歲以下都有資格來讀書,可以拿學生簽證,可以申請永久居留,這裏都會歡迎。

我們最近一兩個星期,和一些澳洲的聯邦議員見面,也有和維多利亞的州議員見面,提供一些意見關於香港人、香港的現況,尤其《港區國安法》之下香港的現況。同時討論香港抗爭者的狀況。

議員很正面地回應我們的訴求,其實整個澳洲社會都很關注香港的狀況,在這個疫情之下,都有相當大的篇幅談到香港現在發生的事情,尤其每個星期在香港發生的一些事件。

澳洲民間政界關注港版國安法 憂慮多多

記 者:您幾年前才從香港移民到澳洲,港版國安法出現之後,對於澳洲的香港人有甚麼影響?而您在這個游說的過程中,覺得為甚麼他們這麼熱衷去幫香港人?

Jane:我來澳洲沒有太久,其實和香港的聯繫仍然是很深的,因為我來到這裏的時間很短。我在反送中運動,在澳洲搞一些活動的時候,也認識了很多在這裏居住的香港人,也認識到很多在這裏讀書的香港學生,也都有很多這裏的本土人,有參與我們的活動,也有些大陸的學生,或有些大陸的人居住在這裏,是很支持香港現在的運動。

《港區國安法》之下,我們在這裏參與過一些運動,或在這裏生活的香港人,他們都要面對一件事,就是一種恐懼。因為《港區國安法》,觸及面可以說是全球的,就算你是一個香港居民,或者已經持有澳洲的護照,都有可能觸犯那個法律。

當他們回香港的時候,可能會面對一個未知之數,有沒有可能被人拘捕呢?就算是我,我都會擔心,如果我回香港,會不會面對拘捕呢?我究竟會不會被指勾結外國勢力?《港區國安法》裏的定義很含糊,有些事情都不能量度究竟它的定罪標準在哪裏,而刑罰是這麼重。在這裏我想說,這裏的澳洲本土人,本土一些組織等等,都很關注《港區國安法》。

我舉一個例子,這裏有一些團體他們希望關注,目前被拘捕的抗爭者和還被關在監獄裏的抗爭者是不是得到善待?他們本來想要做一個運動,比如寫一些聯署信,交給香港的政府,要政府去關注,要善待這幫在囚人士、在囚的抗爭者。

但是《港區國安法》出來之後他們就會考慮,究竟這樣的聯署會不會導致聯署的人士違反了國安法呢?將來他們即使過境香港,會不會面對被拘捕的危險呢?所以澳洲社會,無論是普通人或者是澳洲政界或者其它團體的人士,都非常關注國安法這件事情。

中共用恐懼統治 港人勇氣令世界刮目相看

記 者:為甚麼您選擇站出來?

Jane:最早期的時候已經有些朋友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在香港生活了很多年,了解大陸是甚麼狀況,中共政府用甚麼方法統治他們的人民,第一個方法就是恐懼。我在考慮這件事的時候,首先要征服這個恐懼,如果你不害怕的時候,我又已經身在外地,身在海外,處在一個比較安全的環境,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多一些事呢?

至於我們的親人或者在大陸的親戚,也有朋友問過我同樣的問題,難道你不擔心你在大陸的親戚嗎?我跟他們就很少聯繫,幾十年都聯繫不到一兩次,基本上可能在街上撞到都不會很認識的。

當時我回覆朋友說:如果一個政府因為你的一個親戚,在外地講一些政府不喜歡的話,而要來打攪你的話,那問題其實不在我這裏,問題在我的親戚那裏,他們應該問一下自己:為甚麼這個政府為這些我不很認識的親戚都來打攪我呢?他們究竟生活在甚麼樣的政府之下呢?他們反而應該想一想,究竟他們是甚麼樣的政府在管理他們。

我站出來的原因,就是希望我做的事情或者其他像我這樣正在做同樣事情的人,是給未來我們的下一代,可以有安穩的生活,可以免於恐懼的自由,不再需要有任何的恐懼。

記 者:7.21元朗白衣人事件一周年,很多香港人在元朗紀念這個日子。您怎麼看第一,香港人面對港版國安法,沒有被打趴?第二,您覺得作為海外的香港人有甚麼改變?

Jane:自從港版國安法之後,香港人在這麼大的壓力之下仍然願意站出來,我真的覺得很驕傲,作為一個香港人很自豪。展現給全世界看我們香港人的特質,在這種重壓之下,仍然無畏無懼地走出來,去講出我們的訴求。這件事令全世界的人感動之餘,也都令他們對香港人真的另眼相看,不是這麼容易的。

香港人是手無寸鐵的一群人,走出來要很大的(勇氣),要征服他們很多心理上的障礙。他們生活在香港,我們生活在海外,我們相對安全。我對他們非常的敬佩,也覺得很自豪我自己也是香港人。

自從「反送中」運動開始到現在,對我們來說,像我這樣在海外的香港人都有很大的影響。像我們的團體澳洲維港或者澳港聯,所有組成的成員都是一般的平民,一般的素人。在平常的日子裏,可以說跟政治其實毫無關係,因為反送中運動和7.21,這一連串的日子發生的事件,我們選擇站出來。

我們不可以不站出來,因為我們是香港人,我們對這份土地有一片責任。我們選擇站出來,不是因為我們是不是一個政治人物,就算這一刻,即使我們進行很多政治的游說,跟本地政府跟一些聯邦議員或州議員,做一些政治的游說,我只是當我是一個香港人,在這裏去為香港人去發聲,講出香港人的狀況,為香港人去爭取國際社會支援。

我想最大的影響就是,我們所有在海外也好,在香港也好的香港人,我們都知道我們對這個土地有一份責任,所以我們要站出來。

澳洲推人權問責法聽證會 制裁機制啟動

記 者:澳洲會不會對香港官員有一些制裁措施,有一些甚麼進展?

Jane:現在澳洲正在做《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的聽證會。我們去年9月份之後,開始推動澳洲為這個法例進行立法,我們覺得這件事情才是最有效去懲罰那些違反人權的官員。在12月份的時候,我們澳洲外長已經交給他們的一個人權委員會,去討論這個《問責法》立法的可行性。目前正在進行聽證會,我們都有參與,在聽證會裏講出了我們的理據。

我們最近也有與負責這個委員會裏邊的一個聯邦議員去會面,我們都收到很正面的信息,《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在兩黨包括工黨和自由黨兩方面都是很正面的,他們覺得政府會去推動這個立法工作,成功的概率都很高的,很樂觀。

為甚麼我們覺得《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很有用呢?因為這可以對一些個人或者機構進行制裁,而且還可以,不僅不讓你入境,他們在這裏的親屬及他們在這裏的資產都有可能被凍結。

以澳洲來講,(香港)教育局局長楊潤雄的子女,和(中共)全國人大常委、民建聯前主席譚耀宗的親人,他們和澳洲都有一些聯繫。甚至其他很多香港高級官員,我相信有不少的官員也會與澳洲有聯繫。

當這裏立法工作完成之後,澳洲政府就會去看這一幫人,是否需要用《人權問責法》去制裁他們,因為這是直接制裁他個人,以及他的家人和他操控的財產,這樣對於他們現在香港進行侵犯人權的事,是很有阻嚇力的。

澳府已關注中共滲透 要求外國代理人登記

記 者:在海外幫助香港爭取民主自由,會不會受到壓力?中共對澳洲的滲透情況是怎樣的?

Jane:一定有的,我們不同城市都有人反映過,這裏的香港留學生會受到大陸學生的滋擾。比如在珀斯最近在搞完活動之後,有成員家裏收到一些匿名信,是恐嚇信,我們第一時間去報案,向媒體透露。

至於(中共)滲透,中國是澳洲的一個很重要的貿易合作夥伴。澳洲每年出口很多產品去中國,可以說澳洲很多公司、大企業,是有中資背景,或者有中資投資。他們的滲透可以說是各個層面的,有大學、企業、媒體,都有他們的滲透。

在過去的幾年,澳洲發生很多事情,可以看到一些政界人物被指收受一些中國(中共)的利益,而出現一些醜聞。所以,後來才有《反干預法》的立法,要求那些外國代理人要登記。

澳洲政府現在很關注這個狀況,尤其最近幾個月,澳洲政府從總理到兩黨人士,都很關注中共滲透這個狀況。尤其Pandemic疫情狀況,他們要求進行獨立調查。澳洲政府已經關注到中國(中共)在澳洲的影響力了。而這種影響力是有很多負面的東西出來的。

他們現在很認真地對待這件事。當然他們也不想完全去破壞與中方的關係,會小心處理,從澳洲各個方面利益出發,去做很多事。

不可忽略中共大外宣 澳媒報道法輪功偏頗

記 者:今年在7.20是法輪功反迫害21周年,ABC電視台播出了一個扭曲法輪功的報道,法輪功學員在電視台外抗議。您怎麼看,ABC在澳洲這麼大的電視台報道這種歪曲事實的新聞?

Jane:我其實沒有看到那個報道,具體它說甚麼我不清楚。不過ABC是一個全國性的電視台,裏面有很多記者,我們都不可以忽略了中共大外宣的機器,他們傳媒之間有很多的聯繫,所以我覺得,他們的報道出現偏頗情況,是有可能的。

記 者:您曾經是香港的媒體人士。當時您在香港媒體會不會有禁令?譬如說法輪功議題?

Jane:我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因為我不是屬於一個很前線,做新聞的一個前線的記者。以我以前服務的機構來說,我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但是會不會有一個新聞審查呢?普遍在香港來講,如果說現在沒有的話,是不可能的了。我想就算是明顯的反共的媒體,現在面對國安法,他們都要很小心處理他們的文字啊、圖片啊,避免觸犯法律。

因為如果觸犯法律的話,有可能他們就不可以繼續他們的報道工作,這就會影響到,真正香港人的聲音是不是有效地在香港發出來?這個自我審查是一定存在的了。

我當時是服務於一間非常之受歡迎的媒體,是站在香港人那個角度的。那其它媒體肯定就大部份都已經是染紅的了,他們在報道法輪功的時候,我相信他們都有很多的自我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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